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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连眼皮也不抬。“一不留神碰墙上了。”程牧突然答。霍云庭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嘿,这理由找得真不走心呀。”话落,他猛地朝程牧下巴伸手过去。“啊!”不等众人反应,他自己又突然怪叫起来。“噗!”欧阳瑜和倪真没忍住,齐齐喷笑。霍云庭出手很快,按理说趁人不备撕个创可贴不在话下,谁让他偏偏惹上程牧了,都没人看见程牧怎么出手的,几乎在瞬间制住了他。“哎我去,疼疼疼疼疼!”霍云庭看着程牧钳制他手腕的一只手,脸上一瞬间堆满笑,求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虎须摸不得,您这能松松吗?”程牧反手扣着他手腕往后扳,再继续,手腕得废了。霍云庭苦着脸朝倪老太太使了个眼色。“程二呀……”倪老太太话音刚起,程牧甩开了霍云庭那只手,淡笑说:“我和云庭开个玩笑。”霍云庭:“……卧槽。”开玩笑用这么大劲儿,手快断了!他一贯风流肆意,在香江横着走,捂着手坐回座位,愣是不敢吭声了。龇牙咧嘴间,他想到了离家出走之前的程牧。程家在香江六大豪门里排第一,主要是因为先前挺乱那些年,二分之一的香江势力都归人家管。现在其实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主要因为他老子,程沣。程沣开始,程家子嗣单薄,程沣没有兄弟姐妹,是根独苗苗,势力自然比不上程家最为昌盛的那几年。程沣妻子早亡,他又日理万机,没什么时间管教三个孩子。程家两兄弟,关系剑拔弩张,无人不知。香江就这么大,这个圈子里同龄人也就这么多,程坤是程家这一辈老大,理所应当接管家业。一直以来,跟着程坤溜须拍马的人很多,而且,在程坤的带领指使下,数不清的人跟着给程家这老二下绊子。冷漠、桀骜、阴沉、狠戾,几乎是程牧给他的全部印象了。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论起打架斗狠的战斗力,香江这一圈子同龄人,程牧认第二,没人敢当第一。他被排挤冷待的那些年,一言不合就揍人,拽翻天了。程坤最怂的时候,出入最少四个保镖跟随,就怕一不小心被自己这弟弟揍得颜面尽失。要不是因为气到极致,他也不会连弟弟的女人都上了。今天这一遭,倒真是他犯浑了。狼就是狼,离开得再久,嗜血的本性还在,獠牙之所以看不见,不是没了,是因为暂时用不着。大权在握、美女在怀,人家现在春风得意着呢?哪像他,掌家权都没有……霍云庭有些抑郁地想了一下,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笑着坐到了程牧边上。程牧摸了摸下巴上的创可贴,看了陶夭一眼。陶夭:“……”不得不承认,刚才霍云庭出手那一瞬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吻痕这种东西,遮就遮了,要是遮却没遮好最终被其他人看见,那才真尴尬得吃不下饭了。惊魂初定,她抿唇淡笑了一下。人齐了,倪老太太笑了笑,发话让动筷子。陶夭脸色突然僵了。程牧的右手在下面握住了她的左手,他左手拿筷子,极为熟练地给她夹了一块鱼rou,淡声说:“冰冷刺激的都别吃,当心再闹肚子。”饭桌上静了一秒,倪真声音艳羡地笑起来:“第一次见程二哥这么疼人呢,真难得。”程牧抬眸看她一眼:“你还缺人疼?”“缺男朋友疼啊。”倪真扁着嘴,有些哀怨地看了欧阳琛一眼。程牧一时了然,笑了:“怎么,想跟阿琛啊!”“噗!”欧阳瑜喷了一口茶水,一边扯纸巾擦一边抬眸去看欧阳琛,欲言又止,忙乱得很。欧阳琛没看他,淡笑着看向程牧:“程叔说笑了,我和真姨差着辈呢。”倪真:“……”又一次猝不及防的拒绝。她脸上笑意顿时淡了许多,不说话了。陶夭看一眼程牧,抿抿唇,又下意识看了一眼欧阳琛,结果,正好撞进他波澜不兴的眸子里。欧阳琛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俊秀,一双凤眼非常漂亮。他看着她,唇角轻抿,露出一个清浅至极的笑容。------题外话------阿琛,念着名字都觉得很温柔诶。/(ㄒoㄒ)/~二更否,容我纠结纠结。悲泣。☆、118:你理她死活?陶夭一愣,抿着唇也笑了一下。边上,程牧攥着她手指的力道突然大了些,有些疼。陶夭转头看去,对上程牧幽深的黑眸,他唇角微微笑,声音淡淡:“怎么不吃?”“哦。”陶夭默默低下头去。欧阳琛收了视线,将筷子往嘴里送。“哥。”欧阳瑜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小声提醒,“你夹了一片香菜。”欧阳琛:“……”他从小讨厌香菜的味道,欧阳瑜自然清楚。“我知道。”欧阳琛抬眸看他一眼,声音淡淡,面无表情地将香菜送入口中,慢慢咀嚼。欧阳瑜:“……”他嘴欠,伤了老二骄傲的自尊。妈呀,吃个饭为什么这么烦?早知道不来了。两个人再没说话,餐桌上有霍云庭插科打诨,又有傅夫人和倪真谈天说地,气氛倒也未曾冷却下去,显得其乐融融。手机震动声突然传来。一众人倏然一静,循声看过去。陶夭将裤兜里手机掏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开口说:“我出去打个电话。”起身,她慢慢往出走,脸色沉默。眼下,看见陌生号码就怕,她有点不想接。纠结再三,最终仍是接通,声音淡淡:“喂,我是陶夭。”“陶夭吗?吴晓丽的jiejie?”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粗犷男声,有人口气不悦地问。陶夭一愣:“她怎么了?”“吸毒了,潍城区拘留所呢,你尽快过来一趟。”陶夭:“……”她握着手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迟疑着问:“您说吴晓丽吸毒被抓,是这个意思吗?”“对,拘留十五天,例行通知家属,你尽快过来走一下拘留手续,对了,带上两千元罚款。”陶夭神色怔怔地挂了电话,眉心紧蹙。餐厅外站了一会,她叹口气,装了手机回到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抿着唇放了筷子。“不舒服?”程牧声音淡淡问。“不是,”陶夭抬眸看过去,脸色难看道,“有点急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