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穿正序红罗宾是对的

    1.

    达米安·韦恩，现任蝙蝠侠，莫名其妙在一次夜巡被送到另一个宇宙，后来得知是另一个自己——现任罗宾被魔法击中才导致他穿越。

    ......是他被击中，为什么是我穿越？这不合理。达米安心想。

    但没办法，魔法就是不合理的产物。

    「最多两周你就能回去了。」蝙蝠侠关闭和扎坦娜的通讯，转头看向他的另一个儿子。即使对方有问必答，也做了血检确认就是达米安，但他还是不放心。

    每个宇宙都有不同的可能性，蝙蝠侠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坏的那部分。

    「这段时间你必须住在这里。」蝙蝠侠说。

    必须？达米安挑眉，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你让我想到我父亲，他在我小时候也喜欢这么说话。」

    蝙蝠侠看着他，「这么说话？例如？」

    「命令式的语气。」达米安说，「在我十五岁之后就没听过了。有点怀念。」

    如果另一个布鲁斯在场，他会说那是段难忘的日子，大概有每隔几天就跟达米安爆发争吵那么难忘。

    2.

    当达米安提出要他回韦恩庄园住的要求時，夜翼眨了眨眼。

    「我本来就住在这，只是假日才回来。」他解释。

    达米安点头，「我是指平日也住在这。」

    「但是大D，我要工作——」

    「布鲁德海文离哥谭很近。」达米安没纠正那个可笑的称呼，「如果你不想待在庄园，我去跟你住也可以。」

    「迪克，你这两个礼拜回来住。」蝙蝠侠定案。

    「嘿！布鲁斯！」夜翼抗议，「每天通车很累！我还要提早起床！」

    「我可以开直升机载你去。」达米安说完，转头看向蝙蝠侠，「有直升机吗？」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有。但我不建议开那个过去，很难停。」

    「我想那不是重点。」夜翼礼貌地说，「谢谢你的好意，大D，我觉得早起挺好的。」

    3.

    晚上，蝙蝠洞。

    红头罩靠在墙边，左右看了看。他满意的点头。

    蝙蝠洞只有红罗宾一人，那就代表罗宾和蝙蝠侠在夜巡，夜翼在布鲁德海文，而新来的住戶估计是跟着夜翼行动——哦，谢天谢地，他终于有空档能和红罗宾谈谈那位住户。

    想到那位住户，红头罩忍不住啧了声。接下来要谈的内容让他有点纠结，好像在背后说一个对他不错的人的坏话。但这不是坏话，绝对不是。

    只是讨论而已，讨论。这很正常。红头罩心想。随后又唾弃自己——妈的，我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讲就对了！

    「嘿，小红。」红头罩开口，「你有没有觉得另一个达米安很不对劲？」

    红罗宾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就在红头罩以为他要继续保持沉默时，红罗宾说话了。

    「你是指他要求迪克必须搬回韦恩庄园直到他离开、他的视线常常停在迪克身上、他会在迪克睡茫的时候提醒他注意台阶，还有不待在哥谭，跑去布鲁德海文陪迪克夜巡——」红罗宾迅速地说完一大串话，然后顿了一下，「——如果你是指这些，那么，是的。他很不对劲。我强烈建议把他关起来，鉴于另一边的年龄和我们是相反的。」

    「呃，等等，什么？」

    红头罩完全跟不上红罗宾的思考走向。事实上他指的不是另一个达米安和夜翼的相处模式，而是另一个达米安会主动喊他吃饭、看到他在抽烟会皱眉要求他不许抽，见他受伤还会熟练地拿出医药箱给他包扎......几天下来红头罩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多了一个大哥，又觉得家里多了一个鸟mama蝙蝠侠。他是想说这些很怪，他又不是他的弟弟......但紅头罩现在比较关心的是：

    「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

    红罗宾啪的一下关上电脑，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我怀疑达米安和另一个迪克搞上了，他在这找代餐。」他说，「另一个迪克还没成年，按照年龄排序来看，我估计他和达米安一样大——我是指我们的达米安。」

    「......」红头罩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兄弟，「有没有可能另一个迪克是他的罗宾？这只是他对搭档的关怀。——友情提醒，他是蝙蝠侠。」

    红罗宾反问，「你能想像布鲁斯贴你贴的紧紧的吗？视线黏在你身上，吃饭会让你小心不要噎到，甚至帮你剥虾，连你去夜巡也跟着？——我是指现在的年龄，头罩。」他看到红头罩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没办法，对吗？」

    「......Ok，我懂你的意思了。」红头罩抹了把脸，过去的他能接受，但现在不行，想都别想，「达米安确实有问题。」

    4.

