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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陆淮抱着她往里跑。医院大堂里人来人往,只看见一个男人发了疯似的穿梭在人群。天下着大雨,叶楚又在昏迷,她的身体冷透了。陆淮觉得她仿佛怎么都暖不起来,愈发慌乱。叶楚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抢救。陆淮被拦在了手术室外面,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着消息。他双眼发红,思绪也乱得很。和叶楚相处了将近五年,他早就逐渐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从来没有说过,她也没有。但是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无法离了她独活。她也是。如果这一次,她……陆淮完全不能想象之后的生活。陆淮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医生出来。医生说,子弹伤到了肺部,但是送得太晚,拖延了时间。如果她不能在三天内醒过来,就会永远睡下去,或者死亡。陆淮进了病房,他关了门,把外界那些喧闹的声响全都关在外面。窗外仍然下着大雨,病房却很安静,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淮行至病床前,叶楚的眼睛紧闭着,她的脸苍白没有血色。胸前那块怀表已被打坏,表盘彻底碎了,先前那些记忆的痕迹,仿佛也荡然无存了。陆淮没有迟疑,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他只感觉到手心之下,是冰冷的触感。叶楚向来要强,许多情绪总是隐藏在心底,不想让他看清。陆淮一直清楚叶楚的想法,她不想成为对他毫无助力却又需要他保护的那种人。从她的话语中,陆淮能听出,她觉得自己这几年里并不能帮到他什么,反倒是过分依赖他。从一开始,她选择了投靠他,就意味着他们站在了不平等的地位。叶楚想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去打败他们的敌人。但是,在叶楚没有强大到与他并肩而立之时,她不能提到爱这个字。他们身上有合约束缚,又有着仇恨,若是能脱离这些,或许他们才能用另一种方式面对彼此。她不会告诉他,她真正的想法。她比他更为隐忍。她可以为了他去死,但是她却绝口不提自己的情感。……陆淮看见叶楚昏迷的样子,心猛地疼起来,她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无所察觉了。他记起了医生的话,如果几天后,她不能醒过来,可能就再也无法醒过来了。但是,陆淮有许多话没有告诉她。虽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听,但只要她能醒来,他一定会找机会同她说。陆淮俯下身去,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陆淮温热的气息紧贴叶楚冰冷的皮肤。离着她的嘴唇仅仅一寸的距离时,又生生停了下来。陆淮眸色暗下来,合约中有一条,除了必要的身体接触,夫妻两人私下不能有亲密举动。陆淮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留在了他的指尖。他脑子忽的一空。让那些条约都见鬼去吧。反正,他不想再放开她的手了。窗外下着倾盆大雨,雨水疯狂地掉落,看上去不会停歇。但风声和雨声都被关在了窗子外,只能在外面喧嚣肆虐。在叶楚尚未清醒的时刻。陆淮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也封住了那些隐忍克制的情感。他怕她死,怕得要命。即便她死了。若有来生,他也绝不会再放手了。作者有话要说: 上辈子,叶楚并不知道陆淮亲她,顺便解释了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她比他更隐忍。若有来生……今生既然相遇了,肯定会顺利在一起。该甜就甜,该抱就抱……什么都不会少。评论随机掉落红包。☆、第89章第89章这天,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叶公馆的门口,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了下来。他叫苏明哲,是叶楚的表哥,苏家的大公子。苏明哲极为聪明,颇有经商之才,苏家人都对他寄予厚望。他是苏家老爷子最中意的继承人。前段日子,苏明哲去了外面,不久前才回来。叶楚本想去见他,但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她没有来得及去苏家。苏明哲此次到叶公馆,是专程来找叶楚的。他消息灵通,听到了有家拍卖行几天后会举办拍卖会。虽说这场拍卖会的目的是为了筹集善款,做慈善,但是,苏明哲听人讲了,拍卖会上有不少好东西。苏明哲做了笔大生意,赚了钱,想带叶楚去拍卖会上看看。苏明哲认认真真讲了许多,他问叶楚:“阿楚,你想不想去?”苏明哲在她眼前笑着,说着,却一句也进不了叶楚的耳里。叶楚永远忘不了,上一世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透过苏明哲,叶楚看到了那晚漆黑的雨夜、码头,还有苏明哲在危急时刻的喊声。她的思绪飘远,眼神也渐渐远了。似是察觉到了叶楚在走神,苏明哲又问了一遍:“阿楚,你想不想去拍卖会?”苏明哲的声音立即将叶楚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看向他。现在,他站在这里,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也没有前世那样狼狈。叶楚的鼻子一酸:“表哥。”苏明哲的嘴边浮起笑容:“这么久没见,阿楚怎么还是爱哭鼻子?”他的笑容向来带着一股子优雅的痞气。叶楚并不想承认自己哭了:“我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是在怪我这么多天都不来找你吗?”苏明哲说,“商行的业务很忙,现在才得了空。”苏明哲:“若是你想和我多相处一会,就同我去拍卖会好不好?”叶楚抬高了声音,笑了笑:“好。”从商之人,难免忙碌。苏明哲和叶楚说完后,又匆匆忙忙离开了。待到苏明哲走了以后,叶楚回了房间。上辈子的记忆在她的脑里逐渐清晰。叶家逐渐败落,颓势明显。叶家的人向叶楚瞒下了所有的事情,他们想将她送远,让她离开上海。一天夜里,叶奕修给了叶楚船票,让她连夜坐船去香港。天黑得彻底,雨势不曾转小。溅起的雨水沾湿叶楚的裙子,冰冷极了。四下静悄悄的,码头上的人寥寥无几,叶楚的鞋子已被雨水浸湿,一双脚冻得有些僵了。叶楚按照堂哥的嘱咐,笔直往码头走,可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叶奕修平时不是这样的人,父母都不在家,他却自作主张买了船票,要将她送出去。开船的时间也很紧,之前却根本没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