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 没有他的世界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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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赛季全明星周末的主办权交给了坐落于k市的百花战队。 张新杰收拾完东西就出门和战队成员会和,飞机降落k市时,接机的人是百花的副队长张佳乐。 他穿着常服,但酒红的发色在人群中还是有一定的辨识度,加上那个高高举起的接机牌,霸图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他。 “战队的车在外面停着,不过嘉世的人一会儿就到,刚好一起接回去。要不韩队先去车上等着?”张佳乐诚恳地问。 韩文清思考一会儿就点了头。张佳乐说得也没错,他们刚在大巴车里把行李放好,没一会儿嘉世的人就全数到场。 李艺博坐在后排,叹了口气说:“把我们和嘉世放一起,也不知道百花怎么想的。” 张新杰听见了他这句话,推了推眼镜,没有反驳。 毕竟前三个赛季的季后赛,霸图都是惜败于嘉世之手,第二赛季更是在嘉世的手底下拿了个亚军,战队不对付,公会之间更是势如水火。 他透过窗户玻璃向外看,第一眼就看见嘉世的副队长夏立正抬头望来。 k市四季如春,12月底的寒冬,阳光撒下的也是温暖的热度,而非q市那样苍白的光。 就是透过这样的温煦光芒,张新杰第一次仔细地看清了夏立的面容。 他是高中毕业了才来的霸图,但这一瞬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心头翻涌的只有一句短诗。 向来好颜色,怎教春光添。 夏立显然没有看见他,把行李放好就跟在叶秋的身后一并上车坐下。 隔着一条过道,霸图和嘉世的队员分列落座。最后上来的张佳乐摸了摸鼻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在心里大呼完蛋。 这种差事,就该让大孙来干! 好在两方的队长都很给面子,随便寒暄了两句就不再开口。叶秋往椅子上一摊,另一侧的韩文清哼了一声,很是看不惯他这种没骨头似的坐像。 张佳乐左右瞅瞅,决定遵从本心—— 坐夏立旁边! 他确乎是喜欢这个人的,荣耀里认识最初只觉得他技术太好了,可惜不愿意来百花打职业配合他和大孙。后来见了面,为容颜所摄,色授魂与,一股脑想的只有mama我恋爱了,简称一见钟情。 好不容易熬到夏立成年出道,张佳乐蠢蠢欲动,却还是觉得上来就表白太过唐突。只能按住心里的小鹿,一边聊着天,一边在k市的花市里订下各样的鲜花送去嘉世基地。 大孙嘲笑他老鼠胆还想谈恋爱,张佳乐气得要死,瞪圆了眼反驳说你懂什么,这明明就很浪漫。 是的,浪漫。 如果说浪漫是流淌在k市的一条透明河流。 他从这河流中拘一捧水一饮而下,希冀着送出的每一朵花都盛开,能结出他爱情的果实。 另一侧的张新杰终于收回了眼神。他闭目不言,耳边还是偶尔传来张佳乐的各种话题。 k市的鲜花饼很好吃。百花基地不远有一家很正宗的菌菇火锅,保证绝对安全。苍山洱海很漂亮。k市的冬天很暖和。 q市的海鲜也很好吃,大海很辽阔。 他在混杂的声响中,一直没能听清夏立的回答。 事实上,张新杰没能入选这一次的全明星阵容。毕竟是治疗职业,赛场高光远不如攻坚手。霸图作为季后赛队伍,入选的也只有一个拳皇大漠孤烟。 与之相对的则是嘉世战队,三冠王朝,哪怕吴雪峰退役了,今年也还是携着三冠余威,一口气投出了三个全明星。 全明星开场时,主办方特意把夏立和苏沐橙放在了一起,叶秋还是没上场。站在夏立另一侧的则是微草战队的王杰希和方士谦。 张新杰坐在场下,轻易就能看见方士谦侧身和夏立咬耳朵的小动作。他摸出手机点开治疗小群,果然在里面看见了方士谦牵头约饭的消息。 开场很漂亮,全明星选手们下台后第一个进行的就是新秀挑战赛。作为治疗职业,他们属于绝不会被点上台的那一部分安全人群。 张新杰低头,看着方士谦同时在职业大群和治疗小群里不停冒泡。很明显这场饭局已经定下,吃完后大概率还要去ktv玩。夏立已经在群里应下,还说吃完饭后要去接出门逛夜市的苏沐橙。张新杰冷静地在治疗小群里扣1表示参与,想着到时候大概率要提前退场。 台上正在进行着的新秀挑战赛很是精彩。霸图今年没有能够被选上的新秀,反倒是刚刚输在嘉世手上不久的蓝雨派出了他们的副队长黄少天,上来就点名要挑战叶秋。 一如既往的文字泡,剑客和战斗法师有来有往地走了几招,可惜最后还是被挑下台来。 吵吵闹闹的几局,平平淡淡的流程。 就连结束后的饭局,张新杰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 吃饭,应答,寒暄,直到结束。他抬起手看手表,确认了现在已经到了该回去的时间,就站起身辞行。 所有的一切的井井有条,他规划着时间,只是没有想到一同站起来的是夏立。 “抱歉,我要先回去了。”夏立说出了他原本的腹稿。 方士谦看起来有些可惜,最后看在他们结伴的情况下,还是放弃了送夏立这个alpha回去的念头,毕竟微草和嘉世订的不是同一家酒店。 夏立微笑着和大家说明天再见,张新杰就站在门口等他。 回去的路上夜黑风冷,他们一同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司机的音箱欢唱着向前行驶。张新杰注视了一会儿夏立的侧脸,终于意识到他们今天还没有真正地交谈过,哪怕一句话。 他思考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问道:“你好像并不开心。” 张新杰很少问出这样模棱两可的问题,就像他也很少作出摇摆不定的决策。 但隔着灯光浮影,隔着比赛场从左到右的距离,他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宿敌战队里与他一样同为牧师的对手。 距离遥远时感觉模糊,但就在方才那短暂的几分钟内,他得知了答案。 夏立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将视线从光影浮动的车窗外收回。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在车外路灯的反复辉映下,张新杰足以描摹出他线条流美的下颌。 眨动的长睫在这一刻像极了欲语还休的黑蝶,alpha信息素泄出几不可闻的一缕,是张新杰无法描述的气息。 夏立的瞳孔颜色很浅,此时注视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否认,只是轻声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有,哪里都很好。 张新杰深深凝视他,像要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他的内心里去。 他回答,低声说:“哀伤和痛苦是一条河流,能从任何一个人的瞳孔中流出。” 我能看见你眼中每时每刻奔流着的那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