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经典小说 - 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在线阅读 - 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67节

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67节

    显然这就是岳大师傅了。

    孟砚青上前,态度礼貌恭敬地打了招呼。

    那岳大师傅看着孟砚青:“你也是孟家人?”

    孟砚青颔首,说起自己和孟家的渊源,岳大师傅微颔首:“所以你来找我的用意是?”

    孟砚青便提起来这次的香港国际珠宝展,提起自己的打算。

    她恭敬地道:“岳大师傅神乎其技,若能有你老人家助力,香港国际珠宝展,我们大陆的展品,必能惊艳四方。”

    谁知道岳大师傅听这话,却笑了,笑得特别嘲讽。

    孟砚青神情不变,依然神态恭谨。

    岳大师傅:“你以为你姓孟,就能请我出去帮你,我年纪这么大了,退休了,你一个丫头片子,要开公司想挣钱,就想让我为你卖命?”

    老人神情中满是讥诮:“你们一个个的,很能异想天开,也不过是想利用我老头子挣几个臭钱罢了!”

    孟砚青听这话,顿时捕捉到了不对:“哦,看来最近还有其他人叨扰你老人家了?”

    老人:“都不过是一路货色罢了!那个姓霍的,仗着自己以前在首饰进出口公司干过,想压着我为他卖命,那个姓罗的,摆出来一摞钱,以为财帛动人心吗?还有你,不过是仗着过去那点恩情,想榨尽我最后一滴血罢了!”

    孟砚青:“……”

    那两位倒是灵敏的!

    她苦笑一声:“岳大师傅,你的手艺神乎其技,掐金如面,琢玉如泥,我既想成事,确实盼着师傅能助我一臂之力,但若你老人家不愿意,我自然不敢有半分强求,还不至于要挟恩图报。”

    老人家打量着孟砚青,嘲讽:“你倒是会耍一些嘴皮子功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眼里不过是看着钱,你看你,有半点孟家昔日的传承在身上吗?”

    话说到这里,孟砚青对于请这位老人家出山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干脆承认道:“你老人家果然火眼金睛,我确实盼着挣钱来着,我虽只是旁支,但如今孟家家业凋零,若想重振家业,拾起往日传承,那确实得有钱啊,这年头,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想挣钱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吧。”

    岳大师傅一脸鄙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料到了!”

    孟砚青叹:“对,师傅你料事如神,我这次确实是冒昧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岳大师傅一听这话,却是气恼:“你这就走了?”

    孟砚青一时也是无言:“师傅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岳大师傅皱眉:“你再说说,你到底什么打算!”

    他语气恶狠狠的,很不耐烦。

    不过孟砚青听了,还是将自己的打算从头到尾说起,提起自己在香港的种种,学习珠宝设计等,以及接下来自己的打算。

    岳大师傅听了,盘问得格外详细,甚至连孟砚青都捡了什么翡翠废料都问得清楚。

    话题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孟砚青干脆拿出一件自己在广交会买的和田玉瑕疵料来。

    “其中便有这件,请大师傅过目。”

    岳大师傅接过来那块玉,戴上了老花眼镜,仔细端详一番,才问:“你打算怎么做?”

    孟砚青听这话,自然知道机会来了,当即忙说起自己的构想,还拿出了自己之前画的立体构图。

    岳大师傅看了她画的设计图,再次看了眼那和田玉,之后对外面喊了一声:“四儿,进来!”

    他这么一喊,外面墙角底下錾刻废料的那青年便放下手中的家伙,连忙跑进来了。

    青年只穿着一条老式粗布裤子,腰上扎着皮带,蒙了一层碎屑灰尘的上半身被汗冲出一道道沟壑,几乎就是一个泥人。

    不过他身形却颇为高壮,站在那里,跟一堵小山一样。

    他依然没有看孟砚青一眼,就好像孟砚青根本不存在,他眼里只有岳大师傅。

    岳大师傅:“四儿,你看看这块玉。”

    那四儿听了,忙双手举起,恭敬地取过来那玉,仔细看了一番,最后,指着那和田玉中的裂纹道:“我看到一道门,这是一道门。”

    孟砚青听这话,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岳大师傅便将孟砚青的设计稿交给四儿:“你按照这个做吧。”

    四儿拿到那设计稿后,眼睛都亮了,整个人仿佛要跳起来:“好好好,做这个,做这个!”

    孟砚青看着这情景,越发肯定,这四儿怕是个痴儿,但是他应该在玉雕上有些天分,痴迷于玉雕。

    岳大师傅挥了挥手,示意四儿出去。

    之后,他才看向孟砚青:“你也看到了,他叫四儿,他爹娘都死在运动中,他当时受到惊吓,就成了这模样,不过这些年,我一直手把手带着他,教他玉雕,他倒是有些天分的。”

    孟砚青便懂了:“岳大师傅,这位四儿师傅若是有那手艺,能成我左膀右臂,我必不会亏待了他。”

    岳大师傅轻叹了声:“你倒是一个机灵的,不过我细看你,眉眼间倒是有几分你家长辈的气韵,我只能赌一把,信了你。”

