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同人小说 - 【代号鸢】腿rou合集在线阅读 - 殿下,巧遇

殿下,巧遇

    …………

    我闯出德阳殿后与李傕撞个正着,我想尽快脱身,并不想与他们纠缠,但李傕的一声“杀无赦“使我本能地举起手中的剑迎上蜂拥而上的士兵。

    我应是打了许久的,久到原先站着朝我而来的人一个个倒了下去,久到我的衣裳被血浸了个透。

    等最后一个人倒下后,我撑着剑跌跌撞撞地向宫门走去,血顺着雪白的剑锋蜿蜒了一路,路上宫人见此情状,无不转身夺路而逃。

    眼前雾蒙蒙的......好像是被血糊住了......

    越靠近宫门,我耳边传来的声音便越来越响......好像是马车的马铃声......这个时候进出宫门?......是我听错了吗?

    不等我细细辨别,身后便传来一声:“在那!追上!“

    听脚步声追兵不少,而我现在伤口太深了,硬碰硬不占上风。

    一番权衡利弊后我绕进了一处宫门,避开了身后的追兵。

    我躲在宫门的角落,看到身后的追兵往别处去了才松了一口气,靠墙检查自己的情况。

    我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了不少伤,万幸身上几处大伤口都不在要害处,但在逃跑过程中我还是有些失血过多且体力不支,需要赶紧对伤口进行处理。所以现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出宫方法,然后回绣衣楼。

    说到绣衣楼,还不知道傅融他们怎么样了呢……

    我探出头,观察着周围能够利用起来帮助我出宫的机会。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辆双马施轓车正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宫门转角。

    原来我没听错,刚才的声音真的是马车的马铃声……

    “血迹是往这边的!追!“

    糟糕!刚才匆忙躲避追兵,竟忘了隐藏血迹!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形势容不得我踌躇,我快步上前,掀起车帘进入了施轓马车,撞进了一双如清茶般文静柔和的眼眸,而这双眼现下微微睁大,流露出惊讶之色。

    车内一位面容姣好的青年男子端坐主位,身着青竹纹三重衣,手上握着一卷书,应是某位世家公子。

    面对我这个满身血腥气的不速之客突然闯入,他只微微讶异了一瞬,便很快压下了这份情绪。

    “殿下,巧遇。“他看着我轻轻说道。

    胆子还挺大的...

    “请公子……帮我个忙。”我坐在他旁边的角落里,开口道。

    “...殿下,请说。”

    我正准备开口,却被外面一道声音打断:“公子,我回来了。可以出宫了吗?”

    我警觉地朝马车外看了一眼,随后转过头看向他。

    眼神两相交汇,他的眼眸中并没有惊惧,反而带着平和的安抚,仿佛想叫我放下戒备。

    “公子?”

    “没事,出宫吧。”

    马车向宫外驶去,车内一时无话。

    “殿下受伤了,伤得重么?”忽然,他平和的声音响起。

    “……无事。还未请问公子官职名姓。”

    “在下来自汝南袁氏,官任太仆。”

    原来是汝南袁氏的人......不知是宗族子弟还是依附袁氏的外姓官员?

    我思绪翻飞间,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太仆袁基,见过广陵王殿下。”

    ……原来是袁氏长公子。

    车轮辘辘向前,车内又恢复了安静,他转过头透过车帘看向外面,我便靠在车壁上闭目休憩。

    少顷,马车忽停,宫门尉的声音传入车内:“袁太仆,外朝宫门戒严,请转道北太仓门。”

    袁基镇定的声音响起:“请问内廷出了何事,今日如此紧张?”

    “广陵王毒杀皇帝陛下,纵火烧宫,正在严查。请太仆尽快出宫。”

    袁基看向我,我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

    ......

    “……是么……陛下,驾崩了。”他转过头,站起身解下随身的玉佩金饰,转向正殿方向,整顿仪容,神色哀肃,行三拜大礼。

    “朝哭君主,夕哭君主,天命已成,臣子拜送……”

    礼成后,他收敛神态,坐回原位,沉静地吩咐:“启程罢,往北门。”

    马车行进中,车内又恢复安静。

    我对于刚才宫门尉的话语并没有解释。这个境地,解释与否,早已不重要。况且若他真的相信刚才那套说辞,那他早就将我交出去了。

    “有的人,不会做的事,他就是不会做。”他转过头对我说。

    “殿下安心吧。”

    就这般相信我么......

    “身上带着伤,靠着角落,会坐得不舒服,殿下坐过来些吧。”

    他说得在理,既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毕竟身上的伤口真的挺疼的。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让身子舒展开。一偏头,才发现我原来坐的地方和靠着的靠垫已经全被血染透了......

    他将头转回前方,不再说话。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失血导致的晕眩袭来,黑暗笼罩在我的眼前。

    “殿下?殿下?听得到在下说话吗?”

