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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扎了一针。“好啊,既然我家女朋友这么大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扬起的笑脸,似乎要将对方心头的恐惧一挥而散。当然,他也成功了。史记明显情绪好了不少,她招呼林以南随意,然后转身进屋给他找换洗的衣物。“别找了,一天不洗澡没事。”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让林以南忍不住担心她会撞到手上的拇指,“你别找了,小心你的手。”他并没有径直走过去,女子的闺房非邀莫入,他的教养不容许他迈过那道门槛,虽然他真的很想把史记拖出来。埋在柜子里的人根本没搭理他,山一样的衣服堆里果然塞着一套男士球衣,史记举着战利品开心地走出来,“看,我就说有!”看样子手没事,林以南接过衣服,顺嘴问道,“你这是给谁准备的?”史记口吻略带调笑,走到他面前,“你以为这是给别的男人准备的?”“哎哎哎,这位meimei,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啊!”“去!”史记笑着拍他,“你先去洗澡,毛巾牙刷我都准备好了。”真是神奇又诡异的一天,史记听见浴室里传来水流落地的声音,突然有些觉得恍惚,“命运真是神奇。”她摇了摇头,又去给林以南找被子。奈何所有的棉被垫絮都被她收在了接近天花板的柜子,今天伤了一只手,想将那么大的东西掏出来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儿。林以南洗完澡出来找不着她人,提高嗓门喊了几声,“史记?史记?”“我在这里。”“我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史记气喘吁吁地回他,“等,等会儿,我拿个被子。”“要帮忙吗?”史记看着依旧牢牢卡在柜子里的棉被,终于放弃和它搏斗。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满头大汗地走出房门,“你来拿吧,我放弃。”她的房间并不大,一张床,一个大衣柜,还有一个飘窗,简单得简直不像是女生的房间。林以南原本还担心看到不该看的,哪里想到这屋子干净得不像话。他顺着史记的手势找到了要拿的被子,二话不说站上椅子,然后轻轻松松将被子搬了出来。“是这个吧?”史记点点头,“你小心。”林以南一手抱着大棉被,一手将橱顶的柜门关上,“没事。”“本来还有一间客房,现在被我当成杂物间了。你今天将就睡沙发吧,”她又将一条被套递过去,“这沙发睡着很舒服的,我常睡。”林以南点点头表示理解,“谢老佛爷赏赐!”“行了,本宫知道你的感激之心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本宫要去沐浴了,你自己收拾吧!”“得令!”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幼稚,这两人自从山里回来之后,一个比一个嘴贫,一个比一个会耍宝。史记拿了换洗衣服准备走到浴室门口,林以南突然快步走了过来,“等等!”他手里拿着个一次性医用手套,“来,把这个戴上。”套完手套又用大号透明胶将袖口缝得死死地,像是怕漏水,他不放心地又去拿了个一次性手套,“再戴一个,万一第一个破了。”史记举起外星人一样的右手,“我家没这个手套啊。”“我在医院配药的时候,让医生一起配的。你小心点,有事喊我!”“喊你?万一我没穿衣服怎么办?”史记说完闪身进了浴室,手脚麻利地关上了门。她倚着门板笑,“我锁上了,你进不来!”林以南敲敲门,“你的热情好像一把火,希望洗完澡你能冷静下来。”“去你的!”伴着话音的还有门板上传来的捶门声。“乖,别闹了!”林以南说完又回到沙发边继续装被套,手脚利索像是做惯了的样子。这一天下来,他到现在才算真的松了口气,浑身紧绷的肌rou放松下来之后隐隐有些酸痛。他躺了会儿还是觉得筋骨难受,索性爬起来打了套拳。呼吸吐纳,含胸拔背,沉肩落肘,一招一式他整个人都舒展开了。林以南打得十分专注,汗珠就像水漫金山一般将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浸透了。史记打开浴室门就见林以南背对着她,两手下沉立在那里,宽阔的脊背肌rou紧实,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弛。“你这是干啥呢?怎么跟水里捞出来一样?”林以南收了势回过身,额头的汗水顺着眼睛划过脸颊一直滴到了地上。他抹了把汗,“活动了下筋骨。不过,澡白洗了。”史记侧过身让他,“快进来重新擦下,别感冒了!”“我说,一直忘记问你,你这练的是什么?”林以南抹了把脸,“太极拳。”“哇呜!真的吗?”他搓了把毛巾,“这还能有假的。”说完走到史记跟前,“你这是要参观我沐浴呢?”史记脸一红,“呸”了一声转身就走,“谁想看你!”过了会儿,总算两人都坐下了,一人一边擦着头发,气氛陡然间尴尬起来。史记清了清嗓子,呀了一声,“今天捡的包裹!”差点忘了,他们今天死里逃生的时候还捡了个不明物体。史记起身走向门边的鞋柜,那篮包袱进门时被她随手扔在那儿了。“里头是什么呢?”她递给林以南,继续擦头发。男生头发短,林以南擦了几下就扔开了毛巾接过包袱,上头打了个死结,不过还好系得不紧,没费多大力。史记好奇地探过头,“看起来像是一幅字画?”乌黑的两根卷轴,一根红绳松松绕在中间。林以南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前面的茶几,轻轻卷开,一幅近半米宽的水墨画就这样呈现在他们眼前。史记皱着眉头盯着这幅画,连绵的群山中间突兀地立着一处陡峭的断崖,而山间点缀的几株姿态各异的树木间又有一棵额外显眼——虬劲的枝干,诡异的姿态,看起来十分面熟。“我在哪里见过这景。”史记笃定地说,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林以南坐直身子,转头看向史记然后握住她的左手,轻轻说了一句话,“这是孝宫山。”☆、梦魇上已接近午夜时分,史记原本就住得偏僻,与慈明寺毗邻而居,一直十分悠然宁静。而此刻,这栋小屋在空旷的山脚下显得渺小寂寥,慈明寺一片漆黑,史记家成了方圆几里唯一的光亮,就如同海上的灯塔,指引着迷途的航船亦或是灵魂。史记慌忙去摸手机,一时忘了手上的伤,“哎哟!”“小心点!”林以南捉住她的右手不让她乱动。史记咽了咽口水,待指尖的刺痛缓和一些后,对林以南道,“前几天有人航拍了孝宫村的图景,我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