    孟砚青听这话,默了下,才试探着道:“岳大师傅,我看你老人家精神矍铄,年纪也不算大,将来日子长着呢……”

    怎么感觉有托孤之意。

    岳大师傅苦笑一声,看了看孟砚青:“你想得也太多了。”

    *

    孟砚青离开前,想着和四儿打声招呼,然而四儿根本不搭理她。

    四儿手里拿着她的设计图,正一心一意地研究那块和田玉。

    孟砚青见此,也就离开了。

    可以看出,四儿是一个玉痴,这样的人,沉浸其中,外人自以为是的寒暄和礼貌只是对他的打扰罢了。

    从岳大师傅家走出来,孟砚青脚步轻快,她很快找到一处公用电话亭,投了币,给陆绪章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庄助理,一听是孟砚青,当即把电话转给了陆绪章——显然他们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孟小姐。

    陆绪章接起来后,笑道:“情况怎么样?”

    孟砚青:“没成,但也成了。”

    陆绪章略沉吟了下,道:“岳大师傅拒绝你了,但你得到了别的玉雕师傅?”

    孟砚青听着叹息不已:“你也太会猜了,有什么能瞒过你吗?”

    陆绪章:“好像没什么瞒得过。”

    孟砚青感慨:“我哪天要是在外面乱搞搞,你不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她刚说出,就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那边那氛围马上不对了。

    陆绪章:“哦?有什么想法了?”

    孟砚青忙道:“随便说说嘛,你别这么认真!”

    电话那头,陆绪章发出一点意味不明的声音:“你自己知道就好。”

    孟砚青叹:“别想太多。”

    陆绪章:“我让司机去接你?”

    孟砚青:“不用了,我打算去一趟红莲,然后还得把手头几个物件找师傅做了,不能总是公器私用,你注意点吧。”

    陆绪章:“也行,那等下班了我再去接你,你记得到时候给我打一个电话。”

    孟砚青:“嗯,知道啦!”

    挂上电话后,孟砚青轻叹,她只觉得他有些缠得太紧。

    虽说两个人都明白对方心意,但有时候难免还是有点提防。

    她细想了下,所以两个人现在是,你提防着我,我提防着你,然后两个人一起提防着外人?

    *

    孟砚青现在千头万绪的,只能先搞一边,她先过去红莲商场,和秦楷庭聊了下情况,秦楷庭提起来,他想参加这次南京举办的一个博览会,这样也能打响知名度。

    秦楷庭越发有了兴致,开始积极筹备起来,又提起现在要多招几名服务员的事,这些其实孟砚青一概只是听听,并不管细节,反正具体由秦楷庭来做就是了。

    她甚至想着,等以后红莲黄金做大了,就独立出来,她只负责大概方针策略,一切具体经营都由秦楷庭全权负责,这样他觉得自由,她也觉得轻松。

    毕竟她现在的心思更多在于走出大陆,冲出亚洲。

    下午时候,她又过去了首都饭店的柜台,这边集结了好几家国内知名珠宝品牌,之前她也隐约熏陶过要多尝试着向国外借鉴经验,果然这次她一提香港国际珠宝展,并且想着大家联合起来打报告写申请,大家都很踊跃,纷纷表示要回去总公司商量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聚在一起开一个简短的会议来促进这件事。

    孟砚青见此,自是觉得一切顺利,心情舒畅得很。

    她看看时候不早了,估计陆绪章下班了,便给他打电话:“你过来接我吧,接了我后,我得顺便去一趟琉璃厂,我有个物件估计做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陆绪章:“好。”

    他倒是来得很快,没多久便到了。

    孟砚青上了车后,便道:“先去琉璃厂。”

    陆绪章:“好。”

    一时问起来:“到底什么情况?”

    刚才电话里太匆忙,孟砚青也没细说。

    孟砚青大致讲了,陆绪章听着,略沉吟了下,才道:“这位岳大师傅应该是不久于人世了。”

    孟砚青想着岳大师傅的样子,拧眉道:“估计吧。”

    陆绪章:“他确实有托孤之意,不过显然他也不放心,所以会在他临死前看到四儿师傅的路子。”

    孟砚青:“是,其实看在往日那些渊源上,他若有需要,我也不是不能帮衬着,但是空口说白话,他未必放心。”

    陆绪章:“于他来说,自然是希望四儿能够凭着一技之长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图一个长久。”

    这么说着间,琉璃厂已经到了,孟砚青是把几块翡翠拿给了这边的一家玉雕铺子,师傅手艺自然也是说得过去,只是和岳大师傅这种老匠人没法比。

    她进去铺子,却见其它几件还在雕琢,但是那个带着活水的翡翠坠儿已经做好了。

    她当即先取了,从玉雕铺子走出来后,笑着将那坠儿递给陆绪章:“拿着吧,送给你的。”

    陆绪章也是意外,接过来,却见那翡翠剔透莹润,只是他仔细看了看,却是疑惑:“这里面是什么?”

    孟砚青:“水胆翡翠啊!里面是水,你应该知道吧。”

    陆绪章却拿着那翡翠坠儿,凑到她面前,对着窗外的阳光:“你仔细看看?”

    孟砚青疑惑地看过去,一看之下,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