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闺女,这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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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小天从镇上的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那个凶巴巴的所长像变了个人,又是点烟又是赔笑的样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小人嘴脸。 吴小天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小天啊,这也不能怪我。”所长老刘一边抽烟一边无奈地说,“你要是早说你有那么个神通广大的姐夫,咱又何必闹到这个地步?以后啊,要有再啥事儿,只要你一句话,刘叔我……” “好了好了。”吴小天鄙夷地看向中年男人身上皱巴巴的警服,“刘叔,瞧瞧你这模样,还配得上这身皮吗?” 刘正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小子,多年前开车撞死人,现在又把人家眼睛打瞎了,换别人这么作早死一百回了。” 吴小天一脸不耐烦:“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啊,这身皮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穿着它的人也都一个德行。”老刘讳莫如深地笑道,“归根结底,都是人在穿罢了。” “神经!” 吴小天听不懂,只觉得莫名奇妙。 他懒得再理刘正怀,拖起一件还染着血的外套扬长而去。 “还是太年轻啊!”老刘坐在派出所外面的台阶上,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 大山深处,一座华丽别致的农家小院格外引人注目。 看的出来是刚修好不久,连门前的鹅卵石小径都是崭新的。 吴小天没好气地推开院门,前脚刚踏进去就朝里面喊:“爸妈,你们怎么回事,说了多少次我的事不要她管,咋还舔着脸去找她?” 一个中年妇女听见声音,连忙摘掉围裙从屋里跑出来。 “小天啊,你可算回来了。”她泪眼汪汪地拥住吴小天,“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快把妈给吓死了。” “我爸呢?”他没好气地问,“是不是他把我的事儿告诉我姐的?” “不说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进去?” “都说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话还没说完,屋里出来个光头老汉。 “你想个屁!”吴老汉上身穿着件白背心,脚上拖着双方口布鞋冲出来就照着小儿子的脑袋狠敲了两巴掌,“看看你那副德行,整天胡作非为只会给家里添乱,你要是能有你姐一半懂事……” 话还没说完,吴小天立刻暴躁地打断父亲。 “对对对,就她懂事。不就是嫁了个老家伙,仗着那老头的权势耀武扬威,要不完了是吧?” 吴小天这话惊呆了吴老汉,正中他的敏感地带。 他也不惯着,直接狠狠一巴掌甩在吴小天脸上,吼道:“你以为你姐是为了谁?” “可别说是为了我,我受不起!” 吴小天捂半边红通的脸,更激动了。 “好了好了!”夹在中间的女人焦头烂额地拉开父子俩,“别吵了,小梅跟她……老公,一会儿就到了,要是被他们听到你俩这么闹,这个中秋节咱谁也别好过了。” “什么,她跟那个老男人一起回来了?”吴小天很吃惊,“那老头不是一直都没脸来这儿的吗?” 吴老汉听到这话作势又要打儿子,却被他妈护了下来。 于是只能指着吴小天朝他吼:“别忘了,这个家全靠那老头撑着,我们的生活是他养着,房子也是他出钱重修的,包括你……没脸的应该是你才对!” “哟哟,现在想通要认那个老女婿了?”吴小天阴阳怪气道,“你们愿意舔他我不管,可别指望我也跟你们一样!”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了。 “这逆子,哎,气死我了!” 吴老汉望着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停叹息。 …… 老廖开着辆黑色的路虎在高速路上驰骋。 他也是临时起意要跟我一起回去,刚从单位出来都还穿着身警服。 他开着车,瞥见一旁呆若木鸡的我,很快察觉到我的困惑和不安。 “怎么啦,回老家过中秋板着个脸干吗?” “没有啊,我挺开心的。” “你知不知道你口是心非的时候实在太明显了,更何况你忘了你爷我是干嘛的?” 是的,在老廖面前说谎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很多时候,跟他说真话也并不会好多少。 大概这就是一个老警察的天然压迫感吧。 我也索性不装了。 “您以前总是很忙,过年都是我爸妈过来,您从来不去的。”我说,“怎么这次突然要跟我一起回去?” “你老家新房修好了,我恰好能休几天假,回去看看不行?”老廖笑着道,“其实啊,也没那么复杂。我只是想通了,觉得我们应该豁达一点,坦然面对老夫少妻这个身份会带来的非议。” “那为什么以前没想通?”我问他。 “以前是为了保护你。”他说,“我不希望你承受那些流言,但后来我发现这种保护的意义并不大,反倒会让你更沉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廖,一时有种他被别人换过皮的感觉。 直到他又开口。 “妈的,刚才走得太急,一泡尿憋了半天。”他看向我,“这儿离下个服务区还挺远,要不你爬过来给爷喝了?” 虽然不那么强势了,但能感觉到还是家里那个熟悉的主人。 