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恨恨猜测:“也许罢。血鲵……怕又是老儿从什么左道旁门处得来的黄白偏方。不知纪大人何以要我套问曹四渠的话,以纪大人往日问案审讯的手段,还须得动用本王参与演戏?”

纪陶不卑不亢,这才将近来手头的进展报与齐王。

赵思危听罢大惊:“你的意思是,老头子至今还活在世上?”

“臣也是姑妄一猜。”

“他现今身在何处?”

“殿下不是说,皇上这会儿已然暗自离京……敢问皇上打算去往何处?”

赵思危攥拳,狠捶一把墙头:“尚在打探。本王还道赵思贤染了同老头子一样的恶习,原来这一狼一狈……来福!速传镇远将军来见!纪大人,看来你已查到那麒麟rou究竟为何物?”

纪陶总不好意思告诉他唐糖有孕的事情,只是劝:“殿下不必急躁。”

赵思危不怒反喜,毫不避讳:“本王躁什么?那狼与狈之间,必是早起了嫌隙,那狈这会儿才会仓惶离京,扑去灭狼了……你觉得于我这个看白戏的,能有什么坏处?呵呵。螳螂捕蝉还是后话,纪大人继续说你的。”

纪陶问:“殿下于那血鲵,印象中可曾听闻过什么没有?或者……有无什么,少时的印象?”

赵思危蹙眉沉思,道:“你为何这么问?你这样提醒起来……本王倒还当真想起些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与梁王少时在书房随师傅念书,的确听闻父皇与镇远将军于隔壁大吵,只因父皇要舅舅于北疆替他往昆仑山派人,扩建一处什么放生池。本王的娘舅是个自小读不进几卷书的粗人,历来又随外祖父在战场上摸爬惯了,对父皇提的事情颇不以为然,问那池子能有什么用,用派那么多兵丁跑去扩建,扩完了能不能供兵士沐浴?”

纪陶奇道:“扩建……这么说来,那个放生池并非新造,乃是本已有之?殿下,后来怎样?”

“后来不知。父皇脾气温吞,舅舅拒了此事,他虽然气极,后来却也未曾追究什么。不过老头子极执着,依他的脾气,大约还是会寻旁人去过问扩建事宜的。”

“那是何时……”

“本王方才发蒙,不过四岁光景,算起来,距今二十六年了。”

纪陶思索:“六七十年前就有工匠去过那座古昆仑城,而二十五年前有小支昆仑军离奇失踪,臣妄自揣测一开始那个地方,许是真有一处放生池,并不是为了养鲵,而九年前……”

齐王见纪陶神色极不好看,面色亦凝重起来,猜测道:“那血鲵以何而养!血……何人之血?”

赵思危毕竟老道,他已经想到了那支于莫名失踪的十万大军。不过他虽为世人称作魔头,毕竟也是头回听闻这种惊悚可怖的事情,不由亦是面色煞白。

这个时候镇远将军恰巧已经到了,来福来报,顺便带来消息说,方才收到一份大内传来的秘报,称皇上已然过了凉州,却偏偏过凉州而不入,急急往西,进山去了。

赵思危道:“赵思贤看来是要去昆仑,老儿十有八九就在昆仑了,这些鬼魅魍魉……本王是不信捉不完!你等也随本王进山捉鬼看戏,何如?待镇远将军进来,就此拟定下行程。”

唐糖的承受力本来算强,但因为怀孕,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个血养的放生池,强忍得很是难受,很想快快回去歇着,好补充一点水分。

不想此刻赵思危居然还有话说,她实在忍不下去,不由俯身干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太恶心了

纪陶:赵思危泥太恶心了听到没有?

☆、纪伯恩

唐糖呕得面无人色,齐王殿下唤他舅舅继续于偏殿等候,命人端水递巾,纪陶喂了些温水,她总算缓了过来。

赵思危年纪一把早已有了子嗣,自然一眼就明,酸不拉叽,皮笑rou不笑道了声:“恭喜。”

纪陶喜答:“谢殿下。”

此番随行多了四个昆仑族人,赵思危已生疑惑,纪陶知道瞒不住,这时候才将那麒麟rou之事一气禀了。

说到麒麟rou的吃法,纪陶着意要多说几句昆仑族的禁忌,赵思危却即刻面露不愉:“纪三爷说到此处,究竟是故意画蛇添足,还是本就小人之心?”

“臣不敢。”

“不敢什么?此事三爷信中迟迟未报,难道不是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兄必有其弟,故而本王也想食三爷的宝贝麒麟rou?哼,说起来,本王如今倒是真的近水楼台,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唐糖瞪大了眼。

赵思危见唐糖这个样子,心中更酸,作弄之心大起:“别忘记本王可是挂了号的魔头,你怕了?”

唐糖倒真不是没点紧张,手温骤凉。不过纪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手心温暖,他犹怕她不安,更是用手指头往她手心里画了一道圈。

唐糖忽就想起赵思危从前说的话来:“殿下从前说过,‘人生不满百,已怀千岁忧’,殿下乃是做大事的人,想必也不愿做一万年的大事,那是会累死的。”

赵思危忽而望着她,苦笑道:“本王若真有的选,其实连一天的事情都不想做……你信不信?”

唐糖大窘,幸亏纪陶神色尚好,依旧握着她的手。

赵思危大笑,沉默半天方问:“照这么说,皇上与梁王,说不定同田书吏竟还存着一线血缘……”

唐糖倒是从未想到这一层,如若祖母是钟离氏家的小姐,赵思贤赵思德的外祖父,与祖母就是亲兄妹,的确……

幸亏齐王并未执着于此,却道:“本王至今想要知道,老头子做事情如此谨慎,赵思贤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害他栽了的?诈死躲起来这,这绝不像老头子本意。”

纪陶道:“想必最懊恼的人当是先皇自己,好在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呵呵,本王也很期待,两位世所公认父慈子孝的仁君就要当面撕下对方的面皮,这样的场景,纪三爷想必也很愿意亲眼看看罢?”

纪陶未答。

“既然那麒麟rou尚有两个月才达那些人所谓的天地至妙之态,那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预备。昆仑之行,容本王再好好想想,纪大人也想想。现在不必急着去找寻先皇踪迹,皇上会替我们找到的。而我等……虽也无什么万全之法,深思熟虑后的对策,总强过那些狗急跳墙的疯子。”

“是。”

“三爷可觉得本王矫情?”

纪陶答:“没有。”

“哼,没有?那至少,你总承认本王是个投机客罢?”

“没有。”

齐王挥挥手:“好了,本王此番还要仰仗三爷,把三爷逼问得急了,回头无人帮着本王稳收那渔利,本王一绝望,说不好真的只能子承父业炼丹去,从此也当一个仁君,呵呵,难道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