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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内,站在原地的方太太立即敛下笑容,眼睛微眯想着什么。……【xxxx年x月x日,我见到了她。虽然她变了许多,可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想他也是一样的。他喜欢她那样的性子,我就装着一样的性格,让他慢慢喜欢上我……但正主毕竟是正主,她那样的明艳和开朗的个性,终究学不来。我好怕,她每天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我怕他后悔。】字语间透出日记主人的害怕和不安。若不是深爱,怎会如此忐忑。厉安心猜测应是那个‘她’重新出现在他们婚后的生活,原主心理产生剧烈的波动。而从日期判断,属于两人结婚一年左右的时期。和林婶聊天时装作不经意询问之前两人结婚后的感情状况,哪知林婶摇了摇头,“太太,我只来了这儿工作一年半的时间,之前您和先生的事,我确实不大清楚……“轮到厉安心惊讶:“一年半?”她见林婶那么熟悉别墅的情况还以为她是这边的老熟人了。“自从太太您病后,先生就聘请了我来照顾您,后来陆续请了其他几个人。”这么说,对于之前这对夫妻发生过的事情,别墅的佣人都不知晓。【xxxx年x月x日,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她说得没错,我故意针对她……她无时不刻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一定的极限。他现在成了别人眼中的金领人士,有钱有地位,而我除了一个‘蒋太太’的虚名还有什么呢,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宠溺、搂住我的手臂不再温暖,我撒泼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个疯子吧。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有病,病得不轻。】她一顿,回想平时蒋靳言望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没有那么冰冷吧。由于原主可能得了抑郁症加上缺乏社交、不爱运动等,导致脾气变得怪异,和丈夫的精神交流不在一个层面上。两人有了隔阂与争执。但蒋靳言还是爱这个妻子的吧,从他平日即使多忙也会亲自过问或照顾她的情况来看。她继续接着看。【……我不是故意的!那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那一瞬间我很害怕,想到了无数的可能……可没有一会儿我所有的情绪都变为了平静,我想应该是药物吃太多了导致的副作用,情绪消极……我突然很想看看他的表情如何,他会选择哪一边?】……【……我站着不动,听见他在楼下开门的声响了。上楼的脚步声……我看见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本来以为他会冲过来掐死我或者质问我的,但他没有。他的脸色很难看,说‘你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当然做了我一直想做没做成的事啊!许是我的样子太过狼狈和可怜,他默默帮我处理了后续。我干坐在大厅沙发,面前是那杯他为我压惊而倒的温水。没人知道那一刻我在想着什么……没多久他从外面回来了,黑胶雨衣上都是水和泥巴,我连忙到厨房取手帕替他擦干净。他轻声安慰我‘没事了。’我身子不停打颤依偎在他怀里,他紧紧把我抱住。】厉安心眉头紧皱。原主日记写得太意识流了,根本没有详细说明中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且这件事的性质很可能非同小可才导致蒋靳言那样泰山崩于前的男人变了色。到底是什么事?翻到最后一则记录,空白的页面只有一句话。【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不知为何,一股熟悉颤抖的不安情绪蔓延至四肢,乌云笼罩在她心头。顾宜心,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往后都是一片空白了。可能原主病得无暇记录,可能她受打击太深不愿面对清醒。她初始接触到这个躯体时觉得手脚非常虚弱无力,头痛头晕乃至低血糖。直到会下床到花园走动了一段时间,这副身子稍稍好转。据林婶说那段时间她肠胃不好,吃不下东西。只靠注射葡萄糖撑着。刚好那阵子蒋靳言出国了,暂时照料不到她,只得请了林婶照顾。结合种种,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自脊背冒上,厉安心眼眸惊魂不定。到底是原主有毛病还是……蒋靳言果然守信用,说了教会她跳舞,当晚下班便推了应酬早早回家。饭后,他拉着她到原主搁置了很久的练舞房里,放了交际舞的伴奏音乐,牵着她的手,手把手教会。此时他脱掉正装外套和领带,衬衫领口松开两颗,露出性感极致的锁骨和喉结。认真成熟的男人最迷人。一开始她总是抓不住拍子,踩了他好几脚。看着手工精致的皮鞋面上的几个痕子,女人垂下头低声:“抱歉。”“不要紧,继续。”男人面不在乎搂住她后腰,跟着节拍带动她步伐。厉安心嘴巴微动,突然很想问他:她占据他妻子这么久时间以来,对方就真的没察觉出什么?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可心里面也知晓像他这般谨慎多疑的人,若他不觉得不妥的话,那么多半原主的性格在后期已变得敏感分裂了。因此无论她怎样也好,他见怪不怪。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变成怎样,蒋靳言都无所谓。细思恐极。察觉到怀中妻子身体的微微颤抖,男人停了下来,“累了?”伸手欲抚摸她额头的汗珠,对方下意识撇过头。他的手一顿。女人眼眸微微睁大,“我……”“好了,今晚就练到这儿。去洗澡吧,免得受寒。”蒋靳言面色不变,松开与她的肢体接触。厉安心垂下眸子避开他审视的目光,“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工作去吧。”脚步匆匆离开。看着妻子跟躲避什么凶猛野兽般逃离他身边,男人徐徐叹口气。捡起地上的外套、手表,蒋靳言关灯前望了一眼空旷的练舞房——那道翩翩起舞的倩影仿佛就在他眼前轻盈舞动。熄灯,一切恢复黑暗。快到书房门口时林婶从楼下上来,手里捧着一堆信封:“蒋先生,这是今天信箱收到的信件。”接过信,他点头:“没事了,你下去吧。”林婶应是。除了她住在别墅一楼以外,其他的佣人基本都不在这里过夜。林婶留下是为了方便照顾顾宜心的起居。关上书房门,蒋靳言漫不经心筛选手里这叠信封件,有的是业务需求有的是客户来往。最后一封既无寄件人署名也无寄发地址。拆开,里面只有一页纸,一行打印机油墨打出的工整字体。【我知道你那年做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待会零时还有第二更~话说你们怎么就不跟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