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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断袖!“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突然炸响的声音,又差点让谢小道没坐稳,一头载下去。两人同时转头,就见楚夫人扶着门框,做怒目金刚状。“成何体统!”他指着他们两个,手指颤巍巍,“还不快些分开!”见两人还愣着,他便大步靠前,扳住季凌霄的肩膀,一把将她拉开。他将季凌霄死死地拉在怀里,一脸戒备地盯着谢小道。谢小道悲愤的都要哭了好嘛!明明是她来搞他的,为什么楚阿狸一脸戒备地盯着他啊!怪只怪他素来行事不端,楚夫人自然怀疑是他主动出手逗弄季凌霄。谢小道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若开口解释,只可能越描越黑。于是,他双手抱肩,黑着脸,扭过了头。楚夫人拉住季凌霄的手腕,低声道:“我有事找你,跟我来。”没有等在场两人说什么,楚夫人便拉着季凌霄出去了。文庙之中只剩下谢小道一人,缥缈的雾气自他身后的窗户涌入,从山谷中腾起的冷风刮着他的衣袖。他举起手,将刚刚碰触过她的嘴的手掌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奇怪了,一个男子竟然会比女子还要香,”谢小道又愤愤不平地将手掌在窗上蹭了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甩掉手掌上那股轻浮的味道。“果然是个断袖!”这边,楚夫人带着季凌霄出来,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领着她在书院各处转了一圈,为她说明书院内的规矩,随后又带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你还没有学院的衣服,我有一套新的,你先穿着,等衣服做好了,你再换上你自己的。”楚夫人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白兄?”“哦,好的。”季凌霄飞快地转过身子,一手背在身后,笑容满面道:“真是麻烦你了。”楚夫人撇开了视线,转身就走,磕磕绊绊道:“没、没什么。”等他进了屋,季凌霄才把灿烂的笑容收回来,抹了一把冷汗。她重新转过身,松开了手,只见她手底下回廊的一截栏杆生生被她给掰断了,她见左右无人,便使劲儿一抛,将那截栏杆抛到了悬崖下。刚刚在逗弄谢小道的时候她便发现了,现在这个身体真可谓是天生神力,还真是一个可以用来办大事的身体。“你在看什么?”季凌霄重新扬起笑脸,回眸道:“没什么啊。”楚夫人又立刻扭开了头。经过这几次季凌霄算是察觉到了他的异状。“奇怪了?”她负着手,绕着他转圈圈。楚夫人低声道:“有何奇怪之处?”季凌霄渣眨眨睛,突然凑前一步,楚夫人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立刻后退一步。“你为何像是怕我?”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难道到了丑到无法见人的地步?”“不,抱歉,这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既正经又冷淡,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责任他是重来不推脱的。季凌霄靠近一步,长长的袖摆碰触着他的指尖儿。楚夫人像是被蛰了一下,猛地后退了三步。“咦?”她惊奇地抬了抬眉毛。楚夫人羞愧地垂下头,喃喃:“抱、抱歉。”季凌霄像是发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材,笑容满面道:“我真是有些喜欢楚兄你了。”楚夫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那双蜜糖一般的双眸也像是凝结了琥珀,他冷声冷气道:“你这是跟谢小道学的?”他恨铁不成钢道:“你好的不学怎么竟学这些!”在她眼中,眼前这个跟傻爸爸一样的楚夫人简直可口极了,季凌霄摸了摸脖子,笑容更盛。而在楚夫人的眼中,眼前这位新入学的师弟又何尝不让人的目光难以放开。白忱肌肤是小麦色的,一笑起来两眼微弯,整个人就像是农家蜜酒,甜美醉人,又充盈着阳光的气息。楚夫人猛地摇头,手掌攥成了拳头抵在太阳xue处,脸色惨白,不知道被什么吓住了一般。季凌霄下意识地想起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那位楚夫人,便上前一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背,谁知道她手掌刚刚放下,楚夫人却不知怎么像是炸了毛一般,肌rou僵硬。“楚兄好些了吗?”楚夫人扭头,看到她眼中nongnong的关切,立刻反省自己想多了,就更觉羞愧了。他难道将圣贤书、佛经都念进了狗肚子里?要不然为何整个脑袋里都是些杂念。“无、无妨。”楚夫人将衣物往季凌霄怀里一塞,决心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去。乌云山不能一日无人,季凌霄安顿好后便嘱咐裴谙早日回去,裴谙不知因何缘故,十分听白忱的话,当日便启程返回乌云山了。季凌霄所在的半学斋名为“乙一”,斋内三人同寝,但是,当她进屋的时候,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同屋的谢小道在受罚,那另外一人呢?她看着屋子唯一一张长榻,突然兴奋起来。半夜,门扉“吱哟”一声清响。来人刚走到榻边,季凌霄便突然翻身跃起,来人作势抵抗,但她身上的蛮力太大,一下子便把来人掀翻在榻上,她大腿压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压下。“你不是谢小道?”“你是谁?”二人同时一愣。季凌霄俯下身,鼻尖却嗅到一抹疏朗的熏香气息,这味道是长安很流行的冬日熏香。她慢慢直起了身子,冷声道:“你若不说出你是谁,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要知道别人的姓名前,至少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他声音甜腻,有一种馥郁鲜花的感觉。季凌霄眯着眼睛,然而斋内的月光都被周围的建筑挡死,昏暗之中她只模模糊糊看出一个轮廓来。她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衣襟,缓慢地抚摸。那人挣扎了一下,发现力气不足,便放弃了抵抗,任由她摸来摸去。她的手指摸过他的袖摆,然后按住他的腰带,探进他的怀里……“喂,这样可做过了。”季凌霄轻笑一声,低声道:“抱歉了。”那人声音放缓,有些无奈道:“道歉该有道歉的样子,这位娘子,我又打不过你……”季凌霄一惊,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如何能将她的真实性别一眼识破?季凌霄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胸膛上掐了一把,那人原本的游刃有余立刻变成了慌乱。“你在做什么!”“自然是让你好好清醒清醒,你说谁是娘子?”“哎?你不是……”他吞吞吐吐道:“你身上有股女人的香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