我有点犯难:“开车时这样安全吗?” “放心吧没问题,而且这车有贴膜,外面也看不到。”他越说越急,“快点吧,要尿裤子里了。” “好吧。” 我解开安全带,靠过去趴在他裤裆前。 老廖继续开着车,胯下被一个熟悉温润的嘴唇包裹起来。 “好了吗,要来了。” 我点了点头。 含在嘴里的老jiba随即剧烈喷涌起来。 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虽说我有点紧张,但还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这泡尿是真多! 足足一分多钟,但我一滴没漏。 我喝完后把他的警裤拉好,回到座位上用纯净水漱了漱口。 他释放过后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嘴角带着一抹惬意满足的笑容。 “丫头你知道吗,我现在真想去哪都带着你。”他说。 我笑了笑,望向窗外。 “我发现你也变了。”他看着我,“比以前更可爱,也更温顺了。” …… 汽车从高速下来,上了蜿蜒的山间乡道。 河流,山川,还有瀑布在茫茫雾霭中若影若现。 老廖放慢车速,按下车窗,把头伸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气。 “丫头,你怎么从没告诉我你老家这么美?” “是啊,挺美的。” 对于眼前的景色,我显然没有老廖那么兴奋新奇。毕竟我就是在这儿长大的,习惯了,也就看不出美丑这回事了。 这时他突然把车停到路边。 “开太久有点累,我下去抽根烟,休息一下咱再往回赶。” 老廖跳下公路来到河岸,点着烟漫步走向水边。 天蓝的警服在一片翠绿中的自然色中格外显眼。 他站在静谧的天地之间,仿佛更加伟岸了。 我怕他着凉,从后备箱拿了件黑色的尼龙外套和他的布鞋跟上去。 “穿上吧,山里冷。” 他像个孩子,听话地张开手臂,配合我穿上外套。 又坐到石头上,我脱掉他的皮鞋,给他捏了捏脚,换上布鞋。 “脚还疼吗?”我问他,“以前没开过这样的路吧?” “好多了。”他说,“路还行,主要是穿皮鞋开太久才脚疼。” “那你不早说?”我带着点埋怨的口气,“上高速之前就该换个鞋。” “哈哈,没事儿。”他穿着布鞋在石头上跳了跳,“我喜欢这儿,以后退休了我们回来过,好不好?” 虽是句无心之言,但我很诧异他居然会征求我的意见。 他又看向河边的钓鱼佬:“你看他们,多自在啊。” 一旁钓鱼的大叔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一脸姨母笑,对他说道:“你才让人羡呢老哥,有个这么孝顺的闺女。” 显然刚才我那样伺候老廖的模样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没想到老廖一把拥住我:“什么闺女,这是我老婆。” 几个钓鱼佬一惊,竖起大拇指:“更羡慕了,老哥艳福不浅啊。” “哈哈,就还行。”老廖笑道。 然后他自豪地走过去,跟那几个人散烟,攀谈起来。 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放了吗,丝毫没有我想象中那些特殊的眼光。 老廖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还留了微信后才匆匆跟那群鱼佬道别,带着我回到车上。 “好玩儿。”他说,“以后退休了我也要去钓鱼。” 看的出来他真的很向往退休后的生活。 然而他的实际情况是,即便到了退休年龄也没那么容易退下来。运气好的话还有个十来年,运气不好的话……总之,爬太高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怎么了,又发呆?”他扶着方向盘看了看我。 “没什么。”我对他笑笑,“反正以后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老廖愉悦的笑脸顿时有些凝固,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扶着档位杆的那只手,突然伸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一路上,我俩一句话也再没说。 …… “小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哭啥?” “他们不让我走,除非我叫家人来交保释金,可我真的不能让他们知道我……” “你干啥了?” “我真的没有卖yin,我只是在那里打工,做服务员。” “噢,这样啊?” “你也不信?” “呵呵信啊,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有没有说谎。” “是吗?可……你信也没用,你又不是警察。” “哈哈,你怎么知道?” “你穿的都……不一样。” “哦,警服啊,我今天是没穿。” “你真是警察?” “我不仅是警察,还是警察的头,他们都得听我的。” “骗人吧大叔?” “那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 “赌他们听不听我的,如果我输了我就帮你交保释金保你出去。” “如果你赢了呢?” “很简单,只要你请我吃个晚饭。” “那不用赌了,你直接去交保释金吧。吃个饭而已,我请你就是了。” “哈哈哈,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见过不少坏人,您……一身正气,不像!” “坏人可不会写在脸上。” “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脸?” “呵呵,你这小妮子,有意思。” “喂,别走啊大叔!” “放心吧,你在这儿等着,大叔很快回来,还给你变个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