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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酒!”一抬手,一道淡青色的粉末从她袖中冲出,直扑沐清漪的面门而来。旁边,容瑾抬手一把将沐清漪揽入自己怀中,手中折扇一张,劲力轻吐,那些粉末还没有沾到扇面就被一道劲风给刮了回去。幸好那素问身手还算敏捷,飞快的闪开了。只是他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却遭了秧,抱着脸倒在地上哀嚎起来。“药王谷的长老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搂着沐清漪,容瑾淡淡的盯着素问,眼中满是杀机。素问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她身为药王谷的两位长老之一,药王谷谷主一下说一不二的人物何曾受过如此羞辱。药王谷素来独立于世外,别说是一般的江湖中人,就是名门世家的掌门家主甚至是皇室中人对他们也是恭恭敬敬的,何曾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候?“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说我?”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在同时对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枉费这女人还是个美人,居然如此的孤陋寡闻,孤陋寡闻也就算了,可以当成她是常年呆在药王谷里不知世事么。但是她居然连人的脸色都不会看,云隐这样的明显就是属于不好惹的那一类么。其实即使素问会看人脸色,也不会将容瑾看在眼里的,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这世上敢得罪药王谷的人还没有几个。云隐公子这样的,虽然江湖上名声不小但是独来独往的一个孤家寡人又岂会让她忌惮?听了她的话,容瑾却奇异的并没有生气。眼珠子一转,唇边反而勾出了一丝微笑,“我是谁不重要,你不是想要知道莫问情的下落么?”素问眼睛一亮,道:“你知道?”容瑾挑眉道:“这世上没有多少本公子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我恐怕你现在过去要来不及了。”素问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来不及了?”容瑾问道:“薛彩衣你知道是谁么?”素问皱了皱眉,药王谷谷规森严,她更不是那些需要时常外出的医者,这一次还是她平生第一次出谷,就连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云隐公子都不清楚何况是薛彩衣。容瑾笑容可掬的道:“薛彩衣是彩衣阁的阁主,江湖第一美人。容光绝艳,堪称绝色。更重要的是,对莫谷主痴心一片,此次虽然各大门派都跟莫谷主不对付,但是这位薛阁主却依然对莫谷主不离不弃…此时,这两位说不定……”看着素问脸色随着他的话变幻不停,容九公子更加愉悦起来了,“说起来,昨儿咱们还见过薛阁主了,白衣翩然容光照人,跟莫谷主当真是堪称壁人。”“你知道他们在哪儿?”素问声音有些紧绷的问道。容瑾道:“素问长老只要找到彩衣阁,自然就能知道莫谷主在哪儿。就算不知道,只要彩衣阁主有事…嗯哼,彩衣阁主对莫谷主痴心一片,莫谷主总不会视而不见的。”“多谢。”素问拱手道,看了一眼被容瑾护在怀中的沐清漪。虽然对沐清漪的容貌和莫问情送花给她的事情很有些嫉妒,但是显然云隐口中的那个江湖第一美人更加要紧一些。素问只得匆匆的带着人走了。看着呼啸而去的药王谷众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望着云隐公子。这也太记仇了吧?借刀杀人原来还可以这样用!这个素问身为药王谷的长老,就算本身能力不济身边的能人绝对不少。而薛彩衣身为女子能在江湖中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翩翩这两个人还都是钟情于莫问情的,这两人要是打起来,只怕当真是不死不休了。很多时候,女人对付女人的手段其实远比男人对付女人更加的狠辣。“清清,你猜薛彩衣和素问谁先死?”容九公子仿佛没看见众人惊恐的眼神,笑眯眯问道。沐清漪眯眼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是薛彩衣吧。”薛彩衣武功是不错,但是还没有好到可以跟药王谷抗衡的地步。太史衡插嘴道:“那可不一定,薛彩衣能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也有她的独门绝技的,素问要是就这么冲上去,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容瑾含笑盘算道:“不管谁死谁活都是一件好事,当然如果两个人一起死了就再好没有了。嗯…清清,你说这样算不算莫问情欠了本公子一个大人请?”沐清漪有些无力的道:“你说算就算吧。”只是九公子你真的不是因为除了梅映雪再也没有姑娘钟情于你而嫉妒莫问情的艳福么?没有在理会容九公子的一番胡言乱语会引出多少的争斗,容瑾心情愉悦的拉着沐清漪无视了欲言又止的容瑄和容璜二人回慕华楼去了。如今彭城的品菊会落幕了,剩下的就是九霄仙芝的事情了。江湖中人的事官服管不了,反正死的伤的也不是彭州治下的平民,步玉堂也就不打算拿自己麾下的手下的命去对付这些江湖中人了。只是隐晦的暗示只要不伤及平民,官府不管江湖争斗。有了官府的表态,各门各派更加摩拳擦掌起来。事到如今已经不莫问情或者九霄仙芝的事情了。各门各派都死伤了不少人在莫问情手里,若是不给出个交代,谁都别想就这么轻易的了结此事。慕华楼后清幽的院子里,书案后面,沐清漪正执笔挥毫,神色平静淡定,却给人一种挥斥方遒的大气和名门士族的风雅。这样的气度无疑是只有如顾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才能够培养出来的名士风度。容瑾靠着书案,低头看着沐清漪作画,眼底满是赞赏之色。想了想,容瑾伸出手来握住沐清漪握笔的手,悠然的在纸上移动。沐清漪怔了一下,也就放松了任由容瑾握着她的手作画。一朵妖娆却又诡异的透着几分霸道的墨菊慢慢的在纸上呈现出来。两人的画风并不相同,沐清漪的画风俊秀清雅,带着文人的端凝和洒脱。而容瑾的画风却是十分的霸道嚣张,两种不同的风格在薄薄的宣纸上诡异的融合,竟让这纸上的墨菊比放在不远处的窗台便的墨妖更多了几分邪魅的吸引力。沐清漪望着手下刚刚落成的画卷也不由得怔住了。容瑾从她手中取下笔放到一边,好心情的将人圈入怀中满意的打量着桌上的墨菊图,笑道:“清清果然跟本公子心有灵犀。”沐清漪嫣然一笑,有些惭愧的道:“九公子若是以画为生,必定成为一代巨匠。”这话却不是恭维,从前没见过容瑾的墨宝沐清漪也只当他并不擅长作画。毕竟画画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是需要名师指点,很难无师自通的。但是如今才知道,单论笔力他们或许不相上下,但是若论气势她差容瑾还远得很。容九公子丝毫也不谦虚,笑道:“本公子做什么都是一代宗师。不过本公子画得最好的还是美人图。回头给清清画几分可好?”“九公子经常给人画美人图?”沐清漪挑眉。“才没有,除了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