    我意识模糊,耳边的声音仿佛在水下一般模糊含混,面对朦胧的问话,我的脑子锈住一般无法给出答案。

    ……好冷……

    “公子,车内怎么有股血腥气?”我意识昏沉间听到声音,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不必担心,继续往北门。”

    ……

    “停车,不必去北门了”

    ……不去北门?……可是……

    “改道走内廷东门?但内廷已经……”

    ……什么?……怎么突然……

    “持我太仆令,穿过内廷,改道东门出宫。”

    ……内廷……不行!

    “呃……!!!”晕晕乎乎地听到这里,我意识到不对,挣扎着睁开眼。

    “殿下醒了?”听到动静,他敏锐地转过头看向我,微微笑了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话间,我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我的伤被简单处理过了。马车也被彻底清理,恢复了一尘不染。

    我真的睡得这么死么……是谁做的这些……侍从吗……

    “快到内廷了。”他神色不变,却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

    “殿下昏睡了许久,不过,已经没事了。”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为何改道内廷东门?”

    “北门聚集了许多出宫的施轓车,说明出宫会遇到盘查。”

    “但是,内廷的东门,盘查只会更重。”

    “东门的宫门尉,是袁氏的门生。”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他了……吗?

    他的话有道理,我内心却仍然疑虑重重,但我收敛了神色,只沉默地看向前方。

    “停车!内廷戒严,不许出入!”

    还是进了内廷……

    “太仆令在此。”车外侍从递上令牌。

    “……啊!是袁基公子。请……”

    看样子,是我多虑了。

    袁基对着车外微微颔首“多谢,请。”

    凭着太仆令,宫卫一路上大开方便之门,袁基的施轓车顺利穿过内廷。

    “停车。东门已落锁,原路折返。”

    “太仆令在此。”

    “这……长公子,为何走这条路出宫?”

    “只因北门拥堵,族内又有要事,需要急办。”

    “……唉,这……宫门落锁,若是重开……”宫门尉有些为难。

    “长公子,车内并无外人吧?”良久,宫门尉试探地问。

    听到问话,我的心提了起来。

    “我车内并无外人。尉士若想查看,可自行掀帘搜车。”袁基不慌不忙。

    “呃……岂敢岂敢,我去下令开锁,请公子稍等。”

    “劳烦了,请。”

    看来这关是过了……

    “请公子速速出宫,不要被人见到。”那位尉士最后请求道。

    袁基神情严肃,没有开口。马车沉默地经过宫门尉。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停车。”

    ……有人拦下了车……

    这个突发状况使我不由自主地看向袁基。

    “真没想到,他会来。”袁基没有看我,皱了皱眉。

    “谁开的宫门。”那个声音继续道。

    沉默……

    “中、中郎将……”宫门尉忐忑上前。

    中郎将?莫非是……

    “吕中郎将,这是袁基袁太仆的车马,只是想行个方便……呃!!!”

    话音未落,利刃破空的声音响起,一弧血泼到了素白的车帘上。

    ……我看见袁基执着扇柄的手紧了紧。

    这个程咬金不好糊弄……我咬了咬牙。

    “下车。”吕布命令道。

    “中郎将何必杀人。是我请他开的宫门,一切皆是我之过。”袁基皱紧了眉头。

    “那,杀你?”

    “未尝不可。只是,袁基死前,想知道自己因何罪名而死。一无触犯王命,二无作jian犯科,三无窝藏反贼。中郎将杀我,也需有个罪名。”

    “升起车帘,就全明白了。”

    不可!我屏住呼吸,心脏因紧张而跳得愈发快。

    “……还请中郎将体谅,车帘不便升起,车内略有些杂乱。”

    这个理由肯定不行!

    ……没办法了。

    “我说最后一遍,升起车帘!”

    “中郎将,实在是为难在下了。”

    “车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真的……没办法了……

    只能……

    “对不住了”我轻声对他说完这句后便用手拆开发冠,将头发散落下来遮住面容,双手齐上将我和他的衣物扯得散乱,然后迅速伏在了他的身上,装作和他在玩乐的样子。我动作间,他平静温润的眼眸中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出、来!”吕布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非礼勿视,中郎将。”袁基领会了我的意思,抬头对车外道。

    但下一秒,车帘就已经被人大力掀起。

    “在下说了,车内……略有杂乱。”

    扇面拂过我的头发,我顺着他的动作,微微蜷缩起身子,他的另一只未执扇的手却顺着我衣裳的领口缓缓抚摸起我的肩胛骨。他的手指尖微凉,掌心却很热,抚摸的动作十分轻柔,像一片羽毛落在了我的背上。肩背上陌生的感觉使我不禁颤抖起来。我低垂着头,脸埋进袁基双腿间的空隙,被他的衣裳挡了个严严实实。眼睛看不见,于是别的感官便越发灵敏。互相依偎,他身上清淡雅致的茶香与我身上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缭绕在我的鼻间,实在说不上好闻。我本就因失血而有些虚弱,再加上呼吸受衣物所阻,我的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但是此刻形势危机,吕布还在马车外虎视眈眈,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正当我狠咬舌尖强逼自己清醒时,吕布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来了。

