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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随手关上了房门。“大侠,你这是要做甚?”“嘘。”那几个人佯装镇定地走了过来,走到宿舍区的时候正好碰到校长。众人偷偷对视一眼,然后围着校长走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校长,我家孩子最近怎么样?”“我家的呢?”“还有,还有我……”只是其中一人站在最外侧,一边笑一笑斜着眼睛瞥向史记宿舍的方向,显得整个笑容十分诡异。史记不自觉地往林以南身旁挪了两步。“没事,别怕。”真的没事吗?林以南自己也不敢确定。“那不是罗波的爸爸吗?我认识他啊,以前我去罗波家家访,他很热情。”“另外几个你都认识吗?”“应该都是学生家长,大部分都挺面熟。”都认识,那现在这个情形就很耐人寻味了。他们要做什么?林以南直觉他们是冲他来的,“以前在这里教书的时候,你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吗?”“奇怪的事?”史记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外头的人群已经散了,罗波的父亲走之前又偏了下头——眼神不善。史记心里觉得奇怪,又有点不安,仰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林以南无法解答,只是叮嘱,“这几天尽量别出去,也别和那些家长接触。”她还想问为什么,但到底还是住了嘴。然而,更加令人诧异的是,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每天午夜时分,都有人拖着沉重而又蹒跚的步伐走过校门口的石子路。林以南摸出了时间规律后,找到了一个观察的好位置——学校门口的大树。他在人来之前就攀上树枝,找到最隐蔽的树杈,从那里可以窥见整个过程,却没人会发现他。尽管如此,他目睹的一切,依然是个谜。一个越滚越大的谜团,几乎涉及到了村里的每家每户。他假装不经意间询问了班上几个学生,而孩子们都异口同声说不知道。接着,发生了他最担心的事情。其中一个学生,第二天没来上学。林以南依着学校老师给的地址找了过去,“王爸爸,请问在家吗?”敲了好一阵门,才有人拖着步子走出来,“谁啊?”是那天那群人中的一个,“您好,是王田的父亲吧?我是他英语老师,林以南。”“林老师,您请进请进。”态度十分客气。林以南站在门口没动,“王爸爸,我来就是想问下,王田怎么没去上课?”王爸爸唉声叹气地说,“不知道怎么突然病了,我一着急忘记向您请假了。”然后,被问及有没有去医院或诊所看过,他又说是低烧,不用上医院。只是不肯让林以南见见孩子。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他只得说,“希望他能快好起来!”然后笑着回了学校。原以为事情只是这样,可接二连三又有几个学生突然请了病假——个个都是他有意无意询问过的孩子。怎么办?林以南思考了许久,做了一个决定——一家家走访。对于他的到来,家长们都表示了感谢,但给出的答案全是千篇一律:他们不会送孩子去医院的。事情似乎越发严重起来,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向他们这些外乡来的支教老师暗示送客。这又让所有的支教老师陷入了迷惑和不解。史记存着一丝侥幸偷偷去找校长,这位曾经十分照顾她的老人只是摇摇头,“我无能为力。”他说的是无能为力,而不是一无所知。史记似乎懂了。☆、秘密“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凡我子孙,必遵此训。”这就是孝宫村名字的由来?史记和林以南蹲在满是灰尘的档案室,看着眼前的这行文字心里都打了个问号。文中说,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孝宫村曾经完全隐匿在大山深处无人知晓。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一名外国探险家无意之中登上了那座悬崖峭壁才发现了一直以来避世而居的村民。当时,这位探险家一度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闯入了中国的历史洪流,惊喜万分。然而,由于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他被村民误以为是妖怪给赶了出来。“这么说,孝宫村才被发现三十多年?”林以南从档案中抬起头,眼神凝重地看向史记,“如果这都是真的,要想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不容易。”就像档案室中的文档一样,寥寥数语带过了整个村子长久的历史,只能从中了解到一星半点。但,他俩肯定,孝宫村三个字,一定隐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因素。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匆匆走出当地县图书馆,屋外凛冽的寒风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史记忙拉起羽绒服的帽子兜在头上,厚重的貉子毛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她小心翼翼地踏在雪地上就像游走在风雪中的一团火焰。“你这衣服是准备去北极探险用的?”“啥?”帽子太大,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林以南稍稍拉起她的帽檐,“小心撞到。”县图书馆离孝宫村将近两个小时车程,两人托说要去买点东西给村里人赔罪,前一晚拜托校长向村民借了一辆车,一大早马不停蹄赶到这里。山路不太好开,凌晨开始飘的雪花现在变成了鹅毛大雪,史记从窗玻璃望出去,周围放佛都披上了一层雪白的绒毯。前方山路左侧出现一大块空地,似乎是专门给过路的司机中途休息的地方。几个衣着单薄的人站在各自车边,跺着脚抽烟。林以南驾着银色的小面包以近乎龟爬的速度挪到了停车场,在剩下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怎么了?”“车好像有点问题。”史记心里一紧,跟着他爬下了面包车,这里气温似乎更低,山风夹杂着雪片让人觉得透心凉。“哪里不对?”林以南没回答,绕到车头打开引擎盖细细查看了一番,可对这面包车不太熟悉,他看了半天好似没问题。边上抽烟的那几位见他眉头紧皱,齐齐走上前来,“兄弟,哪儿不对?”林以南摇摇头,“查不出。”其中一人掸掸烟灰又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屁股按灭在一旁的石头堆上。史记本以为他就这么丢那儿了,倒不曾想,他又折回自己的车旁,将烟头丢进车载垃圾桶复又折回来。“我来看看。”边说着边钻进了车头盖,细细摸了起来。史记揪着自己的爱斯基摩人大帽子,站在林以南身侧,好奇地看着那人从这头摸到那头。“你要再不停车,开不出多远刹车线就断了。”那人突然回头瞥了眼林以南。“还有别的问题吗?”对方直起身摇摇头,掏出随身的湿巾擦了擦手。“你是觉得哪儿不对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