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其实我感觉我的歌写得还可以，但这并不妨碍没人听。很久之前我甚至攒了几个月的钱去录音棚录了一首发，结果当然是一丁点儿水花都没扬起来，除了乐队那几个人，没人爱听我那些雅不雅俗不俗的歌。

    巫谌不知道是个做什么生意的，反正不怎么穿重样的衣服，我不认识牌子，但那衣服的材质明显跟我和萧哥的那些便宜货不一样，肯定是个有钱人，酒吧里碰上，一起喝了几回酒，弹贝斯的，人也绅士，聊得挺投缘（主要是谌哥听我醉醺醺描述我的白日梦），有回我喝多了嚷嚷组个乐队吧，他说好，我说那你做队长，他也说好。我觉得他肯定是这世上脾气最好的人（小程：放屁。），什么都答应。我说乐队还得有键盘和鼓手啊，结果隔天他就拎了程七瀚一起来，说是他小狗，正好会键盘，小程嘴甜，又听谌哥话，上来就软声喊桉杺姐，那我当然顺理成章接受。

    好巧不巧，萧珩千那天来酒吧应聘，本来是来应聘服务生，结果看我们几个跟那小破舞台上折腾，他问了一嘴怎么没有鼓手。后来才知道萧哥高中就跟人玩乐队，那时候学的架子鼓。正好填了这空缺。

    小破乐队就这么组起来了，谌哥的贝斯是个业余爱好，小程大学学的计算机，跟音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萧哥小时候学的古典钢琴，家里没一个人听过摇滚乐，至于我，吉他根音都没学全，乐理一句听不懂，都是哼着调子怎么顺耳怎么写，唱歌更不用说，纯纯拿嗓子喊，我们没一个专业的，却跌跌撞撞坚持了一年多。也算是圆了我醉酒后的白日梦。

    但大概是乐队的组建顺利到梦幻，花光了我所有的好运，这乐队的发展才一直没什么起色，一年了，还是只能窝在这恨不得整晚都没一个客人的小破酒吧。也就是老板人好，也不靠这酒吧赚钱，才即使没生意也没给我们几个开了，纵容我们每天对着空荡荡的观众席发疯。

    我也想努力，可是写了新歌不妨碍接着没人听，偶尔来店里的客人也是为了酒，不是为了我们，他们宁愿花大价钱去看假唱。我没少做美梦，梦里满屋的客人跟着我们合唱，我什么时候给他们递话筒他们都能接上，太他妈幸福了。

    但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可以接受每天对着空气唱歌，但我受不了小程低落地嘀咕今天也没客人啊，也受不了萧哥对着入不敷出的账单头疼。可受不了也没用，我只能多喝两杯酒，用酒精安抚焦躁的神经，让它歇歇，少他妈想些有的没的，没用。

    城郊的夜店便宜，门票男的五十九，女的十九，进去随便喝，换了别地儿光一杯酒都不止三十，简直便宜得不要钱，所以虽然我对夜店里那些明目张胆对人动手动脚的狗男人们没什么好感还是三天两头往过跑，没演出就喝到半夜，回去倒头就睡。

    我其实不会跳舞，跟舞池里也就是晃晃，不抗拒跟人暧昧贴一起跳，但当真摸上身子又嫌弃，又摸不舒服，不如萧珩千的手，让鼓槌磨出的茧子摸哪儿都舒服。我想他了。虽然我才从家里出来没多会儿。

    我喝得醉醺醺的才给萧哥发了个定位喊他来接。他没一会儿就过来了，我刚给一个往我屁股上摸的醉鬼踹开就看见他那头绿毛，他喊我，我装不认识，边扭胯边往他身上贴。

    “帅哥，一个人啊？”

    他面色复杂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回答。

    “…嗯。一个人。”

    我给低胸上衣再往下拽拽，奶子白嫩露出半拉给他瞧，乳沟露得大方，还可劲儿往近了贴，拿胸蹭他。

    “一个人玩儿多没意思啊。”

    萧哥肯定以为我对谁都这么发sao，脸色不怎么好看，只拍拍我后腰问一句。

    “喝了多少。”

    我勾他脖子接吻，手里喝了一半的朗姆酒雪碧一晃一斜就浇在胸口，薄薄上衣浸透了，内里奶罩上蕾丝花边都隐隐半透，我把空杯往他手里一塞，眨眼瞧他乐。

    “嗯…这么多。”

    萧哥给那杯子放一边，难得没往我奶子上揉，只训斥一句，显然是不习惯在公开场合瞧我这德行。

    “…又发什么sao。”

    既然都被训发sao了，那我肯定得寸进尺。我搂了萧哥腰就往一旁角落里卡座带，唇瓣相贴吻得轻。我没像平时似的往他腿上坐，反而跨了卡座扶手压上他胳膊坐，腿根软rou夹着精壮小臂，裙底薄薄底裤顺势就蹭上皮肤。

    萧哥反手就探进我裙底，宽厚手掌暖热扣上我半拉臀瓣，臂上肌rou绷紧了，硬朗得硌人，磨得更舒服。夜店灯光昏暗暧昧，人又全在舞池里，卡座附近空荡荡，我才懒得克制，手往下身探，给薄薄底裤拨推一边，两瓣yinchun软嫩直接贴蹭上他小臂，顺势再搂他脖子，身子往前倾，把奶子往他唇上碾，还故意凑他耳边低喘。

    “哈嗯…”

    “唔…？嗯…”

    萧哥那上扬的尾音太可爱了，一副被撩懵了的样子，我能感觉到扣在屁股上的那只手拢得更紧，不用看都知道他起反应了。被撩就发懵的可爱鬼谁不想欺负，我挺胯就再蹭他小臂，磨着皮肤上绷起的青筋，阴蒂xue瓣都磨得湿润，yin水蹭在他胳膊上，让忽明忽暗的射灯照得莹莹发亮。我腾只手往他下身摸，隔着裤子揉一把涨得鼓鼓囊囊的东西，暗暗许愿下辈子做魅魔，勾引人也太他妈有成就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