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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但实际上却听得很认真。“于是我跟手冢作了一个约定。他先去闯荡职业网坛,我也会很快赶上他的。在那之前,率领大家前进、作为大家的支柱把一切都扛在肩上的责任,就由我来担负吧。”果然……迹部SAMA打算跟她谈论的,是“责任”这两个字呢。柳泉不禁苦笑了一下,暗想,这算是……一种提示,表明她刚才的台词对到点子上去了吗?想想看,迹部大爷也真是不易呢。他在同人本里的同人CP,与他在原作里的官方CP(大雾!),对待“责任”这两个字的态度完全不同。柳泉忍不住想,假如换作是她在这样的位置上,说不定会精神分裂呢。果然,迹部大爷对此也很有怨言。“想想看,这跟你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呢。”他冷笑了一声。那把华丽动听、讨人喜欢的声线,又来毫不讨喜地训斥她了。“因为厌恶网球所带来的责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而拒绝往前走,甚至不惜以毁灭自己的才能为赌注来逃避这一切,看来……我是看错你了呢。”在迹部SAMA下了这个结论之后,视听室内陷入了一片真正的沉寂。出乎他意料之外,柳泉信雅并未立刻反唇相讥,用她那些偏激的想法极力驳斥他的话;也并没有再度用自己“天才坠落”的悲剧,再来为自己如今的任何行为辩解的意图。她只是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躯,重新又往后沉坐回了那张做工精美、极其舒适的沙发中。在视听室昏暗的一点光线之下,他只能看到她的左手搭在腿上,而肩部受过伤的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半张脸都隐没在光线难以照到的暗影里;即使是露出来的另半张脸上,表情也极其平静,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似的。这一幕让他一瞬间想到了她刚才所说的话。她说:你一定不会想到,网球还会给人带来黑暗与阴影吧?而此刻,光线昏暗的室内,那层阴影投在她的脸上,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逐渐侵染乃至吞没一般。当年她以绝技“爱与失意的交响曲”击败青学女网部的主将龙崎幸,为冰帝赢得第一个全国大赛冠军的画面,仍然定格在他的记忆里。她曾经是他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子选手,但她的坠落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事到如今,好像除了那些依然存留在电脑和碟片里的录像视频之外,她那曾经耀眼的才华已经不剩下什么了;而当年那个在阳光下奋力奔跑着,回出匪夷所思的漂亮球路的少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了。一时间他忽然感到自己今天的那点想要帮助她的善意念头,以及对她从前所拥有的耀眼才华的怀念与同情,统统都十分可笑。他微微动了一下,正打算打破这层降临在室内的难堪沉默时,她忽然又开口了。“今天,在走进迹部邸的大门时,我所想到的是,果然最后我还是因为自己的那点网球才华帮忙,才能够踏进这扇大门啊。”迹部一怔,随即感到一阵恼火与尴尬。她这是打算说什么?!跟他翻旧账吗?还是打算现在再来计较那些过去了很多年,却没能好好得到的更公正一点的待遇?那些事情难道是他造成的吗?……不过还好,这个女神(经病)并没有沿着她现在的扭曲画风,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我想,这大概是我当年那些残留下来的小小才华,所能够带给我的最后一点好处了吧。”她的话并不中听,迹部双手一按两侧的沙发扶手,借势站了起来,打算还是礼貌地送客算了。她也紧跟着他的脚步站起来,最后面向他,脸上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影。“网球的大门,也许已经向我永久关闭了啊。假如能够继续走下去的话,那扇门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光辉与风景?也许我永远都不可能再知道了。……一想到这个,就难免心中也浮现出一丝遗憾呢。”她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这样说道。“对于我所失去的,我也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呢。……可惜,你的演讲虽然好,我却已经丧失了聆听的资格。责任什么的,是必须有能力的人才能担负起来的吧?”迹部一愣。他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应该说,因为自信于自己是天生就深具才能之人,所以从小到大他所思索的只是“我如何取胜”,“我如何进化”,“我如何凭借自己的才能成为真正的王者”,而从来没有思考过“我没有这样的资格”。所以,她口中所形容的那扇永远也迈不进的大门,他从来都能够怀着坚韧的信心去推开它,迈步进去,追寻门后更好的风景,更高的巅峰。……但是,她却说她自己已经失格了。不是主观的“我不愿意”,而是客观的“即使我愿意,也无法做到”。既然迹部SAMA在她的结语面前保持了沉默,柳泉便也见好就收,微微向他一颔首表示致意,就转身向着视听室的房门走过去。走到门前她才注意到,即使是这两扇房门上都包着消音的材料,同时又兼顾了美观,真是把细节做到了极致。柳泉忍不住又暗暗叹了一口气。在她身后,迹部大爷突然说道:“米迦勒,准备车,送柳泉小姐回家。”柳泉微微一惊,回头望去。……原来他是在对着不知道隐蔽地安装在何处的对讲机说话。也对,这栋豪邸简直大得出奇,不用对讲系统的话就要用手机才能随时联络到自己要找的人——虽然很可能对方同一时刻也在这栋豪邸之内。柳泉笑了笑,出声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送我到最近的车站就行了。”迹部大爷似乎是在暗昧不明的光线里微微皱起了一点眉头,声音也没那么愉快了——虽然今天从头到尾都称不上愉快。“把客人扔在半路——这不是迹部家的待客之道。”柳泉这一次是真的有点想笑了。“不……我并非质疑您家的良好礼仪。而且,谁不想用更省力且简捷的方式回家呢?只是……”她拖长了声音,语调里带着一抹愉快的恶意。“我家的父亲大人,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