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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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草场,天高云低,草料丰盛,散布着三三两两的马匹和野餐的情侣。 纪樱要和钟易同骑乌聪,钟易求之不得,但黑马似乎不配合,纪樱屁股刚挨上马鞍,乌聪仰颈嘶鸣,腾起前蹄便冲出草场大门,马屁股火辣辣地疼,不知那头缺德的狼拿什么打它。 季迎翻身上了另一匹马,直奔乌聪的方向追去,只余钟易一个在原地蒙圈。 乌聪一口气跑出草场的界限,直到被一条河截住去路。水源附近的草势茂盛,已及膝高,马悠闲地吃起草来。 纪樱也从马背上下来,仰躺在厚厚的草甸上望天,嘴角不自觉上扬,别以为她没看到他拿石头丢乌聪,乌聪的惨叫和上次一样,都是被他打的,她迟早要替乌聪讨回公道! 闷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停在她眼前,马上的人低头俯视,好像在审视猎物,她接受他的审视,甘愿束手就擒。 季迎下马,卸下素霜和乌聪的马鞍,立在岸边看两匹马在水里撒欢。 见季迎不搭理她,纪樱也起身走向河边,此刻空气静谧,只有风吹草浪和马儿戏水的声音,热风也将他的气息吹向她,像猫闻到腥,让人蠢蠢欲动。 “哗啦~”白马腾地上了岸,水甩得到处都是,纪樱边躲边擦脸,紧接着黑马也跟着出水,又甩她一身,未等她抱怨,就看到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素霜正立在草上排泄,乌聪对着她的排泄物闻来闻去,然后竟咬住她的脖子,纪樱跑过去制止,被季迎一把扯住,眼神中透着警告。 “没看到吗?乌聪在欺负素霜!”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被欺负?”他将她拽回身侧,视线一直锁在那两匹马上。 ??? 素霜的马尾开始抖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鸣,乌聪前蹄跃起,上腹跨上素霜的屁股,开始耸动…… 纪樱看呆了,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马——交配,想到身边的人也正看着,她忙掉过头捂住耳朵,掩耳盗铃! 早不交,晚不交,偏偏赶在这尴尬的时刻,把她的粉红念头全吓跑了。 动物界的发情是具传播性的,熟悉的场景勾起季迎潜藏的野性,他眼前的女人已幻化成一头美丽性感的小母狼,散发着浓烈的繁衍气息! 纪樱正不知所措,突然被人推得跪趴在地,一只手从腹下穿过,撑起她的屁股,马裤被扯至膝窝,一根冒着热气的东西由后顶上,没有幻想中的旖旎景象,她只感觉到烫和疼,本能逃离,又被拽回,整个身体被覆在庞大的躯体之下,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她无法看到那双充血的眸子和贲张的血管,否则定会吓到。 但她还是被吓到,下体像被某种动物冲撞,又像一个生锈的钻头,总之不该是人类该有的东西,几次三番,只是徒劳,顶得她又疼又痒,她哭着求饶,求他放过她,她再不敢惹他了。 身后的人或者说是生物,已经失了神智,一切行为遵循兽性本能,但他对人类的构造陌生,对自己的身体也并不熟悉,做为两脚兽以来第一次使用的雄性器官和雌性并不匹配,人类的搭配完全不讲道理! 不远处的两匹马已经沉湎爱河,偶尔发出的嘶鸣像在和他示威,他双手撑起雪白的屁股,几乎将人弯成大头朝下的姿势,甩掉脸上的热汗,直起腰身,强行贯入,在凄厉的尖叫声中,他终于在进入的同时完成第一次射精。 射精持续了片刻,抽出时带出一缕鲜血,粗壮的棒身也染成红色,绿色的草地上淌满红白相间的混合物,糜烂气息刺激到兽欲正浓的男人,捞起塌向草地的人,打算再次挺入,发现人已经昏过去了。 人类真是麻烦! 扯把草擦拭她腿根的血,根本擦不干净,强压下体内的火,将裤子提好,那边的情侣已完成使命,他拍拍乌聪的头,给它套上马鞍,老伙计该干活了! 素霜的也套好,将昏迷的人抱上马,季迎随后翻身坐到纪樱身后环住她,他没骑乌聪,怀疑它会报复。 回到马厩,钟易还傻傻地等在那儿,他坐纪家的车来的,想回去也没辙。 见季迎抱着脸色苍白的人回来,以为纪樱是骑马出的事故,埋怨季迎没保护好人,增进感情的机会又错失了,只能悻悻打道回府。 先送钟易回钟家,季迎绕过纪宅去了西洋医馆,他怕国民医院会有人认出纪家小姐,虽然他恨她,却不想以羞辱的方式报复她。 医馆接诊的是个男大夫,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季迎也知道了男女有别,但还不懂病不讳医,见是个男的,就打算换一家,大夫叫来另一位聘用的中华女大夫,他才作罢。 女大夫将其他人关在门外,独自在病房里给患者做检查。 不长时间,神色复杂地出来问季迎是患者什么人,季迎照实说了,女大夫纠结了一会儿,才说患者会阴擦伤,处女膜破裂,大概遭受过暴力性行为,近期不能再同房,处理好伤口又开了外用内服的药膏和片剂,耐心嘱咐他用药事宜。 大夫离开前告诉他患者醒后就可以走了,回去后尽量卧床休息,按时涂药,大概一周就能恢复,不用过于紧张。 季迎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懂这些新名词,但他知道他伤到她了,并且不能再次伤她。 纪樱睁眼时,看到立在窗前的背影,逆光中的身躯高大沉重,孤独感有如实质。 “季迎……”下体冷热交替,非痒非痛感觉怪异。 男人转过身体,与她对视良久,才缓慢走向床边。 能一笔勾销吗? 望着她苍白的面孔,他竟生出这样的念头! 不能!他失去的是两条命,她只是经历了必须经历的事情。 他又一次伤她,她原该恨的,可一旦靠近他的气息,就好像中了迷魂药。 季迎,你对我那么凶,可我还是爱闻你。 “季迎,我不会告诉父亲,但你要对我好点儿。” 他俯身看她:“怎么算好?” 她也不知道,她想亲近他,但不想他再次那么对待她,一点儿也不舒服。 纪连盛发现一贯好动的人又整天窝家里,不知那次骑马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钟易来看她也不给面见,这个别扭的性子也就钟易能忍,都说婚姻使人成熟,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