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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别的用处。蔚蓝坐在深情身边,一手摘下她椅子上的罐子,鬼大爷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忍忍憋了回去。蔚蓝拿着罐子把玩了一会,没看出什么门道,随手放在长桌上。深情察言观色大爷的神情,十分换位思考地将罐子递了过去,她知道这里东西的摆放绝不是随意弄得,看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估计是不敢得罪蔚蓝,深情只好做个调和人缓和缓和僵硬的气愤。鬼大爷顺手接过罐子,放在了自己的脚边,然后又看了一眼蔚蓝,确定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开始讲述他们这里的秘密。人烟稀少民风淳朴的小村落原来叫月台村。“两位也都看明白了,这村子里闹小鬼,但是村子从不请道长来作法,因为大家都靠着这些小鬼来保护庇佑。风调雨顺,生活美满,都是小鬼保佑的。”……月台村先前只是众多普通村庄的其中一个,家家户户以耕作为生,小部分人做起了卖绢布,开茶铺等生意,日子也过得小火。那时候村庄闭塞,对外交流也少,外来人口也少,所以村庄里生产的稀有珠宝也闭塞流通不畅,虽生活过得去,却也不算富贵。是的,月台村有大量的稀有珠宝,就藏在村子里的那条河地下,到处都是。人们想着既然卖不出去,索性留着做些小饰品,给家里的妻子儿女戴着,图个可观的乐趣。村里有个嫁做人妇的姑娘叫柳柳,人生的俊美,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亮的跟夜晚皎洁的明月似的,炯炯有神,大家都羡慕她的夫君,说他娶了个好娇俏的美人胚子。柳柳的夫君也高兴,就喜欢别人听别人夸赞他的妻子,每每有人一谈到他妻子就赞不绝口,他如同吃了蜜一样乐滋滋。柳柳是个守妇道的女子,在家从夫,为人规矩,穿着严谨不外露,有时候外出上街摆摊卖白菜都穿着常常的衣衫将脖子和手都裹了起来,起先大家都调笑说这是昨晚太过猛了,还叫她不要害羞。柳柳只是微微弯眉一笑不在意,之后大家也就忘记了,她以后再这么打扮,乡民们在调笑她两句的时候再加上为人贞洁这样的词语。安宁却不乏平淡的村落生活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村长从外面带回一个满身是血的快要断气的胡人,为了救人,村子里所有会治病的大夫都出动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救活,其中花费了不少的银两和贵重的药材。那胡人醒来后,对乡民表示真诚的谢意,也表示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回抱乡民们,乡民们目的单纯,只抱着能将人救活的初心,没想要什么回抱,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们从中也能得到福气。柳柳那时候坏了八个月的身孕,救治胡人期间,给胡人送了两三次补药,一来二去不算数也是很客气。胡人醒来后休养了三天就走了,临走前他骑走了村落里唯一一匹马,像乡民们抱拳挥别。本这样的小事过去就过去了,大家送别胡人后日子恢复原来。只是没想到,胡人的离去,他所承诺的报答竟是血洗村落,洗劫珠宝,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天道莽莽,人心不古,胡人骑马回村,乡民喜迎旧友,旧友却带着大队军马,笑容僵持在脸上,鲜血漫天飞溅。还记得那个叫柳柳的女子吗?快要做娘亲的她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抛开肚子,挖出了过几天将要降临人世的孩子。”胡人军马踏进村落,触手能及的举刀杀刺,最后横尸遍野,只留了几个乡民,被绑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其中就有柳柳。胡人挡着几个乡民的面,将孩子破肚取出,还将柳柳割喉。做完这些,剩下的乡民都难逃此难,皆死于胡人刀下。胡人当初被救醒来的几天里,他在村庄四处走动,原本以为只是活动筋骨或是欣赏风景,却不知是在观察地形,寻找宝藏。乡民被屠杀殆尽,村里所有的珠宝全被席卷掠走。……深情静静地听着,脑海里止不住想象当时的惨状,深叹了一口气。“可是,村子的村民无人幸存,又何来小鬼庇佑一说?”深情问道。鬼大爷说的口干,又没有水喝,只好咽了口唾沫润润喉。“老天仁慈啊,有一些乡民躲进了地窖免于此难。”幸存下来的乡民小心翼翼出来,光是捡数埋葬尸体就花了七天七夜。“那胡人也是有些来头的,他不知用什么法子将死去那些乡民的灵魂禁锢了怨气,封在这些罐子里,使他们无法报仇。”鬼大爷说着将脚边的罐子拿出来,他指指深情蔚蓝背后的藤椅上的罐子。“藤椅用符咒洗过的竹子编制的,摆放的形状也是按照镇鬼符的形状来摆的,真是用心良苦!”后面几个字鬼大爷咬的特别重,深情离得不近,也能听见他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鬼大爷:“只有小鬼的怨气不同,胡人镇不住,当然他也以为一个小婴灵闹不起大风大浪也就没多管。”后来村子仅剩的村民都十分小心,特别担心有外人进村,死去的小鬼是柳柳未出世的孩子,他担负起了保护村民的责任,只要有外人闯进来就会施诡计将人吓走。深情道:“那三个小孩是小鬼一个人变的?”鬼大爷点点头:“我老了,死了,舍不得这里,帮着一起守护村庄也好。”鬼大爷声音沙哑涌出哭泣的声音,一个瘦瘦小小的坐在对面,显得十分孤独。蔚蓝从头到尾面瘫着一张脸,等鬼大爷说完,他问道:“泛舟碧河,言笑燕燕,风抚竹林,飞弓逐rou。是何意?”“一首童谣罢了,村子里的夫人都用这个来哄小孩睡觉。”鬼大爷又说:“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还是早些离开吧,也好给夜晚从不亮烛火的村民安心。”蔚蓝冷笑一声:“我看,方才一段话怕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吧,若仅是小鬼作乱,为何会将人卷入这里的虚镜中,使人脱身不得?”善用此招者必不善心。深情瞪着眼睛,轻声:“蔚蓝。”“是保护村庄,还是助纣为虐?事情真是如此简单?”鬼大爷急急忙忙起身,慌忙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不是这样的。”蔚蓝继续释放冷傲的气势:“罐子封装鬼魂,却血气浓重,你说事情过去多年,新有的血气应该早就散去,为何还会有?想不到人老了变成鬼也如此说谎话漏洞百出。”周遭又起风了,这次刮的沙土卷起,狂风卷落叶。鬼大爷置于风中临危不乱,仰天长啸,发出的笑声竟是孩童银铃般的声音。他的脸不再皱起老皮,耷拉松弛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