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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抬头看了他一眼。受了这样的伤,小少年当然不能上场了,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他好歹也是打出了一点名堂的,在这个全民马球的朝代,谁不想有这个机会在众多人的欢呼中打马进球,多么帅气。“以后,有机会的。”她状似笨拙的安慰,眼神真挚,笑容憨厚,全没了当初一脸血的金属般刚硬。“对了,你没看过马球赛吧。”李远佞突然想起什么,提起精神。鹤唳终于等到这个发展阶段,立刻全情投入,开足马力,一脸不服气:“我当然看过。”“最近的呢?”李远佞很得意,“大周最顶尖的呢?”“这个……”“哈哈哈哈!你有力气不,明日带你去看呀!我的球队在那,必然有最好的位子!”鹤唳有些心动,却犹疑:“将军说,让我安心养伤,等他们消息。”“嗨,你在这也是找,你出去也是找,有什么关系么,一道去看吧,别人想看还看不着呢1!”鹤唳左思右想了一下,还是努力摇摇头:“算了,万一错过小姐的消息就不好了,你去吧,我,我反正也是看不懂的。”“哎呀!”李远佞不耐烦,感觉老大没劲,他忽然眼睛一亮,笑着道,“说到这个,每次我们比赛,严青镕都会偷偷来看哦。”鹤唳猛地抬头。“你就不想,直接找到他问问?”李远佞往前凑了一点,“说不定,你家小姐也会进去看哦!”这可真是抓住了死xue,鹤唳几乎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脸上甚至带出跃跃欲试的样子来。李远佞很是得意:“哼,那小子可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每次我们比赛都偷偷来看,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哼!”鹤唳一旁很是憨厚的点头应和,配合以崇拜的目光,心里暗笑。废话,你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第82章小姐已死又一轮激战过去,佑吾扬威队拿下三甲战第一局胜利,全场欢呼雀跃,全队红得发紫。佑武扬威队到底是一方豪门,就算曾经同城德比的天长地兴曾经在严青镕的盛世美颜下名声大噪,可佑吾扬威队的平均实力本就是在天长地兴之上,如今到了东都更是战无不胜,这次一举拿下三甲比赛的第一轮胜利,登顶夺冠指日可待。更有不少人遗憾小鲜rou李远佞的缺席,不时有人借着私交发来慰问,李远佞痛并快乐着。幸而还有鹤呖的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趁队友还在满场撒欢庆祝胜利,观众都还在配合的欢呼雀跃之时,他一路拉着鹤呖就堵到了严青镕的包房前。严青镕如今受宠,人却还没如二张一般忘形,行事低调,除了看马球这一点,几乎没有其他动用特权的地方,甚至他在这包厢都不希望别人知道,一切都是秘密的。但这所谓的保密,也顶多防防人民群众的眼睛,随便一个世家贵族想要知道那都是洒洒水的事情。于是被李远佞堵在包厢里的严青镕表情虽然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见没其他人,便将他们请了进来,拉上帘子,坐下继续喝茶,随意道:“听闻小将军最近受了伤,不知好了没有?”他说着,余光却在打量李远佞身后的鹤呖,有着藏不住的疑惑。“我说你啊!”李远佞本就瞧不起严青镕现在的身份,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你既然要来侍奉皇上了,为何还到处勾勾搭搭!”“什么?”严青镕有些发呆,他看向鹤呖,努力回忆着。“还装傻!”李远佞横眉冷目,“你在西京勾搭人家小姑娘!人追到这儿都失踪了!害得我的恩人差点没命!若是找不到,恩人都没法跟她主人家交代!你说!你该不该负责!”严青镕更加反应不过来。这本来挺好的一天,皇上御书房处理政务,二张出去浪,没人烦他也没人管他,他出来喝着花茶看个球,欣慰下家乡的队伍实力依然喜人,正高兴着呢,突然有人来说他拐没了一个小姑娘……“这,从何说起。”他本也不是天生的冰山脸,此时终于忍不住愕然,“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啊……”“严青镕!亏我还心痛你当初……”李远佞到底还是个厚道小孩,没敢揭伤疤,只能拍了下桌子表达愤怒,“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严青镕!”严青镕:“……”鹤呖一直站在李远佞身后,她的表情平静的一点都不像苦主,这也是严青镕懵逼的主因之一,此时她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道:“公子,可否让我与青镕君单独一叙?”李远佞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临走还警告严青镕:“我恩人还伤着!你敢欺负她,看我整不死你!”严青镕:“……”他此时脑中一团乱麻,只能认真的望着鹤呖求解释,一抬头却愣住了,鹤呖站在他面前,姿态闲适随意,却又背挺腰直,微垂着双眸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千里迢迢找主人找得遍体鳞伤的忠仆”。她才应该是那个被忠仆千里迢迢追着哄的任性小姐。而且,好像有点眼熟。严青镕更迷惑了,但武师的本能却让他身上下意识的蓄力,严阵以待起来。“真帅气啊,这张脸。”鹤呖啧啧感叹,抬手想摸摸面前的帅脸,被严青镕冷着脸躲过,她不仅不尴尬,还缠上去,双手环住了严青镕的脖子,感受着手臂下僵硬的肌rou和脸旁突然绵长的呼吸,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你说,我家小姐如果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死哦。”“……”严青镕冷着脸抬手想剥开鹤呖,却听鹤呖闷哼了一声,手掌下厚厚绷带的感觉非常明显。她是真有伤,但她不是真忠仆。“你究竟想做什么。”鹤呖一点都不介意这男人弄痛她的伤口,相反,她干脆双腿一跨坐在了严青镕的大腿上,整个人贴近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还恶意的冲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小声笑:“我想和你咬耳朵呀。”严青镕身上更加绷紧了,鹤呖惨白的脸和浑身浓郁的药味无不召显她真的受了极重的伤,有李远佞在在,他确实束手束脚,担心一旦下重手,真出什么说不清楚的事,只能皱眉:“下去!”“不下!”鹤呖嘟着嘴撒娇,“我们说说悄悄话嘛!”“……你究竟要做什么!”“讨厌啦!冤家!”鹤呖假嗔,含羞带怨,盯着严青镕后颈子的鸡皮疙瘩吃吃发笑,“我们明明见过两回了!”“是你!”严青镕终于想了起来,很久前在鹳雀楼,此女曾经自阴影中露出一张脸来,让他感到莫名的威胁,他更加僵硬了,“我不记得曾有第二回。”“第二回我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