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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鹅黄色针织袖子下方是沸腾的汤锅,大平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感受到小指尖延伸到手腕的一块皮肤受到了灼热的熏蒸。 “如果祥想要宝宝的话,可以生下来喔,我带回京都老家帮你照顾。”50岁出头的妇人口若悬河,“るるちゃん的孩子有人照顾的话,大概就不会打掉了吧。“ “不是的伯母,不是没有人照顾的事情,现在以工作为主……”白岩垂着眼睫接话。他将蛋液裹进牛rou中,一圈一圈搅动面前的调味碟, “啊啦,我懂我懂。るるちゃん和我们家祥,都是Omega,从小就需要特别的关爱,所以伯母多问了一些,るるちゃん不要介意哦。” 从小……吗。白岩无声地咀嚼这个词汇,捏着筷子在碗里无意识地画圈。 “怎么会呢,伯母。”白岩索性将搅碎的牛rou片留在碗中,任它和蛋液混合成黏稠的一团。他望向和蔼的妇人,扯起嘴角做了一个最游刃有余的笑容,“当然不会介意了。” 大平放下悬空的手臂,金城看出他想要吃萝卜,于是夹了一块给他,继而又顺势取下他脸颊上粘着的一根掉发,大平则拿起手边的湿巾擦干净金城嘴边的酱料。 “很恩爱呢。”平妈很满意两人细微的互动。 “是啊~外人完全无法介入。”听不出白岩是夸赞还是呷醋。 汤锅依然翻滚着,浮沫聚拢又分散。 * 饭后,好儿婿金城陪岳母在客厅看大河剧,剧情推进到了浅野宁宁带着斋藤归蝶私奔的那一段,她们在浓墨一般的夜色中随手扔下了稻叶山严肃的白色城楼。 大平则收拾好了客房,打开窗帘,关掉电灯,和白岩合衣躺在有些局促的单人床上。两人如同找到了临时庇护所的私奔者。 雪停了。肥厚的雪层吸收了世间大部分的嘈杂,四下散落的风景帧连接成了银月色清冷的无声电影。 越寂静,秘密越要用更细微的声音讲出来。 “我和碧海已经有一年没做过了。” “我在遇到碧海前是一个Alpha.” “。” “。” 先是一惊,再是相视一笑。 他们在彼此的眼睛中找到了陨落的星辰,而星辰的背景如沉默的瀚海,幽深不见底。 秘密像是厚重的铠甲,保护着他们也拖累的他们。所以在无需设防、如释重负的时候终于可以由衷地放松下来面部表情。他们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似乎足够笃信有朝一日对方会亲口解释——甚至不需要解释,解释是说给旁人听的。 “祥生。” “嗯?” “你说JAM们知道了这些事情,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愧是るっくん,无论何时都会考虑到饭们。他们会被颠覆三观吧。天使不仅成为了人妻,而且一年都没和丈夫zuoai,却在外面勾三搭四;王子不仅隐瞒了自己的初始性别,而且莫名其妙变成了Omega,还怀了一次孕。” “所以,永远不要让他们知道。只属于我们三人的秘密。” 大平眼中的星辰死灰复燃,白岩捂住了他的眼睛,手心里是轻轻忽闪的睫毛,宛如星辰地表升腾的蒸汽,痒痒的。大平丰盈的唇瓣微微开合,气息平稳而隐忍,白岩缓缓地吻上去,大平肩膀小幅度地颤动了一下,然后摸到白岩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连水声都没有的唇舌相接。他们却感到腿心处将要涌出水来。 大平的手摩擦着白岩后脑爽利的碎发向下,撕下了他的抑制贴。 “伯母还在……” “不管她了……” 雪在高耸的公寓大楼顶端连结成大片的块状,一阵北风刮过,雪块如成群受伤的白鸟过境般拍打着翅膀落下,砸破了光怪陆离的夜色。 * 无人在意稻叶山的明日会变成什么摸样了。金城打发看完电视剧的平妈在主卧睡下,去厨房将洗碗机中的碗碟取出,在碗柜中按照用途依次摆好,然后经过客房,去洗手间洗漱。 他闻到了生姜、葡萄柚和香根草的混合气息。这自然不是哪瓶面霜或精华的味道。他很清楚,他的妻子和情人,又肆无忌惮地发情了。 真是的…… 他腹诽。 那两个家伙充其量只能用手吧。祥生那些小玩具都在主卧第三扇大衣柜的收纳箱里,他总不能当着岳母的面翻箱倒柜地找出来。金城想着,挤上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他脑海中出现了两人雪白的指尖和粉嫩的指节。 他在镜子中观察到浴缸很干燥,浅灰的大理石瓷砖泛着平滑的光泽。