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这万种风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他似乎只想她在另一个世界平安无虞,因而不忍心为了一己之私,拿任何尘世的琐事麻烦叨扰她。

唯独除了这一件,他向母亲求一场白头偕老永远不分离。

*

会议结束很晚了,傅行此从会议室回办公室,在门口一边扯松领带一边问下属:“她睡了?”

下属答说:“回傅总,宴小姐没有出来过,也没有叫过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傅行此蹙眉。妆都不卸就睡?这作风不像她。

他轻轻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宴随就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抬头看他。

两厢对视。

“怎么了?”傅行此问道,从宴随的眼神中,他看出她有情绪,而且这情绪不小,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沉得他感到不安。

宴随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来,猛地扑进他的怀中。

傅行此把人搂了个满怀,无心为她久违的主动和这主动背后代表的意思欣喜,他摩挲着她后脑勺毛茸茸的头发,试探着问道:“还在生你mama的气?”

宴随摇头,在他熟悉气息的包围中,眼眶忍不住红了。

他却默认了她是承认的意思。

“不要把气话当真,实在气不过,你可以一直住在我这里,大不了不跟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哥哥罩着你。”

第78章第78章

宴随设身处地地替傅行此想了一下,觉得如果她是傅行此,她肯定不希望自己九年来写给mama的悄悄话被别人看到,毕竟那些信几乎囊括了他这些年来所有的脆弱。骄傲如斯的人,怕是会感到难堪。

转念一想,他把手机给她,就得有老底被扒干净的思想觉悟,别以为邮件就万无一失没人注意,她这不就注意到了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宴随心里那点偷看别人隐私的心虚挥之不去,以至于她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只知道把头埋在他胸口做鹌鹑状,抱着他不撒手。

傅行此只当她还在生母亲的气,任由她抱了半天,本着转移话题外加活跃气氛的目的,最后他来了一句“粉都蹭我衣服上了”。

这般不解风情。宴随当即推开他,并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看到了如他所言的粉底痕迹,白花花的一片。

傅行此低头看一眼,下意识去掸了几下,再抬头看到她满面恼羞成怒,似乎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嘴角溢出笑来,一把把她拉回来,摁着后脑勺再摁回去:“再蹭,一会省得卸妆了。”

宴随死命不肯。

一个压头,一个拼命反抗抬头,当然宴随之所以还有与之抗衡的力气,是因为傅行此没跟她动真格,仅用了三分力,逗猫似的耍她玩。

再玩下去女朋友就该真生气了。他顾忌着后果,勉强还懂见好就收的道理,收了力道。

没了压迫,宴随终于稳稳当当把头抬起来,已是气喘吁吁、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喊他名字:“傅行此!”

对比之下,傅行此则气定神闲,好整以暇。

他先是得逞地笑,而后渐渐收了笑,表情变得凝重,眼睛里染上一层别的东西,双手也从她后脑勺和身侧变成了捧住她绯红的脸颊。

他低头,缓缓逼近。

宴随没有闪躲,瞳孔里他的倒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终在临门一脚的距离停了下来。

呼吸交换。

“让亲么。”傅行此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说话间,唇尖已经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像有蚂蚁爬过,酥酥麻麻。

遭到宴随的嘲讽:“突然这么礼貌我都不适应了。”

重逢第一天互相看不顺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就敢直接下嘴一通乱啃,脸皮比城墙还厚,没告他性/sao/扰是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现在倒是装模作样亲之前还要问一下了。

“被打怕了。”傅行此问,“这次会挨打吗?”

“你试试。”宴随食指拂过他脸上暗红色的痂。

傅行此真的试了一下,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退开些许距离,探究地等候她的反应。

宴随没让他失望,抬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下,骂道:“臭流氓。”

挨打了,却是莫大的鼓励,他闷笑出声,低头深深地吻下去,多日来的担忧和思念,全部融在其中。

热烈得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先前宴随刚跟他闹完,喘息还急着,根本架不住他的热情,没一会就缺了氧,呼吸困难,求生本能下,她推搡着挣扎着试图躲避。

此时此刻的傅行此没有任何绅士风度或体贴可言,暌违已久的身体近在咫尺,所有感官统统只剩下她,每一寸滋味都是让人上瘾的食髓知味。

触觉是她柔软的身体和濡湿的唇舌、视觉是她颤抖的睫羽和微湿的眼眶、听觉是她语不成句的求饶和气若游丝的喘息、嗅觉是无数倍放大的她身上的香味,不知名的甜腻花果香,经过一天的挥发只剩半缕淡淡的尾调,却愣是成了催//情的利器。

血性在血管里大肆蔓延,所到之处,深之又深的占有欲、毁坏欲沿途大开杀戒。他每一根神经每一粒细胞都不再是他傅行此的,成了宴随的俘虏,臣服于她,刻上她的名字,被她完全左右。

这一刻,即便世界毁灭他也无暇顾及了,只想溺毙在她的眼睛里,身体里。

就近便是办公桌,他托了她的臀将人抱至办公桌上,胡乱扫开半个桌子的杂物。

窗外是万家灯火。

宴随瞄外头一眼,羞耻感立刻上来,拢紧了领口发号施令:“关灯。”

“看不到。”

楼层很高,附近没有可以媲美高度的建筑,整个房间更是只留了办公室门口一盏微弱的灯光而已。

“不行。关掉。”宴随突破不了心里那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行此拗不过她,松开她去熄了灯,走回来的半道,又得到另一道完全没有必要的指令:“还有窗帘。”

这下傅行此不干了,没搭理她,径直走到她身前:“关了我看不到了。”

宴随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