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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是要回皇城?云姑娘呢?”方德恩捶掌叹息道:“唉,别提了,云姑娘丢了!”沈瀚亭面色一变:“哦?出了什么事?”方德恩便将如何被迷倒,这连日来又如何寻找云小鱼无果的事,跟沈瀚亭细讲了一遍,最后面露愧色说道:“这镖丢在我手上,我无话可说。但若那托镖的人真因为此事要杀我满门,我不能对不起我这些弟兄。我跟他约了十月最后一天在镖局见面,到时若他不留情面,我必拼死一搏。”沈瀚亭沉吟半晌,说道:“其实我也正为此事而来,在此碰到倒节省了时间。今天已经十九,我先跟你们回皇城去见那人,然后再说云姑娘的事。”方德恩顿时面露喜色,但又迟疑道:“那云姑娘……”“若劫匪是谋财害命之徒,现在做什么也晚了。但我猜多半是有人想从她身上得知图纸下落,往好处想,她应该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那就多谢沈公子仗义相助!”沈瀚亭摆手道:“此事不足挂齿。”于是沈瀚亭和方德恩等人连日赶路,五人脚程颇快,月底之前便回到了东陵皇城。☆、第一百零四章仗义相助方德恩把云小鱼丢了,久寻无果,正在焦急万分之时,却在灵州撞见了沈瀚亭。沈瀚亭答应帮忙,和广顺镖局一行人赶在十月底前回到了东陵皇城,赴托镖人之约。到了十月最后一天,方德恩在镖局中等着,一直等到傍晚也没有人来。他有些心神不定,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沈瀚亭坐在房中喝茶,喝了几口,说道:“可惜是茶,如果是一壶酒就好了。”方德恩心里有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怔了半天才道:“酒?有,我叫人出去买点!”沈瀚亭目光忽然一闪:“不用了,他来了。”他话音刚落,院中果然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响起:“啪,啪。”只响了两声便停了。方德恩急忙走到门口打开门。萧无伤站在门外。他面无表情,张口就问道:“那位姑娘呢?”方德恩手心冒汗,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那位姑娘她……她……”萧无伤盯着他,方德恩如此紧张,任谁都能看出没有好事,但他却好似偏偏要等方德恩把整句话说完。方德恩终于咬牙道:“咱们眼看就要将云姑娘送到金蟾山了,谁想半路上……却被人劫走了!”“在哪里把人丢了的?”“……宗,宗家门。”萧无伤沉声道:“……广顺镖局不堪所托,得此下场!”他银晃晃的刀光一闪,方德恩急忙纵身向后翻去,终究是晚了一步。眼见那刀就要从方德恩的脖子上划过,忽然横刺里一道人影飘飘忽忽落了下来,萧无伤觉得一道大力往他手腕上拂去,刀竟然差点脱手。他急忙握紧刀柄,方德恩得了空隙连退几步,才惊慌地站住脚。萧无伤见沈瀚亭站在身前,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沈瀚亭拱手道:“在下姓沈,这位方总镖头是我的一个朋友。”萧无伤站直了,打量了沈瀚亭两眼,问道:“他找你来给他撑腰?”“我是想来跟你商量,我可以帮你找到云姑娘下落并带她去见陈天河,而你再给广顺镖局一次机会,你看如何?”萧无伤冷声道:“你认识陈天河?”“不错。”“我凭什么信你?”“你只能信我,因为云姑娘已经丢了。你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但你若信我,就还有找回她的可能。”“我可以自己去找她。”沈瀚亭淡笑道:“你要是可以自己做这些事,何必还要广顺镖局去送?除非有些事你不能自己做。”方德恩这时在一旁说道:“这位大人,云姑娘丢了是我的错,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但请你放过镖局的其他弟兄。”萧无伤冷笑道:“你当这是市场买菜,由得你讨价还价?我说到做到,不然我萧某岂非成了言而无信之人?”方德恩脸色一变,抽出刀来,颤声道:“好,既然如此,那便请吧!”沈瀚亭叹了口气,对萧无伤道:“你要么杀了他们,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要么你相信我,我去找到云姑娘。第二个法子不是更好?”萧无伤道:“这个法子确实听上去更好些,但我偏要选第一个!”刀光闪动,人已跃起。只顷刻间萧无伤和沈瀚亭的身影就被笼罩在了刀光剑影里,两人从屋里打到院中。方德恩追出房门,只见萧无伤的刀法快,而沈瀚亭的身法更快,就这样拆了三十来个回合,萧无伤忽然一个翻身向后跃去落在地上,握刀的右手上,一丝鲜血顺着手背从袖口中慢慢流了下来。他似全然不觉得疼,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瀚亭。沈瀚亭飞身落在一旁,抱腕道:“承让。”萧无伤神色复杂,但声音却没有一丝犹豫:“我没有让你。我输了。”他慢慢还刀入鞘,缓声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为何要救云小鱼?”“当初我与她偶遇,对她心存怀疑,一念之差没有将陈天河的去向告诉她,事后想来,她并没有错,是我想多了,因此一直心怀愧意。若我当时坦诚告之,她可能就不会出事。如今她下落不明,而广顺镖局也因此有难,究其原因也有我的责任,我不能坐视不管。”萧无伤默默地瞧了沈瀚亭一会儿,忽然道:“好,我信你。”“你信我什么?”“我信你会是个言而有信之人。”“那么你会言而有信么?”萧无伤冷声道:“你若能找到云姑娘并且医好她,我定然不会为难广顺镖局;但如果你做不到,他们就还是要死。”沈瀚亭颔首道:“好。”萧无伤兀自出了会儿神,忽然微喟道:“其实只要你不是天子身边的人就可以了。”沈瀚亭笑道:“在下成为什么都可能,就是不可能成为朝廷的人。”“如此最好。”“这是为何?”“……因为想让云姑娘死的就是当今的天子。”沈瀚亭吃了一惊:“这是为何?”“这中间曲折一时说不清,我也不能说,但云姑娘是无辜的。她的丈夫原本是西陵国一位年轻有为的将军,他二人新婚之日,西陵被我国攻入城下,那位将军只能留下云姑娘披甲上阵,而她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身受重伤。后来云姑娘侥幸不死却身中剧毒,我佩服那位将军的为人,也因受人之托保护云姑娘,所以才有了送她去金蟾山的事。”“那位将军可还活着?”“活着,只是他受伤过重,人虽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