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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紧点

    

夹紧点



    冗长的飞行时间太熬人。

    林珰花钱买了空中流量刷视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到一则关于Artes   Mundi当代艺术奖入围作品的展示。

    其中有一个叫“对白”的视频引起了她的注意。

    艺术家是Daniel   Ying.

    一条老巷子,几间早餐铺子勾出烟火气。来往的人充当背景。

    有个穿着红吊带裙的女人站在那里,身姿舒展而随意。她蹲下,和一条狗对话。

    长卷发滑落,胸口白花花的,仔细看,还有若隐若现的粉色乳晕。

    女人毫不在意,只是捋着头发,和狗在商讨散步路线。小狗似懂非懂,歪着脑袋,神情也认真。

    最后的定格画面,女人抬手,小狗将爪子放在她的手掌上。一人一狗达成共识。

    女人笑声清脆,画面向上,只剩蓝天。

    林珰捋了下自己的长卷发,海藻一般,细密地铺在变成了床的座椅上。

    总觉得这画面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了。

    睡意上涌,林珰关了手机,也没再管。

    -

    落地巴黎。

    林珰在海关处排队。队伍长长,她百无聊赖到处看,注意到一个很帅的男人。

    他的穿着随意,但并不简单。身上一件浅灰的套头衫也是价格上万,衬得肩膀笔挺,脖颈修长。浅米色的休闲裤,白色的乐福鞋。

    一派老钱风范。

    他的模样也正,浅浅眼窝,深色眼珠,看人时自有一分深情,但又有锐利感。

    因为林珰和他的视线汇合时,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审视。

    林珰耸了下肩,友好地笑了笑,收回了视线。

    她排的是非欧盟的长队,男人排的是欧盟队伍。看样子是个法籍华裔。

    至于为什么是法籍而不是欧洲其他地方,大概是因为他的穿着和氛围,以及他风度翩翩,英俊挺拔。

    林珰打了个呵欠,慢慢蠕动,终于过境。

    真不容易。

    飞机餐难吃,林珰想找点好吃的。她拖着行李在机场寻找,每一家餐食看起来都勾不起胃口。

    牛排、奶酪、三明治。谁要在饿的时候吃这个啊。

    她想吃一碗热腾腾的牛rou面,汤有点辣。最好最好,还能再来上一盘炸鸡。

    想着就饿了。

    林珰干脆拿手机查阅,巴黎哪个区有牛rou面和炸鸡。她低头找资料,没注意前方,撞入了一道灰色的身影。

    是那个偶然一瞥便撞入眼眸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红酒和玫瑰的香气,有恃无恐的放肆,非常张扬。

    她抬头,下意识讲中文:“抱歉,我没看路。”

    话是这么说,手下却撑着对方的胸口没有松开。

    看起来劲瘦的身形,胸肌却鼓鼓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男人托起林珰的腕子,指腹擦上她的手腕内侧皮肤。有种过电的感觉蔓延,林珰觉得热。下身更是不自觉酸胀起来,是那种饿意。

    她收回手,自觉退开了怀抱。

    男人拾起了她的手机:“牛rou面?”

    很好听的中文,丝绒拂过琴弦的质感,让人神迷。

    “您知道哪里有好吃的牛rou面吗?”林珰问得直接。

    “我家厨子做得最好。”男人说。

    林珰眨了眨眼,心跳猛的一振。

    她在男女暗示推拉上向来迟缓,要不然也不会多年单身。但此刻男人的话语,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是她想的那样吗?

    林珰鼓起勇气,接过手机时留了一手。指腹在他的手背带过,轻拢慢捻,给足了明示。

    男人先无反应,只是一双深眸盯着她。就在她失落地抽回手时,却被他握住的指尖。他巧妙一带,两人的手指轻扣。

    十指相扣的那种,情人缠绵的姿势。

    他们明明只是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他的手掌很软,让人贪恋。林珰偷偷贴紧了些,指腹在他的手指骨上轻划了两下。

    如果不是因为吻上去太放肆,她真的很想咬一口他的指骨。

    怎么会有人白皙到关节都是粉色的,真的是罪孽深重。

    虽然她的心里叨念着罪过,但完全将罪过推到了巴黎头上。

    是浪漫之都太浪漫,搞得她放荡起来。

    可能她的小动作太恣意,男人笑出声。他接过林珰的二十八寸行李箱,说:“跟我走。”

    -

    两人上了一辆等候许久的奔驰,法国司机称呼男人为“Ying”先生。林珰偷笑,上车时故意后退,臀蹭了蹭男人的裆部。

    是挺硬的,Ying先生。

    她的笑意没收,男人见了,伸手去夹了她右边的脸蛋。

    软软的,手感好极。

    “知道你在笑什么。”男人说。

    “什么?”她故作不解。

    男人被她眼里的风情勾引,凑近了些,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呼出带着玫瑰气息的热意。

    “我姓应,应该的应。”

    林珰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下身挤出一泡控制不住的蜜液。她不安分地动了动,却恰好便宜了应先生的手。

    那双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指钻进了她的鱼尾裙中。

    先是揉过大腿内侧的软rou,然后曲着手指用骨节顶开她的内裤。她夹着腿,不想让xue口吐出更多蜜液,可男人偏不如她所想,直接将手指顶到xue口滑擦了两下,然后将手指抽出。

    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感觉,可酸胀感更重。

    她的一双眼里有泪光,可怜兮兮瞧着男人。

    应先生食指和拇指合拢,然后又分开。她的爱液在他的指尖拉出透明的丝,羞得她不敢再看。

    他慢悠悠的,将手指放在唇上,用舌尖舔过她的爱液。

    林珰羞得简直要蜷成一团,下身湿得更厉害了。双腿也软,xue口也开,脚尖都绷紧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甚至没有碰她,她反而更难受了?

    他优雅地吮掉了手上的汁液,眉目含笑看她。林珰干脆侧过脑袋,看向窗外。

    车从凯旋门绕行。

    她的心脏几乎要掉出来。

    这就是巴黎。

    然后她听到男人凑近的声音,暧昧,邪恶,低哑:

    “夹紧点,别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