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斗春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只是行医者向来只关注病患,虽见到这里面有些不同寻常,皆乃是旁人的私事,他概不会理会,遂直接朝着病人走去。

归莎见状,立即搬了张凳子放到床榻边请他坐下。

徐清然坐着,伸手替春生把脉,只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捏着她的手腕,食指,中指轻轻地探了探,便见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又见他顿了顿,重新探了探,复又倾上前,伸手将春生的眼皮拨开查看一番。

归莎见大夫的神色有些凝重,只拧紧了手中的帕子,沈毅堂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只坐在八仙桌前眯着眼睛盯着瞧着,手中捏着一只小瓷杯,来回翻弄。

屋子里的有些寂静无声,莫名显得有几分讶异,诸不知屋子外头却是险些闹翻天了。

起先瞧见那沈毅堂怒火冲冲的往后院去了,去的还是丫鬟们的住所,一个个皆是惊疑不定,又见那沈毅堂面色不善,众人纷纷噤声不敢声张,只待那沈毅堂走后,便皆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后又见那书房里的莞碧行色匆匆的赶来主屋,拉着那归莎跑到犄角窝窃窃私语,不肖多时,便见那归莎随着主子爷的方向追着去了,又过了没多久,忽然郎中都被请了进去,一时间众人皆是惊魂不定,不知所云。

东厢房里头,只见那袭云正立在窗户跟前往外看着,看着外边一个个坐立难安四处转悠的在打探消息。

不多时,便见袭云跟前贴身伺候的丫鬟银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喘息着立在袭云跟前小声禀告道:“姑娘,奴婢方才出去打探了一番,只知道爷怒气匆匆的由书房往那下人院子去了,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众人瞧见爷的神色不对,都不敢进去打探,生怕撞在了爷的枪口上。”

顿了顿,缓了口气,便又道:“只听说没多久便见书房的莞碧急匆匆地往前院去了,不多时便瞧见归莎jiejie行色匆匆的朝着爷的方向赶了过去,过了会子又瞧见爷跟前的杨大出府将那济世堂的徐小大夫请来了,这会子里边毫无动静,也不知里边哪个受罚了还是怎么呢,现如今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袭云听了疑惑的抬眼看着银涟问道:“你说爷往下人院子去呢?今儿个是谁休值?”

银涟想了想道:“今儿个是前院的绣心休憩,她昨儿晚上便去世安苑找林嬷嬷去了,听说是在林嬷嬷屋子里住的,今儿一早回来收拾打扮了下便又出府了,这会子还未回呢!”

袭云听了若有所思,忽然问道:“你方才说爷是从书房出来后便怒气匆匆的前往下人院的?莞碧后又去寻归莎帮忙,那么书房里的另外一个丫鬟呢?”

听到袭云问的话,银涟又回道:“爷书房里伺候的是莞碧jiejie与春生,对了——”说到这里银涟忽然想到:“书房里伺候的春生告了病假,已经在屋子里躺了好几日呢!”

说完连连看向袭云,惊讶道:“姑娘是怀疑爷这会子进去找的是春生那小丫头么?爷是为了给春生请大夫看病么?”说到这里又摇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对啊,爷分明是怒气匆匆地往那边去的,看那阵仗倒像是要发火啊,不像是那么和善的为了个丫头亲自探望并请大夫问诊啊!姑娘,你说该不会是爷将人打厉害了,这才请的大夫吧!”

袭云听了却是不发一语了,只拧紧了手里的帕子,眼里一惯的温和渐渐的退下了,忽又想到了一件事儿,方又问道:“书房里那个唤作春生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告的假?她生了什么病?”顿了顿又问道:“她几岁来着,我记得好像还是个小丫头吧!”

银涟一一回道:“春生是三日前告的假,具体得了什么病奴婢也并不清楚,只奴婢经过她屋子前瞧见过一两回,气色不是很好。”顿了顿又小声忸怩道:“应当是身上不好吧,前些日子关于初潮的事儿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了么,姑娘,奴婢还学给您听来着,你还记得不,就是这个小丫头,今年十三呢,生辰早些天将将过完!”

却见那袭云听了脸色忽然一变,上前一步眯着眼问道道:“你是说三日前告的假么?”

银涟见那袭云脸色突变,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声回道:“是的,姑娘,这一连着几日主子爷心情不见好,下边伺候的皆是战战兢兢地,私底下有人说起,直道那书房的小丫头病得正是时候呢?”

说完便又细细打量着袭云的脸色,见那袭云正无声的看着窗外,银涟便松了口气,又有些好奇,踮起脚尖顺着往外看去,却是一无所获。

却说那袭云双方扶着窗子,只两手握得紧紧的,长长的指甲都探入了红古木之中,却毫无所觉,只见那素来温和平静的眼中渐渐的阴了起来,里边寒光四溢。

第75章无碍

屋子里,归莎见那徐清然起身,立即上前关切地问道:“徐大夫,怎么样,春生她无事吧!”

便见那徐清然看了归莎一样,道了声:“并无大碍。”

说着便抬步上前,来到沈毅堂跟前,亦是对着沈毅堂道:“回五爷,病人该是受了风寒,伴着低烧,身子又有些虚弱,是以昏睡了过去,但并无大碍,待我开副方子配副药与她喝下,静养几日便无事了!”

沈毅堂听他这样说,眉头倒是松了松,原来是昏睡过去了,他还以为···以为是被他吓得晕倒了,此番听到这里沈毅堂心头一松,只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皱了眉头,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徐清然闻言复又往那床榻上看了一眼,道:“这个说不准,病人的身子有些虚,许是得睡个一时半会儿。”

沈毅堂闻言点点头,顿了顿又忽然问道:“她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为何身子如此虚弱?没有其它的病症吧。”

徐清然闻言看向沈毅堂,道:“除了受了些风寒之外,还略有些气血不足,忧思过重。”说到这里,他略顿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道:“病人脉搏跳动较常人要缓慢许多,不知平日里是否有类似嗜睡的习惯?”

沈毅堂的思绪尚且还停留在那句‘气血不足,忧思过重’上面,又听到徐清然后面那一句,只眉毛一挑,疑惑道:“嗜睡?此乃何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