    事实上，不只红罗宾，所有人都感觉到达米安对夜翼很特别，但他们没想到谈恋爱那块。因为达米安看夜翼的眼神很正常，一丝恋爱味道都没有。

    经过红罗宾那番言论，红头罩虽然也觉得达米安有问题，但也没信「达米安和另一个迪克搞上了」这番言论。

    因为另一个迪克死了。

    这得从罗宾说起。

    红头罩最近发现罗宾在看另一个自己和夜翼的相处时异常沉默。红头罩以为他会像只炸毛的小刺猬捍卫他的领土，但他沒有。他只是看着他们，然后窝到沙发上，任何有柔软的地方。他会抱着阿尔弗雷德猫或者提图斯，轻轻摸着他们的毛。

    红头罩感觉罗宾好像有点不舒服，心理上的那种。

    他觉得应该找个时间和罗宾谈谈。

    很巧的是，昨天，就在他听完红罗宾的荒谬言论之后，他在走廊上碰到准备回房的罗宾。后者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晚安就要关上门，红头罩喊住他。

    「达米安，我们谈谈。」

    罗宾挑眉，红头罩知道那是叫他快说的意思。罗宾的睡眠一向时间很准时，瞧，都已经在打呵欠了。

    红头罩直入主题，「你最近很沉默，我能问问怎么了吗？」

    罗宾用「你脑子不是有问题吧」的眼神看他，「如果你没失忆，我昨天才跟你打了一架。」

    ......喔，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红头罩不太在意这些细节，毕竟每次他都是被迫迎击，有时候一天会被突袭好几次，谁愿意记得这个？

    「我是指你跟迪基鸟。你最近都没去找他，为什么？」

    「TT，没有为什么。」说完，罗宾沉默了一下。红头罩看出来他似乎在纠结什么，他没离开，就站在那。

    几分钟后，罗宾开口，「......他说「永远不要让他保护你」，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他？红头罩反应过来，「另一个达米安？」

    罗宾点头。

    哦......红头罩大概知道为什么达米安一反常态了，「你觉得另一个迪克死了？」

    「不然为什么他要一直黏着格雷森？他们又没有在谈恋爱。」罗宾说。

    红头罩心想是他们想太多还是自己想太少？为什么连达米安都能想到谈恋爱那块？

    「难道不能因为迪克是他的罗宾吗？」他又把这个选项搬出来，即使知道它站不住脚。

    罗宾皱眉，「也许另一个格雷森是，但格雷森不是。」他抿了抿唇，为自己的那番话解释，「如果我看到另一个格雷森，我不会对他那么好，因为那不是他。......除非格雷森死了。」

    哦，懂了。红头罩点头，「所以你最近是在......？」

    「给他时间缅怀。」罗宾说，「毕竟回去就看不到了。」

    5.

    夜翼蹲在高楼上。他的旁边是穿着改良版蝙蝠战衣的达米安。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说。」夜翼咬了口甜甜圈，「还好你的蝙蝠衣跟B不一样，否则哥谭要暴动了，因为有人在布鲁德海文冒充蝙蝠侠。」

    阿卡姆都是群疯子，蝙蝠侠头号扭曲粉，大家都知道。

    达米安皱眉，「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我感觉我带了一个阿福兼布鲁斯融合体出来夜巡。」夜翼打趣道。这几天他深刻体会自己有个大哥是什么感觉，当那个大哥还是达米安的时候就更好玩了，像个啰嗦版的鸟mama布鲁斯，「对了，你知道吗？提米以为你跟另一个我在谈恋爱，跟我待在一起是为了找代餐——说真的，他该少看点狗血剧了。」夜翼啧啧称奇，「代餐？他真敢想。」

    看来不论哪边的提摩西都一样。达米安心想。他那边的提摩西也认为他跟理查德在谈恋爱。

    「还有，杰森跟达米认为另一个我死了，所以你才这么黏我。」夜翼耸肩，「事实上那是布鲁斯的要求，我们都知道为什么。」

    「撇除我要求你回来住——我习惯家里有一个格雷森。」达米安为自己的要求感到抱歉，因为它确实有些影响夜翼的作息，「控管，监视，父亲一向如此。只不过我的父亲会使用糖衣炮弹，这个不会，他太直白了。」

