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解决掉一个,还剩一个。 殷单冷笑,要不是太想抱他的胖囡,罗文武这个老王八其实还挺好玩的。 戎戎到访使臣团在城门外的时候,罗文武才接到消息,他不明白三皇子怎么没给自己传消息就开始了计划。他有点生气这小子的鲁莽,也隐隐有些担忧,毕竟殷单目前还好好的,这个男人不除什么计划都没用。 他又开始咒骂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国师了。 使团的本意是老国王想结秦晋之好,之后不管谁继位,殷单都不会趁虚而入。即使不能结成姻亲,只要自己国家的美女能伺候好殷单,也算对巩固国本有利。是以使团中带了很多美女,带领使团前来的,正是三皇子豋迪。 按照他的计划和他掌握的情况,他会安排使团中的女人在殷单的后宫中借机杀掉他最宠爱的妃子,再由罗文武协助他制造两国的交恶,煽动殷单出兵。 殷单这人本就弑杀,不管那个妃子的死是否真的能刺激到他,底下官员的挑唆都能让他起杀心。只要能撺掇起两国的战争,他就有机会弑父杀兄夺得皇位。 豋迪第一次见殷单,这个男人让他本能的畏惧,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坐在皇位上的样子,他便压下了恐惧,目光灼灼的看向殷单。 殷单冷笑,“未经允许便敢直视于朕,拖下去,将眼睛给朕挖出来。” 豋迪还没弄明白殷单说的是谁,就已被羽林卫抓住手脚往下拖。 罗文武微微动了一下,想阻止,却最终没有开口。他不开口,殷单却不放过他,“丞相有何意见?” 这时候豋迪已经反应过来,他不住的高喊,“不要——别碰我——你们是想挑起两国争端吗?罗相——罗相救我——” 罗文武浑身是汗,却不敢随便开口,殷单叫他,他好半晌才回,“臣无任何意见,陛下英明。” 豋迪的眼睛已经被扣下来一只,疼的他昏死过去又被水泼醒,吓得他尿了裤子,再不敢有什么心思,鬼哭狼嚎的跪地求饶。 “给三皇子留一只眼睛吧,也好叫他识人视物……” 豋迪被侍卫拖回了大殿,殷单似笑非笑的看他,豋迪只觉钻心的疼痛和无边的恐惧。跟他一起来的使臣也都吓得瑟缩在一起,再没了刚来时的光鲜。 豋迪和他的使团被安排在最偏远的寒麓宫,随行的医官给他做了包扎和止痛,殷单并没做过多安排,使团中的美女也没机会献上。甚至大交国只派了两名宫女过来,态度十分轻视,气的豋迪另一只眼睛也不好使了。 两个宫女将膳食摆上就走,豋迪叫住她们,问:“我什么时候能被召见?” “这个奴婢不知。” 豋迪被他俩气的不轻,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示意随行的使臣塞给宫女一锭银子。 宫女这才有了些许笑样,“奴婢确实不知陛下什么时候回召见几位,想必不会太快。” “为何?”豋迪烦躁不已。 “您还不知道?”宫女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欣喜之情,“陛下的昭妃有了身孕,陛下整日陪着哪有功夫管其他事呢。” “昭妃?”豋迪眼神阴翳,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不知是哪位贵人?” “昭妃您都不知道?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罗相的掌上明珠啊。” “原来如此。”豋迪咬牙回到。 宫女走后,豋迪再也按耐不住,他将桌上的碗碟全部扫到地上,气的浑身颤抖。 “老匹夫!”豋迪不管不顾的喊,“罗文武老匹夫害我!” 豋迪本就性格残暴,又被人剜去了眼珠,此时盛怒的他只想将罗文武那厮碎尸万段。 “今、今日……”一名随行的使臣开口,“今日大殿上,大交皇帝问罗文武有何意见,他……他说陛下英明。” 豋迪错愕,原来,在自己被人挖眼的时候,那个老匹夫竟拍手叫好,这一切果然都是他们的计策。 愤怒已经彻底击垮了豋迪,他完全没办法思考,他的心中只有“复仇”。 豋迪将带来的四个女人全部放了出去,不论任何一个,只要能勾引到殷单,立刻借机杀掉罗蓉。事成之后,他会给这个女人全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四个女人无奈,只能穿着薄纱去寻殷单。 殷单听完“宫女”的汇报,唇边挂着笑意,转头看向捆绑在地上罗蓉。 罗蓉已经被囚在养和殿偏殿多日了,本就瘦弱的人此时几乎奄奄一息,她知道她最后的日子到了。 “不要在这里,将人带到她的玉桂宫。”殷单说完再没看地上的女人,率先走了出去。 今天宫里很“热闹”,很多人都在说今天皇上夜宿玉桂宫,不光赏赐了很多东西,还叫了使臣团去歌舞助兴。 唐宁麻木的听着,心里还是隐隐发疼,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那个男人了。 她不知道的是,殷单不敢见她,一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将人绑在身边,二是害怕有他不知道的危险会窥到他的心思,对唐宁不利。 殷单在等,等将所有危险都铲除,再把他的胖囡接回身边。 殷单今天似乎很高兴,一边喝酒一边看戎戎的美女跳舞。这些女人穿的极少,几乎只遮住了重要部位,全都腰细奶子大。 殷单看着却没有任何触动,即使再大,不是他的胖囡便索然无味。 他有点相信国师的本事了,只是……他又开始烦躁,怎么能保证唐宁不离开呢? 他最近一直在看国师留下的那些书,白天晚上的看,废寝忘食,却始终无法参透。好在,他找到了国师的师弟,听说那人比国师本事大,却因喜好游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正想着,殷单听到院外有嘈杂声,像是侍卫拦住了什么人。殷单烦不胜烦,转头叫福安去看看。福安去了又匆匆回来,靠近殷单说是宫正大人求见,却被侍卫拦着,已经……哭了。 “……哭了?”殷单呢喃,嘴角似无奈似欢喜。 她想见他,为什么想见他? 这一个月,殷单总是克制自己去见她,却忍不住打听她的消息。听宫女说她时常一个人发呆,还总喜欢看着天。 殷单不敢承认,每当这时他都很怕,怕他的胖囡想要离开,像只鸟,像阵风一样离开他…… 福安不敢催促,又怕侍卫有眼无珠最后掉脑袋,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殷单愣了一瞬,随即看向旁边。罗蓉虚弱的坐在一边,殿内是戎戎使团在跳舞,跳舞的人中有人不时瞄向罗蓉,却迟迟没有动手。 殷单无比的烦躁,他喊道:“停。”又说,“你们几个过来陪朕喝酒。” 已经这么近了,还不动手吗?殷单想。 几个女人却有自己的打算,与其相信三皇子,还不如扒上大交国君这棵大树。于是她们几个恨不得贴到殷单身上,有两个人的上衣也不知怎么就掉了下去,大如馒头一般的奶子晃悠悠耸在胸前。 唐宁就是这时候闯进来的。 一进来,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