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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剁了它。”“师父,桃花不坏。”深情为自家黑毛洗白,她知道师父和后悔都不喜欢它,但桃花乖的时候,他们又看不见,又怎么轻易这样下结论。“什么恶心名字,我看你们臭味相投。它是狗,你也是苟。”百姓私底下教外来求事的人这样认出念忘道长。特别爱钱,记性不好容易健忘。现在再加一条,尤其嫌弃自己的徒弟。深情无奈再次解释道:“师父,我姓荀。”后悔无趣看他们因此事争论,像师父那样古板钻牛角尖的,给个十天半个月,师父一眨眼就忘了。“深情,快点。”他催促道。两人下了山,深情如同一个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后悔虽看不惯她,但好歹沾个同门情谊。两个同门共同出任务,路上只言不语,传出去也不好。“师父健忘,老糊涂,你和他较个什么劲!”后悔想到下山前深情耐心同师父争论的样,就浑身不舒服,就感觉师父是个傻子,深情跟傻子讲道理,也比傻子好不到哪儿去。深情细长的凤眼往远处看,眼神幽远,深邃,看不到边。“我的名字还是师父取得,他还给忘了。”想当年,念忘抱了她回家,她还是个奶娃子,呀呀直叫听不懂人话,念忘给她取名写在纸上挂在她脖子上,一遍一遍念她的名字。荀深情,荀深情……好像五六岁起,师父就开始了健忘,容貌老了很多,也经常对她怒吼,还总是叫错她的名字。“名字只是代号而已,你何必当真。”后悔都不计较师父给他取得听起来极为不入耳的名字,他只要一心修成仙道,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皆可不计较。“哎,后悔,你身处几度了?”深情忽然问道。“第六度。”世间修仙分七度:验丹,固基,渡化,同归,修灵,灵合,升途。达到最后一度,即为成仙。后悔根骨不错,从小修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第六度,想必以后念忘会放他下山历练,不出意外,成仙是早晚的事。深情非常羡慕他的聪慧,比起后悔修行如有神助,自己的修仙之路堪称磕磕绊绊,满路荆棘。比后悔年长的她,二十年来,力法功身只有二度的水平,目前停滞,似乎还更有赖着不走的意思。“真好!”深情发自内心的感叹:“我以后可多仰仗你了。”后悔平常挤兑她多了,此时心中也生出于心不忍,他知道深情度行停滞不前,不是因为她不努力,灵丹不精纯,相反她的灵丹厚实集力,比他都要好,只是她不能修仙途而已。深情娘亲是魔,精血纯良的魔,能给她的除了与生俱来的魔体,也别无他物。所以深情一生注定修不了仙,也不能适应仙道的度行。他看过深情强行练渡化,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有时处理不好还会反弹到自己。“我可不罩你,你有本事自己没挖掘罢了。”深情摇头否决:“我不行的,还得……”后悔烦她推辞来去唯唯诺诺,虚假至极,不耐烦道:“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后悔以前也这样说过她,深情早就不在意了。她道:“那我没天赋呀!”语气透露着“我有决心,但老天断我后路”的无奈心酸。后悔懒得和她说话了,闷头赶路,他一急就走的特别快,搞得深情跟后面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真假新郎破坏婚礼红灯城今日热闹非凡,黄林两家结姻是头等大事,街上酒楼摊位店铺都挂上了黄林两家分发的红绸缎,喜迎即将结成夫妻的一段良缘。后悔和深情进了城,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楼阁栏杆红带飘飘,喜灯高摆。他们二人以前也来过红灯城办事,日常的红灯城只展示了商业街井的繁荣景象,琼楼高阁,石板拱桥,桥上有户挑担吆喝,桥下船舫撑杆戏水。繁华万里接车马,江南江北翠烟重。今日再来融合了欢畅的喜庆意味,百姓的情绪也极为高涨,个个都是喜气临门的相。两人赶了半天的路,后悔精力好,不屑一顾;深情因修为不高,这数里路程让她倍感疲惫,浑身酸软。“阿悔,先找个地方歇脚吧,我有点累了。”面前刚好一家客栈,两人交了银两要了两间房。深情和衣躺在床榻上,闭上眼,也不是特别想睡觉,纯粹是累了,这样躺着舒服。后悔端着竹竿水推开她的房门,深情听到动静侧起身看。后悔面瘫着一张脸,将水放桌子上。“给你装了点水。”竹竿里的水是后悔早在山上装好了带出来的,山间的清泉洁净纯清,有灵,对身体好。“谢谢。”深情起榻取水喝,后悔比他小一岁,却也经常在小事上照顾她。后悔在她走来的时候,已经抬腿往门外走。“阿悔你等一下。”后悔闻声停下脚步。深情接着说:“明天黄府千金成亲,我们要怎么做?”对这种你情我不愿的结姻,只要搅得其中一方家长觉得有损名声,主动放弃成亲就行了。“我们接的是黄府的任务,主要目标放在林府公子身上。”深情点点头。“我去黄府潜伏,你负责林府公子。”深情不明白这样安排的意思,她想问细一点,又怕后悔不耐烦骂她笨,可若完成不了任务,回去又得被师父教训。“我怎么……负责林公子?”后悔的眉头果然小蹙了一下,阴声道:“把他绑起来,或者……你扮作他的旧相好,在路上拦截破坏接亲队伍。”深情以为自己听错了:“相好?”她在念忘身边待了二十年,一直的扮相是男子之身,师父说她小时候经常生病,女做男养,好活,便二十年来从未穿过女装。这叫她如何去做?“不然你扮回女子。只要完成任务随你怎么做,完成任务后记得在城西竹林会合。”深情懵懵懂懂地听明白了些,她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身上银两不够,哪还有剩余购置一件女子的衣服。倘若敲门去借,多半被当做疯子赶走。后悔潇洒转身,腰间束腰转瞬消失在门拐角。当晚,后悔潜入黄府一探究竟,那黄府的千金确实是厌烦这场结姻,一直躲在房中,将过来给她梳妆的丫鬟全部都轰了出去。“那你进去了?”后悔:“我告诉她明天会有人把她接走,顺便上演一场抢亲戏。”深情:“你还找了帮手?花了钱的?”后悔额前的蓝印在橙黄的烛光下,闪着阴寒的光。“黄府千金给的。”他没多要,当足雇一人的份。“那我……”后悔停了一会,道:“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