    夜翼叹气，「我多希望他的直白能运用在言语上。」

    达米安TT了声表示同意。

    两人沉默的看了会儿脚下闪烁霓虹，没多久，夜翼开口，「布魯斯......他只是以防万一，毕竟真的有糟糕的宇宙。而且把你交给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

    达米安接了下去，「——因为你是最好的。」

    呃，其实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夜翼咳了声，被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到了。这让他有点感动又有点尴尬。他正打算道谢，达米安又说，「刚才那句话百分之80是在说理查德，剩下的才是你。」

    「......」夜翼哽了一下，很好，尴尬的部分没了，只剩感动，「谢了大D，至少我还有百分之20的最好——我在短短几天内就拿到百分之20！超厉害！」他满足地说。

    他在说话时不由自主的用对待罗宾的语气，就像达米安在对待他们时也不由自主的用了哥哥的语气一样。

    达米安被他逗笑了，「超厉害。这句百分之百给你。」

    虽然也会让我想起理查德。他想。

    6.

    和蝙蝠侠说的一样，两周之內，在第十二天达米安就回到自己的宇宙。一落地，一抹鲜艳的颜色就跳到他身上。

    「达米安！你回来了！」那抹颜色不停叭叭，「你去哪了？你消失了快两个礼拜！小扎说你没事，但是B很担心你，阿福也是，提米也是，杰森也是！」

    达米安穩穩托住男孩的臀部。他皱着眉，「我说过在你伤好之前不准这样跳。」

    迪克大声说，「但是我很担心你！」

    「是的，我知道，我也是。」达米安看见迪克腹部的绷带渗出血水，「走吧，先去找潘尼沃斯重新包紮。」

    「我快好了，真的！」迪克强调。他不想重新包扎，这意味着他又要被阿福礼貌地讽刺，「我手臂上的伤都结痂了，腿也差不多好了，就差这里！......其实不太痛，我有吃药的。」他的声音在达米安的不赞同的目光下逐渐变小。

    「也许我该让潘尼沃斯把药收起来。」达米安淡淡地警告。

    迪克抗议，「嘿！你不能那样做！」

    「我可以，毕竟我是蝙蝠侠。」达米安说。

    迪克盯着达米安，试图用那双蓝眼睛告诉对方他有多生气，但达米安完全不买帐。他目不斜视地往蝙蝠洞的方向走去。

    最后，迪克环住达米安的脖子，闷闷地说，「你不能这样。我很想你。你不能让我生气。」

    达米安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迪克的发漩。

    是的，我不能。他在心里回答。

    他的罗宾因为他差点死了，而他在这之后还消失将近两个礼拜。理查德都没有因此生气，他又怎么能让他生气呢？

    「......我很抱歉。」达米安轻声说，「我也很想你，理查德。」

    这趟短暂的旅程让他看见另一个长大的理查德，他让他感到陌生，同时又忍不住把视线多停留在他身上。

    也许另一个提摩西说的是对的。达米安心想。

    他的罗宾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一改刚才低落的模样，「没关系，我原谅你！但你得说说你去了哪！」

    「TT，等你包扎完再说。」

    小番外：

    夜翼被魔法击中了。罗宾和红头罩看着突然出现的迪克先是震惊，随后很快就接受了，並开始推测他是怎么「复活」的。

    「也许是魔法让他暂时有了身体。」罗宾指出，「只有魔法才能解释为什么他死了却活着。」

    「有没有可能他泡了拉萨路之池？」红头罩沉思，「但他的眼睛还是蓝色，这不科学。」

    「有没有可能。」迪克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我并没有死？」

    罗宾和红头罩一致否决：「不可能！」

    迪克被踢出了群聊。他茫然的看向另一个自己，「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死了？」

    夜翼尴尬的笑了笑，「嗯，这个，说来话长。」

    红罗宾盯着迪克良久，最后郑重的问：

    「达米安是不是在和你谈恋爱？」

    迪克眨了眨眼，「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红罗宾松了一口气，迪克又说：

    「毕竟我还没成年，B不允许。」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