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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半侧着脸对着她,视线集中在窗外的那枝垂下的柳条上。温柔对着他的侧脸呆了呆,心想一个人的脸怎么能好看的这种程度。好不容易拉回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初发的柳条儿风情万种,旖旎披下,似少女的发,喷出几脉绿色。她又听见他唤了声她的名字。一连三声,饶是温柔想和他划开距离,此时都不好再不认真答应。“公子想说什么?”云处安半边脸沐浴在阳光下,皮肤愈发地透明。他转回头,看着她的眼,目光深邃如一汪潭水:“只是心里不安。”温柔似懂非懂:“公子和小姐好事将近,有什么可不安的?”她话里的醋意扑面而来,云处安没回答,捧起桌上的茶壶,翻起桌上的茶盅,兀自倒了一杯清茶。放在鼻尖仔仔细细闻着,接着皱了眉。温柔注意到他的动作,害怕柳沫茹已经把手伸到了这里,上前有些紧张的把那杯茶抢过来:“这茶可是有什么问题?”见她的动作,云处安身子后仰,又倒了一杯慢慢喝了起来:“方才总觉得这茶有些酸。”“酸”温柔尝了一小口,最新鲜的西湖龙井,茶水青中带绿,入口醇香,茶香味氤氲,“不酸啊。”云处安却不再看茶,眼波明澈,目光跟在温柔身上,柔和无比,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嗯,现下确实是不酸了。”这**裸的调戏!猝不及防和他眼神对上,温柔一愣,随机反应过来,脸慢慢涨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现在公子可安心了?”“嗯。”他把玩着桌上的青瓷茶壶和白瓷茶盏,“见你理我,便安心了。”看她逃也似的背影,云处安脸上刚才对着温柔的柔和散开来。他手里的茶不再温热,凉意逐渐从指间传过来。“公子,刚刚我去验过了,温姑娘今日送来的药是安全的。”寺绅把重新温好的药端过来,如是说道。昨夜柳沫茹自认为隐蔽的动作,当然没有瞒过关注点一直在她们那边的云处安。这年头,想要了他命的蝼蚁那般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他也不在意。只不过,他到底是想看看温柔如不如柳沫茹那般蠢,认不认得清谁是好谁是坏。云处安表情稍稍和缓了一些:“去叫小厨房做些吃食送过去。”要是他没猜错,她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应该还是腹中空空。“送给谁?”寺绅问完顿了片刻,“是温姑娘吗?”苦的发麻的药顺着咽喉进了胃,云处安将盘子里的蜜饯挑出去,扔在一旁的空碗里。略微颔首,算是应了寺绅的话。“公子,我不明白。”寺绅难得有不理解云处安意思的时候。实在是他今日,先是看到自家公子又是眼巴巴等人等了一个时辰,又是担心得主动给人送饭的样子;还有再看到来院子里时温柔那副明显不对的情绪。寺绅搞不明白他们两个人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明明是昨天还能看懂的人,怎么今天,他就看不懂了?“公子既然担心温姑娘,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其实公子在昨日就回绝了教主的提议呢?要我说,公子既然对人家有意,就该说明白了才好,何必这般一直试探来试探去的,白白浪费时光。再说了,马上要去苗疆取药,公子还打算不带温姑娘不成?”一连串的问题朝云处安砸过来,直砸的他有些发晕。就在昨日宴会上,云处安当着全教上下所有长老的面回绝了教主的提议,也打乱了他们之前的所有计划。他本来应该顺水推舟,就这么答应下来柳沫茹,可当那刻真的来了,他的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愿意。而谎称身体不适早早离开的温柔没有看到这一幕。“在意?”寺绅那么一长串话,云处安只从里面抓住了这几个关键字,“谁说我在意她了?”“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我怎么会在意一个可能随时威胁我命的人。”“不过是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必须要装装样子罢了。”“这种话你也敢在我面前说?之前还说温姑娘对你有意?现在又来编排我,感情全明教上下的鸳鸯谱都要被你点一遍?”寺绅默默听着,插不进话,也就不拆穿云处安这番一连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和平日里对再多误会都不懈解释的样子,有多大反差。索性他一个人在那边唠叨,也不用别人回应,寺绅逃也似地去了温柔的院子里:“公子说清粥小菜亏待了姑娘,便嘱咐我送些解馋的吃食过来。”温柔打开食盒,哪里是什么解馋的吃食,满满三层,分明全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东西。第63章云三公子10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当漫天,如雪一般飘飘扬扬洒下扬起白絮的时节过去,暑天的燥热也随之而来。云处安的身体,就这么在温柔一日日的照料下,渐渐好了起来。他从原来的病发时间一月两次,到一月一次,现如今已经可以正常行走练剑。却是有人,等不及他这么一日日的好下去。云处安离开明教,开始了南下去苗疆的旅途。一起同去的除了寺绅,还有从小长在药王谷的柳沫茹和云处安的药引子温柔。为了加快脚程,云处安和寺绅一人一匹烈马。温柔拿出准备好的一碟点心,放在马车的小桌子上,掀开帘子朝外探看,云处安驾着马走在轻轻荡漾着的溪流的两岸,满是高过马头的野花,红、黄、蓝、白、紫,五彩缤纷,有些花瓣落在他身上,像织不完的织锦那么绵延。前面的人像是有感应般,云处安就这么回过头来。正巧抓住手掀开帘子,探了半个头出来,趴在窗子边看着他背影发呆的温柔。她黑亮的小眼睛,狡黠地眨来眨去,里面含着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娇媚,一颦一笑都带着不自知的风情。看见他的瞬间,先是一慌,后又无意识地嗔了他一眼。一眼之后。两个人皆是一愣。云处安眼神暗了暗。紧接着,他感觉到温柔原本白瓷一般的脸,慢慢染上和周围的花一样的桃粉色,样子又呆又软,直到脸色涨红,她才鼓着腮不再看他,一甩帘子坐了回去。收回视线,云处安难得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这一笑,便融合了颌角冷硬的弧度。寺绅一转头就看到云处安这副温和的样子,他带着纳罕问道:“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没,刚刚看到了一只探头的小兔子。”云处安声音拔高了些,故意想让什么人听到似地。“兔子?”寺绅四处找了找,心下嘀咕,这里哪来的兔子啊。而在马车里的温柔,自然而然地听到了云处安特意拔高的声线,她红着脸有些惶惶不安地看了眼自家小姐,见对方仍旧是那副从上了马车开始就目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模样。温柔叹口气,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点心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