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海的儿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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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结束之后，关根很快又兴奋起来，拉着张起灵开始第二场。 除了必要的进食，两人纠缠着在小房间里翻滚了整整三天。期间不小心撞到了柜子，散出一大堆手绘的张起灵肖像。比起真人，这些画像上的张起灵十分柔弱，眼睛大睫毛长，脖颈纤细，神情迷离，旁边还有作者关根的署名。 关根慌张地手舞足蹈试图挡住这些画像，生怕张起灵把它们销毁了：“小哥，这个、这个叫二次元，是一种绘画风格！” “公主裙和蝴蝶结也是绘画风格？” “……”关根大气不敢出。 张起灵却忽然侧头笑了一下，关根一下子眼睛都直了，扑过来紧紧把张起灵缠进怀里，难耐地舔吻他残留着笑意的眼角。 －－－ 三天后，承诺兑现。 “小哥，要完成转化，我必须收走你的声音。上岸之后，你就不能说话，否则会恢复原形。” 张起灵却看着散落的画像若有所思。 “小哥，你在听吗？”关根黏人地凑上来，意犹未尽地吻啄张起灵的脖颈和耳尖，腕足也轻轻搂着鱼尾摩挲。 “你为什么叫关根？”张起灵忽然问。 “什么？”关根含糊地反问，嘴唇还贴在张起灵脖子上不肯松开。 张起灵盯着关根的眼睛，关根只好仔细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但我觉得，是关闭孽根，管好下半身的意思。” 张起灵的视线转移到关根紧贴着自己的下半身，似有揶揄。关根窘得脸红：“我努力管了，但是一遇上你就控制不住自己，天天做春梦，下面硬得像要爆炸一样……” 张起灵推开他：“时间到了，我走了。” 洞口的门依次升起，露出洞外幽深无垠的海底世界。张起灵一摆尾，瞬间就游出了洞口。 “小哥！”关根急急追出来，扒在门边，不舍地问，“你会回来吗？” 张起灵停下，回头望着关根，但没有回答。 “外面的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呜呜，玩累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刚刚把自己关在洞里日了三天的人在说什么呢？张起灵仍旧没吭声，迅速地远去了。 －－－ 来到岸上，张起灵的身体立即发生了变化，流光溢彩的鱼尾化作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腿，一直盘踞在胸膛的刺青隐没下去。 花了一些时间，张起灵适应了用人类的肢体在陆地上行走。此时他察觉到异样之处：不同于人鱼隐蔽体内，人类的性器是裸露在外的，挂在腿间沉甸甸一团，上方还有一从黑色的毛发。 重要器官暴露在外让张起灵有些不自在，他准备找些东西聊作遮挡。此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帐篷，崭新鲜亮，应该是刚搭建的，这说明有人在附近活动。正好也要想办法融入人类社会，干脆现在就直接找人类求助。 变成人类身躯后五感仍然非常敏锐，张起灵循着声音往帐篷后面的棕榈林里走去，就见一个年轻人垮着腰带，正对着树根撒尿。 年轻人受惊转头，露出全脸，竟然就是那天被张起灵救起来的男子！ “……” “……” 一个扶着鸟撒尿的男人和一个全裸的男人在海边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刹那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树根下哗哗的尿声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张起灵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于是直接表明来意：他指了指自己的下体，希望得到一些蔽体的衣物。 但是年轻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不友好，他额角青筋暴起，手忙脚乱抖抖尿穿好裤子，大骂道： “神经病！rou大了不起？老子比你大一百倍！” 张起灵见他误会，赶紧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自己不能说话，不是有意挑衅。 年轻人却更激动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死变态，想得美，才不给你吃！！” …… 鸡同鸭讲了半天，两人才解开误会。 年轻人从帐篷里给张起灵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地说：“原来你是哑巴，对不起，我以为你嘲讽我呢。你是怎么搞的，一个残疾人，流落到荒郊野外，连衣服都没得穿？” 张起灵第一次穿人类的衣服，动作有些慢。他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只是摇摇头。 “我叫吴邪，来这里是找一个人。你叫什么？——抱歉忘了你不能说话。会写字吗？我有纸笔。” 张起灵当然会写字，但是眼前的人问题一个接一个，他不想透露那么多，于是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不记得了。 “啊，脑子有问题啊……太可怜了。”吴邪露出不忍的表情，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又是残疾人，又有智力障碍，肯定是被人欺负了。你长成这样，不会被老太太抓去当性奴了吧？”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和某人肖似的面貌，以及肖似的烦人。 “没事，我是好人，我罩你，以后你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吴邪盯着张起灵手臂上结实的肌rou，眼睛滴溜溜转：看起来挺有力气，就让这小子去堂口搬货，包吃包住，工资就不用开了。 “你还没名字吧，我给你起一个？” 张起灵摇头，意思是他有名字。 “真没有啊，这可怜见的。嗯，我想想……” 张起灵无奈地看着他。 “鲁滨逊给捡到的野人起名叫星期五，因为他们是星期五相遇的。今天是……今天是七月一号，建党节啊！那你就叫吴建党吧。” 吴邪把“吴建党”三个字写在纸上递给张起灵，张起灵接过来撕成碎片。吴邪见他表情阴沉，遂偃旗息鼓，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