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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傅明灼对亲情的渴望却不可得,让她产生浓厚的惺惺相惜和共情。十二岁以前,宴随希望母亲不要那么独断拜金利益至上,十二岁以后,在对母亲的希望基础之上她又加上了对父亲的,希望宴其盛不要那么偏心宴连,能把对宴连的关心和耐心如法炮制复制给她一份。其实在见到傅明灼之前,宴随就对这个孩子怀着别样的怜悯和情感。她还没和傅行此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只知道他有个很疼爱的meimei,那会她对傅明灼的好奇全部都由对傅行此的好奇衍生而来。后来随着接触,彼此慢慢深入了解,傅行此虽没明说过太多,不过她顺其自然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那时她就曾暗暗发誓,一定会对傅明灼很好很好,要和傅行此一块给傅明灼当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和jiejie。只是后来她没有机会,甚至没来得及和傅明灼有一次正式接触,她就和傅行此分了手。隔了这么多年见到傅明灼,她终于有机会实现当年的怜爱,只是不再以嫂嫂的身份。甜品店里充斥着傅行此隐忍不发的警告和傅明灼的哭闹,宴随拦住了不明所以犹豫着是否要报警的店员,松开行李箱疾步走过去喊道:“傅行此。”走到二人跟前,她将傅明灼搂进自己怀里,制止了傅行此的行径:“你给她点时间,不要再逼她了。”这话冤枉他了,如若她不回来,他除了来硬的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傅明灼根本没法心平气和听他说话,无论他怎么苦口婆心,傅明灼都跳脱不出自己害苦了他的认知,更无法停止对他的逃避和排斥。傅行此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迈步走出甜品店,外头骄阳似火,他走到一棵树的荫下,想抽根烟苦于没烟瘾平时都不带烟和火机出门,正好傅老爷子又把电话打过来,他沉着脸接起,不等傅老爷子先开火,率先冷冷开口:“爷爷,灼灼从来没有要求出生,她也只不过是被迫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出生就没有爸爸mama,比别人家的孩子都要可怜,我不求您对她多加关照,但至少请您口下留情。灼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第二个傅唯。”*随着傅行此离开,傅明灼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本来就一个晚上没睡,又经历一番挣扎和胡闹,她精疲力竭。“灼灼,我们都好惨。”宴随摸摸她的脑袋,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我爸爸也不喜欢我。”安慰人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强行把对方的惨说成不惨,而是把自己说的跟对方一样惨,甚至更惨。这种心理,俗称共情。果然,傅明灼感觉自己找到了同盟。宴随笑笑,并不介意揭一把自己已经麻木的伤疤:“他只喜欢我jiejie。”她将12岁开始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一桩桩讲给傅明灼听,这些话她从前从来不和别人说起,因为觉得丢面,也怕被人觉得矫情和计较,平生第一次诉说居然是跟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在讲述之前,宴随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多的委屈,多到好像都说不完,原本只是打算用自己的经历来安慰傅明灼,可说到后来竟快成正儿八经的倾诉了。傅明灼的眼神渐渐变得同情,等宴随说话的空隙,她终于又冒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语录:“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jiejie比你漂亮?”宴随挑眉,说话间神色染上几分张狂:“开玩笑,当然是我更漂亮。”傅明灼不知道宴随的jiejie长什么样,不过她护短,不查明真相就点头如捣蒜。玻璃窗外,临近正午,太阳发光发热的威力持续增强,一片热气蓬勃。傅行此和傅老爷子的通话没存活至两分钟,就被老爷子在盛怒之下切断了,事发以来他手机里来了不少未接来电和消息都没来得及处理,看着甜品店里的傅明灼脸上终于恢复些许往日的光彩,傅行此重重吐出一口气,心乱如麻的状况缓解不少,这才有心思和精力去顾忌其他的事。讲座那边的事宜成了个烂摊子,原先看好的合作有很大概率也得泡汤,回复完助理和合作意向客户,又将泄密始末告知大伯母,言下之意是要她好好教训傅晨阳,最后才轮到搭理祝凯旋——反正这厮找他大概率没点正事。祝凯旋先发了张和宴随的聊天记录,截图中宴随问祝凯旋要他的号码。祝凯旋的第二条消息:「小随儿找我要你的手机号码,给不给?三秒钟不回就当你答应给了。」回想起宴随的来电,傅行此正想回复肯定的答案,却在不经意间注意到了祝凯旋发这条微信的时间,他目光倏地一顿,打开通话记录对比宴随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宴随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就在她询问祝凯旋后不久,仅有一分钟的时间差,而祝凯旋给他发微信转告他此事的时间是在二十分钟以后。也就是说,号码不是祝凯旋给她的。接到宴随电话的时候,他立刻将来电的主人认了出来,这串曾经在她的胁迫下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分开后他一次都不曾联系过,更不曾刻意记得。但他就是时隔八年还记得。他本不至于自恋到确认宴随事到如今还背得下他的号码,可谁让他在和店员交涉的过程中无意间瞥到了自己桌前空空如也,原本放在那的手机不翼而飞,后来等他回去,那手机又凭空出现般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她神色如常,他亦没有拆穿。但凡她自恋一点,她便已经打开过他的手机。过去若只有一个人耿耿于怀念念不忘,那多无趣。不是么。第20章第20章傅明灼的情绪虽然让宴随半哄半骗地稳定下来,她不再哭闹尖叫,不过心结宜结不宜解,有些东西一旦变质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腐朽的过程不可逆。时机已到,宴随出了王炸,下巴朝玻璃窗外来回踱步的傅行此点了点,示意傅明灼看:“灼灼,你哥哥已经没有了爸爸和mama,他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要他,他很可怜。你想让他一无所有吗?”这一句话终于彻底击垮傅明灼趋利避害下建立的自我防御机制,她并非真的想逃离傅行此,相反她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失去兄长,她只是无法面对。她一愣,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