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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淡淡道:“趁我睡觉,干什么坏事呢?”纪染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弱弱地小声说:“谁半夜悄悄爬到我床上,才是干坏事的人吧。”声音轻轻软软的,说是埋怨,却又可爱得紧。齐宏笑了一下,也不反驳。手指勾着小姑娘下巴,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嗯,是我干坏事。我还有更多坏事想干呢,想知道吗?”男人低声覆在她耳畔。纪染耳垂轻颤。突然意识到她此刻的状态,被他圈在怀里,睡裙还处在一种极不安全的状态下。“我……我起床给你做早餐!”小姑娘红着脸,不等他反应过来的快速起身了。睡裙被她快速整理好,站起来的时候长度能遮住膝盖,所有春光都遮掩得牢牢地。在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小姑娘快速趿着拖鞋跑出了房间。被抛弃在床上的男人轻轻闭了闭眼,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来。陈潜来的时间恰到好处。早餐摆在桌上,纪染和齐宏相对坐着。男人看着小姑娘猫一般的胃口,把小笼包推过去一点:“再吃一个。”纪染抿了抿嘴,摸着肚子小声说:“吃不下了,很饱了。”齐宏扬了扬眉。最后在小姑娘犹豫不决地伸手过来的时候,还是决定不再勉强她,自己把东西吃完了。“你太瘦了。”男人无奈地说。小姑娘身材纤细,腰上没有一点儿赘rou,手腕他一只手就能抓过来,柔弱地像是一阵大风就能把人给吹跑了。纪染冲他轻轻笑了一下:“但是我很有力气的。”倒不是假话,每天跳舞等于每天锻炼,她虽然看起来瘦,但体力还是好的,而且力气也比看起来大。齐宏揉了揉她脑袋,想到即将到来的暑假,轻声问:“暑期有什么打算吗?”纪染眨了眨眼:“暑假很忙。”她说得模棱两可,因为她暑假安排了满满的辅导班,想趁着有时间多赚点钱,早点把欠他的钱还上。但是这事不能让他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让她多休息,不用着急吧。齐宏看着小姑娘,倒是没再追问。只是问清楚了她考完试的时间,这段时间不去打扰她。***接下来一段时间,纪染忙得晕头转向。大四的专业课不少,为了让大五的时候大家轻松一些,有时间提前出去安排工作的事情。等所有科目考试完,天气已经彻底热了。纪染把几个室友一一送走,自己挑了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打车出了门。这天是魏长东的忌日。纪染穿了一身素白的裙子,在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一支菊花,放在魏长东的照片旁边。她看着照片里的人,仿佛时间一点儿也没有变。魏长东是纪染同母异父的哥哥。纪染的母亲赵婉清和父亲纪晓龙两个人都是婚内出轨。他们年轻时候有过怦然心动,成年后再重逢,谁也没有把持住。就是那样一次意外之下,有了纪染。赵婉清怀孕的时候,她丈夫魏建业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孩子。然而男人有自己的打算,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赵婉清把孩子生了下来,他给孩子取名为“染”,意思是让所有人都记着,她是母亲跟别人有染后生下来的孽种。真正的噩梦,这才刚刚开始。魏建业最喜欢当着赵婉清的面虐待纪染,看着赵婉清悔恨愧疚的样子,心里涌现出一种报复的快感。小小的纪染自记事起,就害怕这个“父亲”。被打的时候母亲是不会帮她的,对丈夫的愧疚让她默默承受着一切,甚至她自己也在默默挨揍,她把这一切当做是赎罪。家里唯一会挡在纪染身前的人,就是魏长东。魏长东会护着她,会把好吃的东西省给她,会悄悄带她到外面去玩,减少在魏建业面前出现的时间,以避免挨打。直到后来,纪染被赵婉清送到了纪家,魏长东也依然跟她保持联系。他让纪染记下自己的手机号,有空的时候就跟她打电话,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他还会攒上很久的钱,来B市看她。初中毕业,魏长东就没再念书了。他知道纪染想学舞蹈,就自己打工,把赚来的钱都攒下来,让纪染可以自己去报辅导班学舞蹈。纪染艺考的那段时间,也是魏长东全程陪同。他常常揉着纪染的脑袋,笑着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哥哥不苦,哥哥就想看你过得开心。”纪染考上中艺的时候,魏长东比她还要高兴。等纪染大学开学,魏长东带着行李来B市工作,他说他想在更近的地方守着她。那段时间是纪染最开心的时候。她的家人就只有魏长东而已,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不是孤身一人。只是那时候的纪染不清楚,魏长东在夜莺那样的地方工作,会接触到怎样的危险。更没想到的是,一个暑假之后,整个世界天翻地覆。“哥哥,”纪染跪坐在魏长东的骨灰前,小声跟他说话,“我好久没来看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努力对着他的照片微笑。这里是肖云托朋友找到的地方,B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他们根本买不起墓地,只能在这个位置偏远的骨灰寄存室里租了一个格子,让魏长东暂时安息在这里。纪染看着他的照片,一点点诉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她在学校里的一些小事,说夏老师夸她舞蹈跳得很棒,还有……说到她跟齐宏结婚的事情。纪染垂下了眸,鼻子酸涩的,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哥哥,我以为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会是第一个祝福我的人……”她垂着头,声音又小又哑,到最后彻底说不出话来,泣不成声。纪染最后是哭累了睡过去的。她太累了,学习加上兼职,不仅身体累,心理压力也大。她趴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白色的连衣裙蹭在地面上,映着她漂亮白净的脸,憔悴得让人怜惜。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脚步慢慢靠近过来。男人的短袖衬衣被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没有惊醒她,男人有脚步轻轻地离开了。等纪染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睁开眼,手机正在不断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