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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转投西乡大人门下的啊;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的幸运哪”。……所以说,面前这位九条小姐,其实内心是——向着长州,更甚于萨摩的吗?!她从一开始就对养父投往萨摩的选择不以为然,所以才刻意与他们为难的吗?!是这样的吗?!然而,九条小姐接下来含笑说出的话,并没有为他解惑,而是更加令人听不懂了。“这不是萨摩当初一心想要追求的新世界吗?为了这一目标,一路上……也很辛苦吧?先是投靠会津、宣布长州为‘朝敌’,然后又大转弯与长州合作,攻击会津是‘朝敌’;最后又背叛了长州——现在,居然萨摩自己内部……不,甚至是同胞兄弟之间,都起了内讧!”她语气愉快地说着,简单的几句话就总结了十几年来大家所经历的巨大变故;这使得西乡从道更为确定,这位九条家的养女一定自始至终都在时代的洪流中保持着坚韧、并站在风口浪尖;因为不是十分了解这种种变故以及其间的联系的话,是不可能以这种熟悉而玩味的口吻谈论这些事的——他还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应对才好,结果下一刻这位九条小姐就哼笑了起来,显得快活极了。“要我说,这真是太精彩啦。走到了这一步的萨摩……终于能够稍微理解一些别人当初的痛苦了吧?”她慢悠悠地说道。“手足一般的兄弟被迫分道扬镳,一起成长至今的友人相互憎恨;最后,是大家视如大将和总领一般的兄长一样的人物,即将被这时代的洪流所遗弃,所吞噬……”西乡从道默默地听着她的声音,慢慢地将这些发生在不同时刻的悲剧一一数出,串接起来,使得这宿命一般的悲剧旅程的每一个环节,此刻听上去都显得无比清晰——且无法避免。忽然,她的声音停了下来,不知是这段历程中的什么地方对她有所触动似的,她垂下了视线。在沉默良久之后,她慢慢重新抬起头来。西乡从道愕然发现她的双瞳中有明亮晶莹的水光浮动。“虽然此刻说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合时宜——”她缓缓说道,眼中绽放出执拗且带着一丝疯狂凌厉的光芒。“我也要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真是——太开心了。”※※※※※※※※※※※※※※※※※※※※8月15日:首先,为了自己编号里的第一千章鼓掌!【咦另外,刚好这一章的内容提要是这么一句话,这是多么美妙的巧合呀开坑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能写这么多实际上这篇文也是把好几篇自己本来想写的同人拼到一起来写了每一卷差不多都能独立成为一篇了hhh总之,没有大家的鼓励是不可能达到这一步的给小可爱们比心!接下来我也会好好把这篇文完成哒,请大家一起继续愉快食用吧ww本章的一点注释:本章差不多是以西乡从道的视角写的,嘛考虑一下大河剧里的外形,就给他加加戏吧【喂!本章里提到的小兵卫是西乡家的四男,跟着大哥混的,头脑很清醒,也富有远见,可惜西南战争中很快就战死了。他的计策也没有被采纳,导致败局。西乡从道是西乡家的三男,所以小兵卫是他的弟弟。菊次郎是西乡隆盛的儿子,西南战争中因为受伤而被迫锯掉了一条腿。嗯,妹子最后总结的那些历程,其实就是新选组当初的悲剧历程啊悲剧都是有相似之处的妹子最后表现出来的愉快好像有点过分,但考虑到她是站在新选组的立场上,也就可以理解了吧【。下次更新:明天。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2个;归鹤深、不朽极限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001?【回归篇?之六】?20西乡从道:?!一颗泪珠从她的内眼角沿着鼻翼滑落下来,在她脸上涂着的厚粉上划出一道痕迹。虽然说着“太开心了”,她的语气却宛如深深的叹息。西乡从道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落泪。……明明不是说着最凶狠的话,一点点把残酷的现实摊开在他眼前,戳着他的肺管子吗?!而且……这种感同身受的语气!描述着这种末路的际遇,并不像是在说长州藩啊……长州,可是虽然失去了高杉先生,仍然在新政府中占有了一席之地,从“朝敌”翻转为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地方啊!那么……她是在说谁?!是在因为谁而落下了眼泪?!不知为何,西乡从道一点也不认为她是在为萨摩的末路而流泪。尽管她是萨摩那一方派来见他的密使,说明她具有优秀的潜伏才能的同时,还受到了兄长和他那些心腹的信任才能担此重任——可是,她并没有做到努力促成他与兄长的见面这一重责大任,反而还很快地就把这件事必然的后果都无情地摊开在他的面前——她因为谁而感到开心?又因为谁而感到痛苦?她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她的动机是什么?她到底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西乡从道感觉自己的疑问多得几乎要溢出胸口。而且,在他看来,她说着话时的态度,完全类似于一种自杀式的——仿佛完全不顾自己是只身处于敌营之中,也不顾自己在他面前说得这么直白会招致怎样的后果;只是一句句地,单纯地想要把心中深埋的那些话拼了命地也要说出来——“……还不明白吗?你的兄长已经被他们放弃了!假如他们真的认为你的劝说有用的话,从一开始他们就不会派你到这里来……”西乡从道:“……”除了沉默无语之外,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如何回答。她所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也确实这么想过。可是事到如今,除了徒劳而渺茫地把希望寄托在新政府的那些大人物们确实是希望与兄长和谈的、兄长又确实只希望传达出自己对他们的期待就可以就此罢手之外,已经没有什么是他真的可以做的了——无论是作为部下,还是作为弟弟。忽然,他听到她轻蔑似的哼笑了一声。“……这种戏码,我以前也仿佛见到过。”她突如其来地说道。西乡从道忍不住抬起视线来,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她。他现在开始有一点理解为什么兄长和那几位他所信任的心腹大将会把她派来了。因为这个年轻姑娘言语间的说服力和煽动力简直非同寻常,让人忍不住就要沿着她所表达出来的方向思考下去。比如现在,明明他心里清楚她说不定只是又要抛出新一个说服他的理由,就连这些娓娓动听的话也都是她卓越话术的一部分,他也忍不住很想听听以前她所见过的类似的戏码是什么,结局又如何。她恰到好处地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