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新開始(1)
二十?新開始(1)
道長和寡婦荒唐了一夜,把好好一個小窩給整荒唐了。 是夜,姚如真忘記在親戚群報平安。好在池天樑看上去老實,姑姑跟小叔極為放心。 池天樑行為的極不老實,但顧念她身體不好,套套只用了一個,其餘時間都在斯磨——主要是他斯磨姚如真。 休戰期間,池天樑的表弟打電話來。姚如真還認得宋洐安的聲音,興致勃勃地在旁邊聽他哭訴功課太難,想借點舊作業『抄考抄考』。 池天樑冷酷無情地拒了,姚如真於心不忍。「他還小,哄哄他就行,別太過份了。」 池天樑笑容溫文地看著前方,忽然蹦出一句:「我也小。」 「啊?」 「我比妳小。」 姚如真忍不住了。「你就比我小一個月,連星座也是挨著的,你好意思嗎。」她記得可清楚了,他的生日正好卡在開學日,九月一日。 總之池天樑不管,池天樑聽不得別人喊她jiejie。 在下半場,池天樑親身給她體驗一把『年紀小』的滋味,一個勁地喊真真jiejie,喊得輕輕柔柔的,喊得姚如真把頭埋在枕頭裡,不去看他。 翌日姚如真起床時,迷迷糊糊地想起什麼。「池公子,你收拾時有看到一個紅底白字的袋子嗎?」 「有,收在衣櫃裡。」池天樑問:「怎麼了?」 「你打開看看。」姚如真安心了,繼續抱著被子。「那是我送你的。」 池天樑見過那巨大袋子,自然知道是什麼,可他本來以為那是她藝人的,猛一聽到這句話,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一步一步走到衣櫃,拉開門。 他拿起袋子看。這是一個漂亮的琴盒,裡面有一個漂亮的小提琴。 雖然型號不一樣,但牌子是一樣的,跟塵封的記憶一樣。 「單子在裡面,三十日內可以換,不能退??」姚如真睏極了,打了個呵欠,咕噥道:「你若是不喜歡它,這兩天就去琴行再挑一款,差額我補??」 她的聲音慢慢低下去。房間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窗戶傳來的、稀稀落落的汽車聲,和池天樑鼓動的心跳聲。 他抱著琴盒,愈抱愈緊,把它貼近心臟。 心跳聲一下比一下大,把他的所有思緒撞得七零八落。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再在乎了。 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得到一個琴了。 池天樑想了很多、很多。不過,這一天,他心裡最大的念頭是——幸好他沒有放棄喜歡姚如真,幸好他喜歡的是姚如真。 ?? ?? 參與綁架楊樂樂的人全被抓到了。不出意料,犯人一直潛伏在粉絲群裡,這回也是透過群裡資訊埋伏。 出乎意料的是,最後一名被抓到的人,並不認識楊樂樂。 當初騷擾楊樂樂的過激粉絲早就消停了,不肯消停的,林玉風也使了點手段讓消停了。但他們做過的事有留下痕跡,留下很多資訊,都落到別人手上。 包括楊樂樂的車、地址,等等。 「之前,我一直有個疑惑。」池天樑說:「對方若是掌握小樂樂的所有資料,為什麼不放到網絡上公開,對她網絡欺凌?我相信只要公開她是林玉風的未婚妻,讓他們分開的效率,會比搞那種小動作高。」 「那是為什麼?」姚如真。 「我猜,他們掌握的資訊不足,不能直接確定小樂樂就是『那個人』。」 林玉風把所有私人訊息保護得很好,也擅長發煙霧彈,光是中學的緋聞對象就有兩個,分別是許霜凌和姚如真,更別提狗仔隊被打過招呼,整天都在發似是而非的報導。 他的住處有三個,常用車有幾輛,粉絲很難得知他的行蹤。 最後一個犯人是姚如真的前同事。他與姚如真鬧過不愉快、自己惹上官非、最近也缺錢。種種原因之下,他挺而走險,把她的資訊賣給膽大的凶徒。 那些缺錢的團夥可不是小粉絲,既然不確定誰是林家兒媳婦,便乾脆都綁了。 「跟我有過節的同事?誰?」姚如真。 「一名姓徐的男士。」池天樑。 「哈,竟然是他。」姚如真冷笑。「他不當咸豬手老師後,直接轉行當綁匪了啊。」 不過她也就感慨一下,過了這麼久,她早就忘記離職時的憋屈了。 姚如真活動一下身軀,隨後在iPad上點開鍛鍊影片。 她住院住到渾身不對勁,連那啥運動都有些力不從心了,簡直不可饒恕。美色當前,若她有心無力,腰都動不了,不就暴殄天物了? 這不可以! 下回她還想在上面自己搖呢! 池天樑見她開始拉伸,找來一條乾淨的毛巾,隨口問:「妳想他們最後怎樣?什麼程度的身敗名裂?」 姚如真差點噴口水,震驚地看他。「??你在開玩笑吧?」 池天樑黑黝黝的眼睛在看她。 「你一個律師,別做非法的事。」姚如真沒再把他看成傻白甜,警告他:「別發瘋啊你。」 池天樑笑了笑。「怎麼會呢。」 姚如真思索。「要不你幫我提告吧?剩下的,交給法官就可以了。」 池天樑自然沒有異議。 他道:「我會用盡全力、讓徐先生罪有應得。」上次還是判得太輕了。 姚如真做完拉伸,看了看時鐘。「糟了,我得出門了!」 「我送妳。」池天樑拿車匙。 「不用了,樂樂來接我!」姚如真一邊看鏡子一邊喊道:「你也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