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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的归处吧!”“你有想过七星庄为何还空着么?”“他”又问。葭葭点头:“我还没有笨到那副地步,是沈离光,他是明昭峰首座,此事当真只有他出面才能做到。我心里记着呢!其实他一直是个好人,只是大抵不懂人世常情罢了。”“找个时间去谢谢沈离光。”“他”一副长辈模样叮嘱葭葭。葭葭点头:“此事你不说我也知晓的。”“我不是怕你不懂么?还有他毕竟是妙无花最看重的后辈,你与沈离光打好交道对你没坏处的。”“我知晓,但不必刻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之交淡如水……”“得了吧你,你二人没一个君子的。还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毫不掩饰的鄙夷。那一日过后,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小丹寿元便尽了,将小丹带出混沌遗世的时候,里头的玄灵与如花竟也有几分难过,平日看他们这般吵闹,却没想其中也是有几分真情在。七星庄因空着的缘故,一路上倒是无人拦她。将小丹埋在七星庄的后堂,立了衣冠冢之后,葭葭便起身离开了。其实对于修者的衣冠冢,不过是活着的修士祭奠死去的修士所用罢了,为的不过是思念与心安。走出七星庄,特意绕路走了一趟观日亭,免了“他”的一见之苦之后,葭葭便去往沈离光的明昭峰总殿了。才走至门口,便见从里头行出一人,生的有几分眉清目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是憨厚,葭葭紧了紧眉,很快便报出了他的名字:“唐安!”她记得此人心中虚怀若谷,当年沈离光身边的三人,如今只剩他一人,而且还拿到了彼岸长生术的的传承,若说他很憨直,葭葭是不信的,此人还是有几分手段的。唐安一见葭葭,也是不过一愣,便反应了过来:“连真人!”看来二人对对方印象都不浅。“您是来寻师尊的吧,巧了,师尊近些时日并未闭关,就在里头,您随我来。”唐安说着便转过了身,就要将葭葭往里带去。“不需通报么?”葭葭脚下一滞,并未当真跟着他就往里走。唐安笑道:“不需要,师尊不是那等强拉着规矩不放的人,更何况,对连真人,师尊一向是极为赞赏的。”说罢这话,唐安便不再多说,将葭葭带入了明昭峰总殿。殿内除了沈离光之外并无其他人,或者可以锁如沈离光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喜欢与人深交。察觉到殿内多了人,唐安去而复返,沈离光抬头望来,只一眼便看到了葭葭,似是怔了一怔,而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卷册,走了下来,负着双手走至她跟前停了下来:“可是有什么任务要交待沈某?”却见葭葭摇了摇头:“并无,小丹寿元尽了,我将它送回七星庄,想着承蒙沈真人当年的恩情,葭葭便来拜会一回。”“不必。”沈离光摇头,“若说到当年,应当是我的问题才是,并不存在什么恩情之说。”沈离光不善言辞,但一旦认定的事情却也很难改变,葭葭想了想,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了,只是又道:“许久不见沈真人了,妙真人就在太阿峰,沈真人若是得了空,不妨前来见见妙真人,其实细细说来沈真人与诸星元、莫问可属一辈之人,多来见见也是好的。”“你的意思是……”沈离光比她想的要固执,却也比她想的要通透,很快就察觉到了葭葭话中的意思。葭葭笑了一笑,口中话语虽轻,却有几分不容辩驳的意味在里头:“权利交替乃是门派传承之基。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第八百五十九章潋滟有些事不必说的太满,他既已听明白了,葭葭便没有再说的念头了,抬手一揖:“告辞!”从明昭峰回来之后,深居简出了一个多月,内视丹田,灵气吸收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修行本就非朝朝暮暮之间的事情。到藏神期还能一日之内日进千里的可能性极少。这一日,才一睁开双目,葭葭便起身,收了房门前的禁制,禁制一扯,便接住了在外头徘徊了片刻的传讯符:“辰时三刻,议事殿赴宴!”这等时候赴宴?葭葭很是不解,却也依言稍作整理便前往议事殿了。这一日,才到议事殿附近,便看到了门口守着的伏青牛。葭葭一愣:怎么会是伏青牛?不过即便有些排斥,却还是上前唤了一声伏真人。伏青牛撇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进来吧!”还是那张刻板的脸,不见得对她有几分欢喜,却很是难得的没有不给她面子,领着她进了殿,才一进殿,葭葭便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呆呆的望着许久不能回神,直到伏青牛一声冷哼,指向一侧第二排最后第二张位子,道:“去坐吧!”葭葭应了一声是,走了过去,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坐稳了才抬头看向殿中众人,分左右两侧,一侧八张,每侧两派,每排四座,一共一十六座。葭葭抬眼看到自己前头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昆仑医修的祖宗,长春子的师尊陈华轩,此人深居简出,虽说手握实权倒也未必,但是因着这医修的特殊性,地位在昆仑也算排得上号的。他旁边是伏青牛,伏青牛再旁边,一侧第一排一座的位置是妙无花,葭葭忍不住直了直身子,看向一旁,却见一位形容憨态的藏神修士朝她微笑点头。葭葭认得此人,多次商量机要之事,都会见到此人。除此之外,还有卫东与几个藏神修士并昆仑掌门梅七鹤,皆是葭葭曾经在太阿峰中遇见过的熟面孔,统共8人,而这8人中,葭葭可谓不折不扣的后辈,她的年纪,几乎还没有另外七人的零头大。这样看来受宠若惊之中又有几分奇怪,难不成是因为师尊不在此处,把她拉了来凑数?不管是修为还是年纪,她都不似能在这等场合露面之人说起来,一个新进的藏神后辈其实是不够格参与这等宴会的。葭葭抬头望向对面另一侧,却也有几个熟人。对侧第一排第三座是蜀山的李忘真,素日里时常见到在他左右的钟步归也没有出现,是以葭葭更是觉得今日昆仑高层有些奇怪。第一排第一座是个葭葭未曾见过的修士,他生的眉清目秀,外表看似二十七八的成年男子,一柄透着水盈盈的水蓝色长剑摆在身体一侧,偶尔环顾四周含笑点头,葭葭不曾见过此人,目光便在他身上顿了一顿,便在那一刹那,那人抬眼,望了过来,并没有任何神识压迫之流,只是纯粹带了几分陌生与好奇的凝视。那一刹那葭葭却觉得动弹不得,莫名的有些慌张,好似浑身被看透了一般。所幸并未过多久,那人便收回了目光。葭葭看了眼他身上普通的蜀山门派制式服之后便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