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经典小说 - 桀驁儲君在线阅读 -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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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裡?」

    「您是什麼意思?」

    外國女人眼大鼻高,身上穿著皺摺白色棉布長袍,黑色捲髮盤起,穿著一雙皮製繫帶涼鞋。

    「是沙爾汶吧。是他把我帶到這裡。」

    「沙爾汶?主人是尤里斯?阿爾琲托。」

    長袍女人不解的皺眉。

    白明月仔細看看四周她身處一個葡萄園中的四方形石頭亭子,旁邊石桌上大盤放滿水果,還有個陶壺和陶杯。

    她自己正坐在一個鋪著軟墊的石頭製躺椅上。

    「您可能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影響記憶。我扶您回房。」

    長袍女人沒有大驚小怪。

    但是說的話讓白明月困惑。

    或許是沙爾汶隱瞞身份買下這處地方。

    她邊走邊想起自己走在巴黎路上被攻擊。

    可是到房間沿途遇到的人身上也穿著奇異的長袍服裝。

    走進房子裡,她意識到房子也有些古怪。

    石頭牆、家具和裝飾品都太過於古典,不似當代流行的極簡風。

    步上石頭樓梯,女人推開二樓通道裡其中一道木門。

    白明月對裡面的房間似曾相識。

    紗質布幔掛在四柱床上。

    她看到一個銅鏡放在旁邊類似梳妝台的地方。

    是夢?

    她好像做夢夢過這個地方。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白明月追問。

    「等主人回來,您問他吧。」

    女人扶她躺下。

    等女人離開房間,白明月立刻起身走到窗前。

    她記得這個景像。

    沙爾汶房中那幅色情畫的背景。

    白明月拍拍自己的手臂,沒有感覺。

    她真的是在夢中。

    走到銅鏡前,眼前的女人雖然打扮不像不過是亞洲人無誤,但真的不是她。

    她看看四周,既然是做夢,那她撞牆該會醒來吧。

    「妳不好好考慮想做的事?我可是花費很大功夫才救醒妳。」

    類似沙爾汶那種嘲諷語調的男聲出現在她背後。

    「你是誰?」白明月轉頭看著男人。

    「這個莊園的主人。」

    男人志得意滿回答。

    「我??我又是誰?」

    「我大老遠捉回來的奴隸。」

    「從哪?」

    「漢。妳們是這麼稱呼的。」

    白明月平常就會接觸文物,雖然不是圖畫專家,也意識到沙爾汶的情色畫風是與中國漢朝同期的古羅馬。

    前些日子英國倫敦才發現古羅馬建城不久當時的墓xue有疑似中國人的完整人骨。

    「你是誰?為什麼讓奴隸住好地方。」

    「尤里斯?阿爾琲托將軍。我要讓妳住哪裡妳就住。妳屬於我,是我一個人的奴隸。」

    「你不光只抓我吧,其他人呢?」

    或許是好奇這個夢到底會有多真實,白明月想知道更多。

    「有些活不過抵達羅馬帝國。」

    男人走上前來。

    白明月這才仔細看到他的長相。

    「有些雖然到了卻水土不服病死。」

    男人繼續說。

    「有些在妓院裡被有興趣的人帶走當情婦。」

    男人停頓一下,伸手托起她下巴。

    「就像妳一樣。」

    「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女人。」

    白明月脫口而出。

    「噢,這是什麼新花招?妳還玩不累?」

    男人放下手,走到石桌前拿起陶瓶倒出紅色液體進入陶杯邊警告她:「不要持寵而驕。」

    「來吧,幫我解開。」男人喝下杯中液體,指指身上發亮打造成肌rou狀的金色盔甲。

    「你很有錢?」她沒有動,不過那金黃色看來是真金。

    「算是吧。」男人拉她的手,示意她扶著盔甲。

    他迅速俐落地脫下金屬物。

    她只得反射性接住突如其來的沈重。

    「來吧。」

    男人接過盔甲放到一旁然後示意她跟上。

    他帶著她來到葡萄園旁的建築物裡。

    裡面有很多大陶瓶,也放置很多採下來的葡萄,有人正在清洗著葡萄和大瓶子。

    「他們??是誰?」

    裡面有幾個看來應該是亞洲人的男女,正睜大雙眼看著她。

    「我的釀酒工人。有些人和妳一起被帶回來。」

    「他們怕我嗎。」

    「不,是我下令不准和妳說話。」

    他怕她會和這些人一起逃跑。

    那些人似乎很怕他,她沒有機會和那些人談話就被拉走。

    來到一個像畫室的地方,白明月震驚的看到那幅畫。

    是同一個場景,畫中女人就是方才她在鏡中看到的『自己』而不是被沙爾汶塗掉臉後重畫的那個自己。

    不同的是,畫很新,顏色才剛上好。

    「妳不喜歡那幅畫?」

    「被當成春宮畫女主角會開心嗎。」

    「在這座城市裡很尋常。」

    她注意到這座室內的牆上畫著沒有特別主題的一些人物。

    「是嗎。」

    「這畫是我畫的,沒有打算公開。」

    「那為何而畫。」

    「私人收藏。」

    「如果我要求你毀掉?」

    「不要忘記妳奴隸的身份,我說過別妄想控制我。」

    畫作被揮落地面。

    「我也說過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她』。」

    「來人。」阿爾琲托朝畫室外面大聲使喚。

    兩個羅馬軍人打扮的人出現在門口。

    「關起來。」將軍命令。

    兩個屬下面面相覷。

    將軍要大家好好保護的女人,現在要把她關起來?

    「還不動。」

    「是。」

    白明月不知道時間過多久,四周的黑暗令她失去時間感。

    由於太過在意黑暗,她沒有心情多想身處荒謬不合理的處境。

    從遠而近到昏暗燈光和金屬互相敲擊聲音吸引她的注意。

    關著的門打開來。

    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她一時看不清楚來人。

    她眨眨眼睛適應光線。

    是那個自稱將軍的男人。

    她仍舊處在不知道現實抑或是虛幻的世界。

    他沒有說話,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她虛弱的差點跌倒。

    他把她攬在身前。

    她又回到那個華麗的房間。

    「吃。」

    阿爾琲托坐在她對面,桌上除了水果還有豐盛的食物。

    應該是晚餐,窗外夜幕低垂。

    她只被關了一個下午嗎?

    白明月看著男人自顧自吃起來。

    「快吃,吃完才有力氣服侍我。」

    從他看她的眼神,他口中的『服侍』恐怕不是老電影中女侍服侍主人起居那麼單純。

    而是妓女服侍恩客。

    剛剛更衣前讓她沐浴的木桶還飄著蒸氣。

    女僕讓兩人獨處離開前沒有移走的意思。

    現在看來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她身上用布纏成的衣服本來就很單薄。

    剛剛沐浴後穿上準備在一旁的簡直就是薄紗。

    那幅春宮畫已經完成,放在房間角落桌上。

    她不再爭辯,默默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