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盛唐贤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4

分卷阅读134

    骨气都没有,听说高祖要审判他,立即在牢里痛哭流泪,不断的写降表,极尽哀怜求饶,求高祖饶他一命。

高祖见他好歹也是一代豪强,如此没有骨气的求饶,倒是不好下手,与朝臣们商议再三,决定饶他一命,只判了流刑。

处制了王世充,再来对付窦建德的时候,高祖却犯难了,窦建德与王世充截然不同,他是正宗的农民起义领袖,为人颇有几分豪侠之风,深知民间疾苦。

为此,他建立了势力集团、在河北称王后,对治下百姓颇为优待,惩豪强,减苛税,与民休生养息,在河北一带的声誉之高,一时无人能出其左右。

被抓回长安之后,更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半句求饶的话,骨头硬得狠,该怎么处置这个人,李渊一时颇为犯愁,杀了吧,怕惹来河民百姓的怨愤,不杀,又怕以他的威望,再次东山再起。

“众卿,关于夏王窦建德,你们有什么好的处置方案?”思虑再三,高祖还是决定问朝臣们的意见。

这个问题其实前两日在处理王世充的时候高祖就提出来过,大家当时争论了一番,没有什么结果,此番再提,一时竟无人答话。

“依儿臣之见,应封以厚爵,让其在长安荣养。”李世民见无人开口,便第一个站了出来,朗声开口道。

高祖听得眉头一皱,擅长把握皇帝心事的裴寂立即站了出来:“臣以为秦王之见不可取,依臣之见,应杀之。”

“为何?夏王窦建德不比王世充,王世充在洛阳可谓是犯了众怒,即便我们不杀他,他想再搞事,也没人会依附他,但夏王不一样,他在河北声誉之高无人可比。”高祖的目光落在裴寂身上。

“正应如此,才更应杀者,如王世充,已有没了爪子和筋骨的老虎,无论是死是活,都翻不起风浪,但夏王不一样,如陛下所言,此人在河北声誉甚高。”

“若留他性命,他只要振臂一呼,很容易再次集结大量兵力,与我大唐对抗,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他的那些旧部死心。”裴寂一脸的振振有词。

“你们觉得呢?”高祖听得一脸的若有所思,转目看向其它朝臣。

“臣等也赞同裴大人所言。”封德彝,罗艺等都站了出来附和裴寂。

“臣也赞同裴大人所言。”萧瑀犹豫了一会,也站了出来附和裴寂。

“太子,你的意见呢?”高祖又问李建成。

“儿臣也觉得裴大人言之有理。”建成答道。

“父皇,儿臣觉得不妥,裴大人只说了其一,却未曾说其二,大家都知道窦建德在河北的影响力。

“若我们好生安抚,厚待于他,河北两岸百姓见我朝心胸宽广,有容人之心,能善待他们曾经的国主,两岸百姓自然也慢慢就对我大唐生产了归府之意。”

可若我们一意孤行,杀了窦建德,却很有可能激怒了他的余部,惹得他们拼死与我大唐为敌。”

“毕竟在他们看来,我大唐连他们的君主都容不下,又怎会容得下他们那些人?”冷眼旁观的秦王不由怒道。

高祖听得眉头又是一皱,他一直不了决心也是担心此事,只是不杀窦建德,他心里着实不舒服,他的meimei同安长公主和弟弟淮安王李神通都被他俘虏过。

虽说窦建德抓住他们之后,一直对其礼遇有加,未曾有过半分折辱,可这事究竟在高祖心里留下了阴影,若让窦建德一直在长安城晃荡,高祖心里膈应的慌。

“秦王殿下,你也只说了厚赏他,河北两岸百心可能会归心,却没想夏王愿不愿意诚心归附,若他根本没有归附之心,陛下给予再厚的封赏亦无济于事。”

“若他根本没有归附之心,一旦将他放出来,再不小心让他跑了,那才是纵虎归山。”

“再说了,没有了窦建德的势力就是没有爪子的老虎,即便他的部署真的不服,以秦王你的本事还愁收伏不了他们?”极擅把握高祖心事的裴寂见状,立即出言反驳。

“你?”李世民大怒。

“好了,就这样定了,窦建德处死,三日后行刑。”李世民还待再说,可心里已经下定主意的唐高祖已经不想再听,直接出言截断了他的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心情郁结的秦王

窦建德判了死刑,心头郁结难解的秦王干脆请了几天病假,躲在家里喝闷酒。

他几乎可以预见窦建德死后,河北两岸军民皆愤怒而反的局面。

可父皇想窦建德死,单凭自己显然劝不住,这一刻的李世民心里头一回生出,亲王果然和皇帝不同的念头。

再有权势的亲王,只要这个皇帝不是被架空的,在许多事上,亲王就不可能拗过皇帝,哪怕明知这件事皇帝做得不妥,也一样。

可身为皇帝,面对许多大事的决策,都以自己的喜厌来做决定,这个国家真能兴盛起来,能长远的发展延续下去么?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可此念一出,竟是怎么止都止不住,为了遏制这种可怕的念头,他将自己关在院子里,谁也不见,就连秦王府的一众僚属都被他拒之门外。

他请假的第三日,正一个人躺在书房外花园中的躺椅上喝酒,长孙迈着轻柔的步子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的李世民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妻子,一双喝酒喝得朦胧的双眼闪过一抹软弱。

等到妻子来到面前,他伸出一只胳膊,微微用力一带,将妻子带入怀中,口中边喷着酒气边开口:“观音婢,我不是说了,这几日别让人来打扰我么,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扬起另一只握着酒壶的手,准备往口里灌酒,长孙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秀眉微颦:“别喝了二郎,你这样子被父皇知道了不好。”

“观音婢,我心里难受你知不知道,父皇他,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前年刘文静是这样,现在的窦建德又是这样,那刘文静也就罢了,一个文臣,他不喜欢杀就杀了。”

“可这窦建德,他明知道杀了有可能会惹出大乱子,却还是为了一已喜好不顾大局,不仅他如此,太子也是如此,我真怕照此下去,我大唐看不到未来。”李二郎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中,闷着声音开口。

“二郎,父皇做这个决定,不能说他完全没有考虑大局,我听说为了窦建德,他也犹豫了许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