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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不走?”“走呀,当然走……不过这个……”鹤唳抬起叮铃叮铃的双手双脚。严青镕看了一会儿,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却举着不动:“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这几日宫中恐有变。”“哦?”“我没法守在皇上身边……你替我。”“……”鹤唳见鬼一样的瞪大眼,“我的天!亲爱的,人家八十了!你,你你你!”“无关男女之情。”严青镕被鹤唳看得耳根都红了,羞愤道,“无论如何,她于这天下,都尽心竭力,无愧于圣明二字,纵使有千般不是,也不该被jian佞所害。”“哦。”应对严青镕一副慷慨的样子,鹤唳却兴致缺缺,她想起了吕雉,那么美艳霸气,在绝对的男权中活得如烈焰一样,武则天纵然是比吕雉厉害的,可她太老了,老到她提不起兴趣。“你答应了?”“定个时间吧,我还有别的事儿呢。”严青镕沉默了一下,道:“十日,就十日。”鹤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年轻知道了什么就该说出来,你这样大家怎么好好办事嘛。”“就十日。”严青镕咬牙,“我所知不多,业已无计可施,找你也是以防万一,若你实在不愿,我也不会就此离开。”“成成成!”鹤唳无所谓的抬起手,“来吧,再不走他就打饭回来了。”“无妨。”严青镕真的几刀砍掉了细细的锁链,却并不担心的样子,“我观察过他,虽无完全把握,但若真的遇上,也并非全无一战之力。”“……”鹤唳的眼睛唰的亮了起来,一获得自由就巴上严青镕,抓的死死的,“真的!?你那么厉害?!你有什么绝技吗?快速好学的!教我呀我可是要为你守护女皇陛下的人呀!”严青镕连拖带扯的往外走,青筋直跳:“十日。”“十日十日!时时日都行!嘤嘤嘤!”作者有话要说: 刷的过去好多哈哈哈话说,还没猜出来是啥事吗真的那么冷门吗嘤嘤嘤我觉得这事儿也很精彩啊☆、第93章第十天晨外界的风云诡谲对皇宫似乎毫无影响,像严寒一样被死死的挡在了厚厚的帷幕外。鹤唳一身轻薄的宫装,正躲在角落里……系带子。她太瘦了。“艾玛……什么世道!”这儿不乏瘦的宫女,但是天□□美的她们早就被席卷全唐的潮流给带胖了,于是宫中标准的衣服基础尺码越来越大,打底少说L码。鹤唳只有疯狂健身到肌rou全鼓起的时候才会穿穿L的衣服。这阵子各种病各种伤,S码都能挑战了,陡然穿上L,跟没发育的小女孩儿似的。身后有个人靠近,鹤唳一笑,自觉地放手,任身后的人替她用力的系紧了带子,还要求:“我喜欢蝴蝶结!”“不能那么随意,宫有宫规。”系带子的手不停,又给她环绕了一圈,打了半天结,“好了,就这样,以后多吃点就好了。”“谢谢方姑姑。”鹤唳回头嬉皮笑脸的,“瘦着才有人心疼啊,你瞧我每天都有jiejie匀给我的rou吃。““女人心疼有什么用。”大宫女姓方,让鹤唳叫她方姑姑,“你要有男人心疼,不让你到这来,才好。”“严青镕要是心疼我,那陛下可怎么办呀。”“陛下。”方姑姑往内殿望了一眼,轻笑,“心疼陛下的人多了去了。”宫女们从内殿门口接过里头递出来的空碗,列队无声的离开,剩下几人静静的站在门口,随时等着里面的传召,偶尔眼神悄悄看向方姑姑,隐隐的带点不忿和委屈。二张牢牢把控了女帝的饮食起居,纵使上官婉儿求见也没什么用处,太平公主更像是被下了禁足令一样毫无动静,只是听说严青镕还未失宠前又来了第二回,没坐一会儿就铁青着脸离开了,可见她的登天之路就此是断绝了。奏折源源不断的被送进内殿,又隔三差五的被送出来,有些批示过,有些则没有。张柬之和姚崇等在想曾经领着群臣求见,也被张昌宗以皇帝身体不适为由而顶了回去。不管皇帝是男是女,强闯寝宫都是灭族的大不敬之罪,到底还是让二张给狐假虎威走了。反而只有方姑姑,能每日带着宫女进去伺候女帝沐浴起居,成了二张外最靠近女帝的人。鹤唳因为实在太脸生,一直都在外殿混吃混喝,由此也发现其实女帝身边压根不缺护卫。跟她一样在外殿混吃混喝,甚至脸熟到能天天进出内殿的宫女中,至少有两个都是好手,虽然不至于和她对抗,但对付三两个护卫也是洒洒水的。这让她有一点点不爽,搞什么!一个皇帝身边怎么可能一点护卫力量都没有嘛,所以说严青镕到底只是个平民,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圣父情怀倒是哐当当的能容下这整个天下,才多长时间就为了个八十岁的老女人卖队友了。渣男!哼唧!祝他在奉宸府被爆菊!转眼,约定的日子快到了。鹤唳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也没兴趣,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是这个朝代该发生的,那都不该是她该关心的,只不过不管怎么样,在第九天的晚上,她还是申请轮值,打算彻夜留在宫中。方姑姑虽然不知道她与严青镕的约定,但不知怎么的,平时严于宫规的她却意外的没有说什么,不仅有些心神不定的应承下来,还让鹤唳换下了一个奉药的宫女。这意味着,在外围混了快十天的鹤唳,终于要在约定的最后一天,见到一墙之隔的女帝大大了。平静还是笼罩着这一天,清晨,第一碗药刚被送来,宰相张柬之又带着众臣齐聚在门口。这一次,他们静静的跪在殿外,乌压压一片。刚下过一场大雪,即使早已有宫人清扫过,地上还是冰寒彻骨,一群糟老头子在外面直挺挺跪着,穿着最正经的朝服,神情严肃紧绷,带着一股即将爆发的隐忍。“陛下!”张柬之带头呼喊,声音响亮,划破了蒙蒙亮的静晨,“陛下!臣,张柬之!求见陛下!”穿透了两层宫墙,那声音还是隐隐约约进入了内殿,方姑姑刚带着宫女列队跪在门口奉药,张易之坦然的站在内殿门口,刚接过药,听到声音,不耐的哼了一声:“怎么又来了。”“大人……”方姑姑低头,极为恭敬的询问着。“六郎,你来奉药,我去驱走他们。”张易之说着,绕过他们往外走去。天真的孩子,他还不知道外头啥样子呢,鹤唳跟在后头偷笑。张昌宗懒洋洋的走过来,伸手要接过方姑姑手里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