可见爱干净的两人连澡都没顾上洗。 妻子能够心急火燎地与他的“姐妹”滚上床去,却长达一年拒绝和自己亲热,这令金城感到巨大的挫败感,同时伴随着此消彼长的愧疚感,毕竟,搞大妻子“姐妹”、自己队友肚子的,也是自己。 他漱完口,收拾好牙具,拧开了浴缸的热水阀。 接着,踱步到客房前,敲门道:“祥生,瑠姫くん,总之,先洗澡吧。” 房门另一边,被有意克制的嬉笑声蓦然停止了。 * 大平作为团体内的美容担当,不时会在各种取材中谈及自己骄傲的头发。而他的护发意识,是被白岩唤醒的。 早在2019年那个异常温暖的冬季,赛时初期只靠眉眼接触便认清对方是同类的他们,频繁相约去洗澡。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有极大的兴趣,无论是大平饱满的胸脯还是白岩丰腴的大腿。又是一次在淋浴滴答声中互相慰藉,大平闷金色的发丝胡乱扫到白岩的颈窝里,白岩突然来了兴致。 “你日常护发吗?” “哈?” “我教你吧。” “嗯?” “我是专业的。” …… 此时金城背靠着盥洗池,看白岩给大平洗头发。大平温顺地垂着头,每根发丝都浸润着护发香波被拢到头顶,白岩的手指在其中穿梭:“我不在的时候碧海你要这样给祥生按摩头皮喔。” “好的,如果这就是要求我观赏你们赤裸身子洗澡的原因,那我想现在我可以去客厅睡觉了。” 大平擦掉脸颊上的水花,转头瞥向金城的裤裆,挑起眉毛:“诶~是我和るっくん吸引力不够吗?碧海竟然没有勃起。耐力这么强吗,碧海。” “……”金城摸摸鼻子,视线瞟到积聚着水珠的玻璃面天花板。 “金城碧海您打算瞒多久呢,您是Enigma的事实。”大平突然用起了敬语,“有时候在想啊,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祥生,抱歉……” “碧海竟然是这么不坦诚的人吗?”白岩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给他的好姐妹帮腔,“我以为你会在一年内告诉祥生的。” “所以你每次跟我上床并不是受到我的信息素诱惑而只是为了完成丈夫的义务,我就是生气这件事才一年不让你碰我啊,你到底懂不懂?”大平捞起一捧水花砸到了金城的脸上。 “那么,”白岩嘴边漾出浅浅的酒窝,“我们怎么惩罚碧海呢?” 大平略一思忖:“他好像说过他的体温很高吧?哪本杂志上的男友营业来着?恶心死了。” “正好,刚刚我感觉客房里的温度有点低了,后半夜会不会冻到我们?”白岩抚摸着自己冒有白色热气的肩头:“惩罚碧海当我们的人形热水袋怎么样?” 一滴水珠终于滴落到金城的印堂上。 * 如果指控婚内强jian的话,也是绝对成立的—— 金城的双手被大平用毛巾捆绑到了床头的装饰立柱上,全身被白岩脱得只剩一条四角内裤,并还被妻子威胁“现在你不要呼救吵到我妈,事后也不要报警把事情闹大影响到整个团体的风评。” 实际上,金城并不打算反抗,他没有理由拒绝两个漂亮的、芳香的、又兴致盎然的Omega尤物跟自己zuoai,况且,他对妻子和情人都愿意无限地纵容。虽然被动,但也是难得的经历,毕竟无论从“Enigma的身份”还是从“有妇之夫的身份”而言,也只有这两位敢于挑衅他。他甚至好整以暇地躺平,活动活动颈椎和腰肌,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屋外举目皆是的雪照亮了白岩左边的脸,连带这一侧的睫毛也在发光,他对大平颔首:“你知道的祥生,我对你没有秘密,当时他强jian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捆绑住了我的双手,只不过是用主题曲西式制服的蓝色领带。” “我不想知道陈年旧事的来龙去脉,但我很清楚你确实被侵犯了,るっくん,轮到你复仇了。”大平单手捧着白岩淹没在阴影中的右脸,语气中竟带着虔诚。 白岩的手伸向金城的内裤,用力一捏,金城吃痛地呲着虎牙“嘶——”出了声,反而因为这样的刺激,性器有了抬头的迹象。 大平俯下身舔舐金城的一边rutou,然后欺身贴紧了他温暖的丈夫,将rutou整个含在嘴里。 白岩目睹到眼前的情景,顿觉口中寂寞,于是扒下了金城的内裤,把整个半勃的粗大rou条纳入嘴里。 你们——真的是在惩罚我吗?金城额头上冒出一层汗,由于手部失去自由,他只能任由汗水低落到枕头上。 房间中一时响起啃咬、吮吸和嘬弄的二重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