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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这么一堆烂摊子给我,自己享受娇妻爱女去了,我私用一下他的东西又怎么了。”唐信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淡定,心里早已是磨刀霍霍了。每每夜深人静唐信苦哈哈地领着一票管理层开会搞方案时,想起唐涉深那个男人娇妻在手一身轻松的情景,唐信都会在心里冷冷地把唐涉深这三个字划入烂人的范围。直升机轰鸣,上升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只见唐信起身,拍了拍韩慎的肩膀,摘掉耳麦对他道,“你一起来吧。”韩慎痛苦得简直说不出话,觉得此生认识唐信这种神经病一定是他上辈子的造化。韩慎抹了一把脸,脸色惨白,“你要跳机你就去跳,你要跳伞你也就去跳,你干什么总要非拉上我呢?!”唐信答得理所当然,也答得十分欠揍,“因为我知道你恐高。”韩慎:“……!!!”变态啊,韩慎想他这绝对是遇到了变态啊。唐信一把拉起韩慎,动作娴熟地替他弄完准备工作,随着机舱内的驾驶员抬起手对他们做出一个OK的姿势,唐信没等韩慎做完心理建设,就拉着他一起一头栽下了云端。韩慎额上滴落的冷汗划破长空,十分壮烈。韩慎在万米高空问候了一下唐信的祖宗十八代,转过脸向他看过去,却发现了十二万分意外的一件事:他看到了一个十分痛苦的唐信,眉间眼底,唇角侧脸,皆是痛苦的底色。韩慎愣住,只见唐信一个侧身,嗖得一下,便直直降落了下去。当两个男人从万米高空坠落到地的时候,韩慎几乎忘记了恐高这回事,只想回头确认方才自己所见究竟是真是假。然而,当唐信卸下身上的跳伞装备朝他走来,正喘着气试图尽快恢复平静,拍拍他的肩问“你还好么”,韩慎终于不确定自己方才在空中那一刹那见到的唐信究竟是否只是错觉而已。韩慎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这本是一句问话,可是问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句肯定句。唐信微微叹气,终于是连韩慎也看出来了吧,他不太好这件事。“被你看出来了?”“也不是,我猜的。”气氛忽然有些不轻松,韩慎扯了扯唇角,连笑都觉得很压抑,随即换了个话题,“刚才差点被你吓死,我从小恐高你又不是不知道。”“感受得到害怕是一件好事。”“什么?”“我来玩跳伞,无非只是想确定我还有没有该有的感觉罢了,”唐信说着这些,连剧烈运动之后该有的情绪都没有,“我想我大概,有感觉的时候越来越不多了。”韩慎心里一沉,隐隐了然。“你和陆凉风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除此之外,唐信这一生再不曾受任何事任何人伤过。“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唐信指了指心口,心脏的部位,淡淡道:“是我这里,过不去一道坎。”隔日晚上,唐信在半山某会所应酬商业往来,本色演出。会所经理领着一行重客走进会所包厢,向唐信点头,公式化地介绍,“唐先生,您的客人到了,这是泽锋的徐总。”转身,又对另一方介绍道:“徐总,这是唐信先生。”徐总年逾四十,方正脸,额头饱满,西装笔挺,声音洪亮,有种久经风霜的老辣。即刻伸出手,笑容热情,“今日可算是见到唐信先生本人了啊,幸会。”“哪里,”唐信起身站着,伸出左手单手相握,斯文一笑,“是我的荣幸才对。”双方你来我往了一番,场面客套话做足,各自落座几杯酒下肚之后,谈笑间便有了剑锋相交的影子。徐总手掌一挥,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的同时,声音也变得些许重量起来,“先前唐信先生毫不犹豫拒绝了我方接连提出的两个续约方案,我方近日来尊重贵公司的意见,已做了重要的修改,不知唐先生现在的立场是?”唐信微微一笑,音质平稳,说出两个字:“不行。”徐总一愣,更进一步,“呵呵,之前听说唐信先生负责的是风亭事务,对公司总部并不参与过多,唐先生可能不了解,总部的生意该怎么谈……”唐信一扬手,偏头一笑,“不管是风亭还是全局,关于您提出的这次合作,都是不行。”他妈的。这是完全没法谈下去了啊。徐总怔愣数秒,当场在心里骂了一句娘。他心想老子好歹是个公司老总,这么卖着面子卖着笑来跟你谈,你一个小青年装什么酷。然而下一秒。唐信放下酒杯,单手摘下无框眼镜,扫过去一记眼风。已年到中年的徐总忽然有一种冷汗湿透后背的针毡感。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说话,就已分明透露出那种意味给了他,那种早已看穿在场之人是人是鬼的锋利意味。徐总大口喝了一杯酒,沉吟。唐信。这个人,不好惹。只过招几回,他就懂了,这虽然只是一个年轻人,却已经是一个见过风浪、要过人命的老江湖。闯过风浪的年轻人,是不能惹的,因为他年轻,且已没有血性,只有血腥。这样的人有一种近乎于本性的狠,而且一旦玩起狠来,只图过瘾,不顾后果。思此及,徐总脸上方才那种强硬的表情迅速退去,换上了一种谦逊的恭维,“哈哈,你看你看,光顾着说话,把今日最重要的事都忘记了。”他一退,唐信也不再步步紧逼,笑了笑,接下了话锋:“哦?”徐总眯着眼睛,叫了声助理,助理应声,开门出去了一趟,几分钟后,带进来一个少女。当真是少女,连一抬眼一低首的神情间都充斥着只有少女才会有的无辜与无措。“来,来,”徐总引着少女,像疼爱女儿一样对她说道:“这位是唐先生。”未等少女启唇唤人,唐信已然笑起来了。身为执掌风亭这种灰色存在数年的男人,如果连这点场面潜意思都看不出来,那唐信也就可以辞职不干了。唐信扬一扬手,大笑,“我不是唐涉深。”徐总大概是把他自己的嗜好当成了唐信的嗜好,把来不及用来对付唐涉深的那一套用来对付唐信了。“信少爷,意外地也是过谦之人啊,”徐总也笑,沉声道:“现在谁人不知,这地界,早已是信少爷的天下了。”这一番话可谓是踩界了,借着唐信的名义踩了唐涉深的界。既然既得利益最重要,那么这地界本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清这地界现在是谁的。徐总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