    “平时故作清高,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到底,和李搉那群人差不多。”吕布有些讥讽地说道。看来他是相信了,我高高悬起的心放下了一半,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动了动脑袋,往袁基怀里更缩了缩,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却不想,我的脸碰到了一个炙热的硬物。身为男子,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物件,但是这个物件的状态让我不由得蹙起了眉,但此时若贸然往外躲可能会引来吕布的怀疑。于是我只能假装发抖,小幅度地将脑袋向外侧拉远。这时,原本轻抚着我的肩背的手突然落在了我的头上,将我的头往又向里侧按了按,使我的脸再一次撞上了那炙热的硬物。不仅如此,那只手还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自上而下抚着我散开的长发,仿佛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在那只手动作下,我的脸和硬物贴得越来越紧,而且我的头被迫随着手的动作小幅度摆动,脸颊在硬物上不断摩擦,很快就被磨红了。袁基到底在做什么?!我的内心已然燃起了怒火,却迫于形势无法做出反抗动作。

    “君子,也是饮食男女,在下不能免俗。”袁基听了吕布的嘲讽,微微笑了起来,彬彬有礼地回应道。而随着他的话语,那只手终于从我的头上撤开了。我假装不舒服地动了动,迅速地将自己的头和袁基的胯部拉开距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只手玉一般微凉的指尖就蛇一样顺着我的脊骨游进了我的衣领。“啊,中郎将还要查吗?他被吓坏了,吓得都出冷汗了……”这么说着,他的手却伸进我后颈的衣领后不慌不忙地用食指沿着我的脊椎慢慢向下滑,一路留下皮rou的战栗。当“小蛇”滑到我的尾椎时终于停下来了,开始暧昧地打圈,我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不由得闷哼一声,发出粗重的喘息,身体也不由得小幅度弹了弹。“小蛇”却好像受到了鼓舞,食指撤去,整只手覆上了我的后腰,加大力道揉弄我的尾椎和两个腰窝。这样过分的刺激使我身下的阳物有些硬了,被我掩藏了十几年的花xue也sao动起来,微微吐了一点yin液。这戏过了吧?我不由得咬牙,开始小幅度挣扎。那只手却越来越过分,力道越来越大,正当那只手仿佛不满足般地准备向更深处探去,而我也忍无可忍准备挣脱之时,吕布仿佛终于看不下去这样的yin靡场面,开口向旁边的侍卫道:“让他们出去,宫门落锁!”

    帘子“哗”地一声落下,帘上珠翠“叮当”作响,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那只在我衣裳里四处点火的手也终于缓缓收了回去。

    我松了口气,赶忙从他身上起来,理了理凌乱脏污的衣物,然后迅速坐到马车上离袁基最远的角落靠着车壁调整自己。马车平稳的向前行进,车内一时无话,车内只回响着我稍显急促的喘息声和马蹄清脆的“哒哒”声。

    他刚刚为什么要假戏真做?也许是为了不被看出来?但是随便演一下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做的那么过分、那么真呢?就好像、好像真的和他在马车上云雨一样。我是不是应该问一下他?但是吕布放行之后他就没有再做了,应该真的只是帮忙?危机刚刚过去,人家冒着被牵连而处死的风险帮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我一开口就是质问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应该先向他道谢?但是他刚才真的过分了,难道他喜欢男人,所以就顺水推舟?

    “别怕,我们回家了。”正当我脑内天人交战到底是先质问还是先道谢时,袁基侧过头,起身靠近我,将他的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微微笑了笑。我被突然的触碰惊到,刚抬起头就撞上他的笑容。袁基本就生得好看,眉目精致,面若冠玉,气质倜傥出尘,现在那丰神如玉的面容缓缓笑起来,实在是皎如玉树临风前。面对这样的美景,我有些怔住了,刚才情势危急,我竟没有注意到这位袁太仆竟生得如此好,让我十分惊艳。我的脸有点发烫,我想,我的脸一定全红了。看着他含笑的眼,我说不出任何质问的话语,愣愣地看着他,等我反应过来我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时我赶紧低下头,窘迫地把脸藏起来,努力维持稳定地声线:“此次多谢袁太仆,这份大恩,在下定会铭记在心。”袁基弯了弯眸:“殿下不必多礼。”

    说话间,一股烧焦味从马车外蔓了进来,我皱了皱眉,立马掀开车帘查看情况。街上起火了,火势很大,空中弥漫着灰色的浓烟,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征兆。我凝眉向起火方向看去,竟是绣衣楼起火了!我顾不得什么礼节立马大喊:“停车!我要从这下去!“车夫被我吓了一跳,手握着缰绳不知该不该停车,见袁基在我身后点了点头,于是收紧缰绳。”吁“的一声,马车停下了。

    袁基撩开了侧边车帘,转过头对我说:“后会有期,那么,殿下,请吧。“我看了看他平和的面容,一跃下了马车。

    “后会有期。“我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匆忙赶往绣衣楼。

    袁基看着我的背影远去,直到我变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他才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回府。

    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见,殿下。袁基在马车里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