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只胜了头天大年初一这场马球,后两日,皇家球队一举连拿两局,将齐王的马球队打了个落花流水。

“哼哼,实不相瞒,哥又输钱了。哥本道皇上还打算继续兄友弟恭谦让下去呢,孰知陛下忽就发了神威!早不发晚不发,哎哟,哥真是要被他们那群人坑死了。”

发威?唐糖倒不这么看。

齐王有法子让她连赢三局,只恐怕如今的一切,都早已尽在赵思危的掌握之中了。他成竹在胸,接下来想要什么?

赵思危不是个蠢主顾,尽管他对唐糖示好近来总是有意无意地过了头,但天大的好处,终是不会让她白拿的。蓝皮信中,又有了最新嘱咐--探益王府。

齐王在信中透露这小太监是他心腹,话无不可直言,唐糖与他打交道也不少回了,这会儿读罢便同他皱起了眉头:“这种活,是飞贼的勾当啊,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我实在并不擅长。公公回去转告殿下,若需引荐飞贼,我倒是认识几个。”

那公公却极肯定:“益王府不同,殿下只信任您,里头一个活人没有,您是大有可为啊。”

益王府已在去年开春的那桩血案中化作了一间废宅。唐糖真不想做,一个活人没有,听着岂不更毛骨悚然?

然而益王府血案,正是纪陶查案轨迹中,最后一桩有迹可循的重案。益王府的事情做完,到时真相当真会浮出水面么?赵思危答应过她的事情,如今仍像是挂在天边的老大一个饼,隐隐看得见,却绝捞不着。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上了贼船的人,舍不得跳下冰冷的河川,就得帮着贼赶紧将船开去对岸。

只是对岸,又有何人在等?

裘宝旸说她赌场得意……唐糖掂一掂那一刀银票,分量不重,数目却有些惊人。本来是要用来包养混蛋的银子,哼,那个混蛋,近来却不知在忙些什么。

**

谢木兰丧事刚完那两日,唐糖一天好歹还能见上纪二几面,他也会不失时机地趁四下无人,跑来唐糖跟前嘘寒问暖。有时候也问刀刀的事,给刀刀往家请位什么样的先生,要不要让刀刀一餐少吃些,以便减一减他那一身赘rou。基本就是没话找话。

唐糖爱搭不理,神情恹恹,实在也非故作矜持。

纪二的宝贝儿子刀刀无意间在他爹书房捧到本九宫算,竟以为这是天下间第一奇书,缠着唐糖非要学。

五岁的小破孩子连数都未曾识全,教起来何其艰难,唐糖想想谢木兰临终的眼神,终是不忍拒绝,于是干脆先教刀刀算学,从零教起。

结果可想而知,纪刀刀是个奇特的孩子,根本不由她教,自己脑袋里冒出的古怪问题就多得要命,唐糖每日光答他所问,已然答得晕头转向了。

“我与东邻的珠jiejie面对面走,一个由东往西,一个自西向东,我比珠jiejie胖一倍,珠jiejie比我大五岁,母亲,你算算我们会在哪一个路口上相遇?”

“我与西邻的蓉jiejie一同往鱼缸里吸水,我比蓉jiejie胖两倍半,蓉jiejie比我大两岁,母亲,你算算鱼缸里的鱼几时死?”

唐糖哭笑不得:“刀刀啊,你家邻居里头,就没有一个meimei的么?”

“哼,一个个流着脏兮兮的鼻涕泡,我一见恨不能将她们扔去鱼塘里洗一洗。”

“唔……看来你只喜欢jiejie。”

“母亲,你能不能再替我算一算,我与对门的珍jiejie……”

就这个样子,哪里还得工夫去应付他那个混蛋爹?渐渐地,纪二也变得神龙不见首尾,早晚见不着人了。

唐糖白天霸在他的书房,霸到了刀刀必须睡觉的时辰,总要撤去。夜里悄悄潜出屋子去瞧,却能见到书房灯重又亮起。

她再怎么不想见他这个人,为了正事,终是避无可避,要去敲他书房的门。

纪方开门,见门外立的竟是唐糖,喜极而唤:“二爷,是糖糖来了!”又压低了声,“唐糖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二爷本欲睡下,你能否……说几句宽心话,二爷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说罢也不待唐糖答,兀自大喜过望走了。

唐糖走进书房,却见纪理果然半靠在榻上,显然是听见唐糖来方才坐起身的。

纪理凝目望着唐糖半天,方才道了一句:“这么晚?”

“我方才在刀刀屋里,刀刀今日睡饱了午觉,晚上睡不着缠着人说话,才入了眠。”

“糖糖你瘦了。”

唐糖本想说他也瘦了,可望着那张脸,又偏生恼恨得要命,一句说不出口。

老远立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纪刀刀那些精灵古怪的问题同他爹述了一遍:“不瘦才怪,我给大人的儿子当爹又当妈,大人却日日不知在那儿躲清闲。”

“也是刀刀不够懂事。”

“有你这种爹么?自己不管倒怨你儿子不好,纪刀刀甚乖巧,但他那个爹连声招呼也无就日日不见人,大人真会捞现成便宜。”

“原来你每天都在等我?”

“呃……是你的儿子欲寻爹。”

“我只是想,与其招人嫌弃……”

“谁敢嫌弃您?”

纪理目光灼灼,盯望唐糖毫不避让。

唐糖只得躲开目光去:“我是来问正事的,大人可还记得曹四渠?”

“提他作甚?”

“刀刀说了,头两月有个紫刀疤去寻过他们母子,那人自称曹四渠。”

纪理急问:“你是如何引他说出来的?”

“是小孩儿无意中想起来的,我听他一说,便想着来知会一声。大人此前逼他了是吧?再急你也不能逼啊,对待小孩子,还是要耐点性子。”

“嗯。”

“刀刀看似桀骜,有点贪吃,其实胆子很小。大约是大半年不见亲爹,逢人总有些怯,讨好爷爷,讨好着我,连纪方他都悄悄讨好着。生怕没有人要他了。”

“嗯。”

“刀刀说您从前还是陪他戏耍的,还教他下棋,教他涂鸦,您一桩桩都忘了么?好歹是……您的儿子,大人能不能稍微上点心?别躲瘟神似的,哪怕抽空陪他玩上一会儿。”

“嗯。”

“别让孩子寒了心。”

“嗯。”

“我话说完,要去睡了。大人亦早安置。”

他嗯了半天,这回方才说了个句子:“糖糖,我没有一夜睡得好。”

唐糖指指那个炭盆:“睡不好是因为冷,添几颗炭便暖了。”

“昨夜添炭的时候烫到了,右臂上起了泡,不好举。”

无赖得像个小孩,唐糖忍无可忍:“成事不足……大人这种事情也亲力亲为的么?你可以让阿步给你添。”

“林步清替我出门送信去了。”

“你可以让纪方临时为你调名小厮。”

“纪方已然去睡了。”

唐糖于心不忍,径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