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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拖鞋,还是反的,来找肖烈借电话。他的房门没锁,敲了几下没人开,卫澜就推门进去了。肖烈的房间是套间,穿过客厅,里头有一间卧室。卫澜听见了流水的声音。他应该是在洗澡。卫澜四处看看,发现电话就放在他卧室的床上。☆、第12章和肖烈打交道很麻烦,卫澜想拿了电话就出去,却在电话旁边看见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女孩子,穿着黄色连衣裙,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那照片背后还有用蓝色钢笔写的日期,距离现在已经有七年了。这张照片和他的外衣,钱包放在一起,或许是他的贴身物件。卫澜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女孩子的相貌。纯洁,美丽,干干净净的。这种女孩子怎么会和肖烈在一起。卫澜皱了皱眉。看照片花了些时间和注意力,她忘了要立刻就走。肖烈洗完澡出来吓了一跳。卫澜穿了一身白裙子,站在他房间中央,眼神幽幽地看着他,像个女鬼。手里拿着他的照片。肖烈往前走了几步,卫澜放下照片说:“我来跟你借手机。”肖烈把照片拿走,扔进床头柜开着的抽屉里,说:“你别一天像个鬼一样,会不会敲门?”他把抽屉砰一声推了回去。“我敲了,门没锁。”她面无表情地说。肖烈看着她,拿了一根烟叼嘴里点了,又拿回她手里的电话,扔回床头柜上,“给谁打电话?”“一个朋友。”“那个男的?”她没回答,却在用眼神说“和你有关系么。”肖烈揪着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下头发。水珠儿甩到了她的脸上。卫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应该不会想接你的电话了。”肖烈说。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种看好戏的表情。“后悔了?不想让他死心?人家才打电话你不接,这又急着给人家回。”他眯着眼吸了一口烟。好像在揣摩她的用意。卫澜不想和他解释江城的事,对她伸出手,说:“我打给别人,借我用用。”“不行。我得加一条规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和外人联系。”他看着她说。“为什么?”卫澜不知道他又搞什么花样。“不为什么。你只要遵守就行了。”“我只不过打个电话,并不影响——”“影响。当初借你就是个错误,总有不认识的号码给我打电话,还都是女的。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谁看见不是添堵。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我不让你干的事,别干。”“肖烈,我不是被你买下的奴隶。”卫澜开始激动起来,上前一步。“当然不是,奴隶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我花钱买你,你总得让我高兴吧。”卫澜面无血色,搂起头发,无奈地说:“那你想怎样?”肖烈走到她身边,捏起她的下巴,说:“听话。”卫澜把他的手使劲扒拉一边儿去。肖烈说:“除了刚才那条,还有一条规矩,昨天忘了说。以后,没有酒喝了。昨天那顿酒,是我请你的最后一次。”不让打电话,不让喝酒。卫澜被他堵进了死胡同里。心里不痛快极了。眉毛拧在一起,“肖烈,你有毛病啊?”卫澜的声音变得很尖锐,她像个被浇了汽油的人,肖烈就像个打火机,随时让她火冒三丈。除了肖烈,卫澜从没与人这样厉声厉气过。她连着点头,指着他刚放了照片儿的抽屉,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声说:“这女的谁?凭什么为了她,你就来左右我?”肖烈闭了一下眼睛,像是被她闹得很无奈,“你能不能小点儿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个疯子。”“对!我就是疯子!我疯了!我疯我的,我干吗要做你的玩偶?我才不听你的!我就不听你的!”她说话的样子很激动,鼻翼一开一合,眼眶红红的,呼吸很急促。她拍着自己的胸脯,“你想控制我?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非要我把话都挑明了是吗?好,你带我去过的地方、穿过的衣服、指定号码的房间,我没有戳破你可我不是傻子。这不行那不行,你一直在把我当玩偶‘打扮’。你他妈脑袋坏了!你是个神经病!”她的火来得莫名其妙地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些话,双手在空中狠狠落下,头发盖着眼睛,像个发疯的女鬼。肖烈看着她吼够了,脸色早已经非常难看。卫澜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她原以为肖烈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有这么认真的表情。不过她豁出去了,她才不怕他。肖烈指着门口,说:“滚!给我滚出去!”滚就滚,卫澜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扇门也被她摔得咣当一声响。她走后,肖烈慢慢在屋里踱着步子,忽然揪起床上的衣服狠狠摔到墙上。院子里做工的伙计都听见了屋里的争吵,停下手里的活,纷纷望过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卫澜气哼哼从木屋里出来,往山里去了。几个伙计站着瞧了半天,不明所以。“别瞅了,肯定是吵架了。”一个伙计说。“这女的长得挺好,脾气太大了。”另一个伙计说。“咱们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别管了。”“咱们哪管得了。肖大哥从哪儿带回来这么个怪人,整天吵架。”“自己管自己的事儿吧,来,干活儿。”卫澜抵不住清醒的折磨。她自己清楚地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真地像一个立刻就要发疯的人。夜里,茶水间里有声音。伙计起来看看怎么回事。茶水间没点灯。冰箱冷藏的灯开着。借着那点光,伙计看见卫澜拎着一个布袋子,正在往里面装啤酒。她几乎要把冰箱里所有的酒都装走。伙计觉得不对劲,赶忙去了肖烈那里汇报。等肖烈跟着伙计来到茶水间的时候,卫澜已经不在那里了。她也不在房间,其他东西都还在。肖烈把几个伙计都叫起来,拿着手电一起往山里找去。此刻,卫澜正坐在河边大石头上,听着隆隆水声,喝得烂醉。如果这一次,她被什么动物咬死,或者踩空掉进河里淹死,应该感觉不到什么痛苦。她只想喝得更醉。肖烈带着好几个伙计在山里大声喊卫澜的名字,可是,除了山里隆隆水声,虫鸣鸟叫之外,一点回应都没有。山路不好走,肖烈走路又快,受过伤的腿,关节有点发僵,使不上劲儿,走路开始有些跛了。小六留意到他的情况,说:“肖大哥,我们这么多人,肯定能找着她。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们。”“走吧!我没事。”伙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