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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能被挑衅的。尤其是唐信这种男人,平日里你看他斯文有礼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殊不知那只是因为他薄情他寡意他对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有兴趣而已。一旦有兴趣,尤其是被自己有兴趣的女人挑衅起了一件他有兴趣的事,那么这样的男人不仅会变得相当不好说话,还会变得十分具有攻击性。他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时趁势将她吻得很深,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当陆凉风感到下身一阵凉意时,才发现礼服的裙摆早已被他撩高至腰部。一派风光,尽在他眼。“还是没有感觉吗?”他微微一笑,手指从她背部迅速滑了一道。陆凉风猛然打了一个寒战。她十分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她不是他的对手,在现在这一件事上,她绝不是。“不行……!”陆凉风像是忽然从失神中惊醒,几乎是下了杀手,一个用力,将唐信狠狠推了出去。场面一时寂静无声。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地上,互相望着,谁也不吭声。唐信眼神阴郁。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自己的女人一把推开,都会阴郁。陆凉风也冷静不到哪里去。她曾将是最凛冽的卧底,有着最绝对的原则:解决问题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不给自己制造新的问题。所以当下这个局面是陆凉风所失控的,在唐信这一件事上,她给自己制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多得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也超过了她该有的感情。“我跟你,没有可能,”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冷漠地对他点醒,“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夫妻。……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说完,她没有再看他,转身迅速回了房,“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沉闷的声响,含着那么明显的挣扎,陆凉风靠在墙上脱力般地滑下去。她想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怎么会给自己制造了这么大的困境。一个男人,一个曾经是被她痛下杀手的男人,执意要给她一份感情,这怎么可以。最糟糕的是,如今,对唐信,有些事,她真的已经下不了手。她从来没有目睹过爸对妈是如何好,她从小见到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何冷淡地对待她的母亲,以致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是否真会有一个人用全部去待另一个人好。如今她遇到了,却只有惊,没有喜。她想她何德何能啊,能令他如此相待。陆凉风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抬手抚额,头痛得不得了。不是没有想过逢场作戏,也不是没有想过挑他做对手即兴玩一场,但这些年唐信待她的好有那么多,陆凉风对他下得了一次杀手,如何再下得了第二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是心电感应般陆凉风忽然站起身,像是和今生赌一次命运,冷不防一把打开了门。门外,那个修长的身影正斜斜地靠在她的门口,一如记忆里那个以自身重伤为代价去承受她背叛的男人,正垂手看着她,他什么都不做,他只是不死心。看见她拉开门的决绝,一瞬间,他就笑了:“我以为,我没有机会了。”陆凉风面沉如水,几乎是咬牙:“唐信,你疯了。”不待她说完,男人忽然沉声迈步向她走去,几乎是强硬得不容反抗地伸手,将她一把搂过按进怀里。他紧紧将她按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一字一句对她道:“是你当年诱惑的我,你要负责的。”陆凉风握紧了拳,指甲几乎陷进rou里:“如果,我没有想要对你负责的打算呢?逢场作戏,玩你一场,唐信,你想清楚,这种事我做得出来。”唐信眼帘一垂,手里忽然用了劲道,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踢开房门直直走了进去。他将她甩上床,下一秒他就罩住了她,不客气地居高临下,狠狠压着她的手,束缚她所有的行动力。“对,我是疯了。”他俯下身,咬住她的唇,连唇与唇间的温度都瞬间升高,“……如果,我身上还有你利用的价值,那么你就来,你尽管来,我请你。”当他伸手探入她衣襟领口时,他就有觉悟了。他正在饮毒。这世间最欲罢不能的毒,有一个名字,叫感情。有时候我们常常忘记了,当我们口是心非时,身体与身体相遇时的姿态才往往是最诚实的。他与她纠缠在一起,抚着她的额头,语气中分明有低诉:“欺骗也有欺骗的好处,至少你以前,不会明目张胆地如此沉默。”她望向他,忽然开口:“我没有办法去表达一些事以及一些感情,是因为你我都明白的,必须做得到虚伪做得到不真,才能在这黑白不分的江湖扛得住大风大浪。寻常人的风浪无非是贫穷与富裕,而我的,却是存活与死亡。”她说完这些,唐信终于如释重负般地笑了起来。“你恨我逼你说这些是吗,”他看着她,何其温柔,“其实不是的。我只是想寻一个机会,让自己对你不放手的理由可以更多一些:这些年来我对你的不放手,终于是换来一点你的真心的。”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忽然说出这样低姿态的话。是十分令人心动的一件事。这几乎是一种要命的恋爱。明明是寒彻骨的大雪,却暗香更风流。诚然陆凉风是受过训诫的棋子,是已将命卖给他人的死士,但她终究忘记了,她也是有感情的。一个人,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就无法再和欲念抗争。“唐信,”她忽然平静地看着他,说了两个字,“做吧。”唐信的眼色陡然变深:“我能理解成我理解的那种意思吗?”“不然呢。”陆凉风神情依旧淡静,只有细细去看,才会发现,她勾住他的颈项拉下他的手,分明有着孤注一掷的放纵。她看着他,就当她今晚醉了一场:“……不要的话,就算了。”唐信猛然俯下身,咬住她的唇几乎咬出了血。他永远都会记得,在当年与她成婚初夜时,她落血时疼痛难忍而把下唇咬出了血。那一个画面以及那一个陆凉风,令多年后的唐信即使明白他和她的这一场感情不过是一个阴谋他也依然原谅她。毕竟她身为一个女孩子,把最珍贵的东西完完全全交给了他。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孩所有的原谅与所有的不恨,只要有这样一个理由,就足够了。一夜缠绵。凌晨三点,一个人影独自在浴室,用温度最低的冰水冲刷身体。水流深深,打在这一具遍布深色吻痕的身体上,像是一种入骨的讽刺。昔日那一道“等你证明”的四字命令,与当下这印刻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