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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伍丘实看她的眼神里有她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她又想起季竞堂。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男人能让卓理无条件无任何想法的去信任、让卓理毫无芥蒂的去交往,那么,这个男人只能是季竞堂。季竞堂是那种大彻大悟之人,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清,所以,他的眼神永远澄澈明亮,他常常摸着卓理的头,柔和地说,“世界太大,人类太小。”卓理把季竞堂当做偶像来崇拜,她和季竞堂相处了多少年,他就当了她多少年的偶像,她就追逐了他多少年。只是,他永远把卓意当偶像,他永远追逐卓意。卓理分不清她对季竞堂的感觉,她只知道,她喜欢和季竞堂在一起:吃、喝、玩、乐。甚至什么都不做,光说话。她以为,季竞堂这种男人就是用来做丈夫的。如果不是季竞堂心里永远有卓意,或许……或许,她会拼命嫁给他。“我不会和你jiejie结婚。”伍丘实突然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把卓理从回想中拉了回来。“为什么?”“不想,不愿,所以,不会。”伍丘实说话时极其认真。“你不爱她?”卓理直截了当。“结不结婚与爱与不爱无关。”伍丘实的语气又恢复认真,“如果我想结婚,不爱的女人我也娶,反之,亦然。”卓理不明所以。“你以后便会明白。”伍丘实站起身,摸了摸卓理那头执拗的蓬发,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我不想明白你的想法,但我请求你,不要伤害卓意。”否则,我绝不原谅你。卓理在心中补了一句,但又一想,那威胁也起不到什么很实际的作用,于是作罢。二四回由于袁岂凉手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白萦和伍丘实来的那天他就先回了Z市。不过,走之前,在卓理死乞白赖的厚脸皮攻势下,伍丘实为她买了一台PSP,她便没有无聊致死。两个礼拜之后,卓理出院。她知道袁岂凉很好很负责,不过,她没想到,他会负责到这个地步——他从Z市开车来接她出院。虽然她不适合挤火车,但她以为会是卓意或者伍丘实来接她,或者最不济,也会是她自己挤长途汽车回去。她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所以,没片刻,他们就办好了出院手续。住了二十多年来最长的一次院,卓理只觉得外面的天空很美好,她只觉得自己的腿很珍贵,只觉得:生命如此美丽。她看着身影修长的袁岂凉走向晚光里,沐浴着橙黄色的夕阳,忽然就觉得:袁岂凉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怎么就这么养眼呢,怎么就这么让人赏心悦目呢,怎么就这么让她小鹿乱撞呢,怎么就这么让她已死的花痴病症死灰复燃呢,怎么就这么……“嘿,我的友……”她冲上前去,为了多看看袁岂凉,多养养眼,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眼前这辆旧别克的副驾座。“这看起来像是我舅舅的那辆老车。”上车之后,卓理飞快地系好安全带,恢复那张有一个酒窝的暴发户脸,直勾勾地盯着旁边刚落座的袁岂凉。“你没看错。”袁岂凉很优美的系好安全带。卓理就这样毫不顾忌的打量袁岂凉,两只眼睛都快化成桃心两颗了。“啧啧,你女朋友真幸福啊……”卓理十分真诚地说,丝毫不记得自己曾经得出一个结论:做此人女朋友者,非死即伤。袁岂凉原本是准备发动车子,听到这句话之后,极认真地转过脸去看卓理,然后,低声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没有女朋友。”天雷……天雷滚滚……乌鸦……乌鸦阵阵……“你……她……那啥……白萦不是你……你……你……女朋友?”袁岂凉表情严肃的发动车子,启程,然后,纠结的眉毛渐渐散开,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不是。”“那你们还接……”吻呢?卓理眼见着袁岂凉的脸又恢复了万年冰山样,只能慑于其气场,小小声地问出这个问题。“……”,袁岂凉的嘴巴动都没动。卓理紧紧盯着那张嘴巴,然后突然就想到如果他和一个女人——就像白萦那样的女人——接吻的模样,然后,想着想着,就自顾的脸红起来。感觉到自己的脸guntang之后,卓理急忙打开车窗,然后,企图借着傍晚的风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不舒服?”约莫两分钟后,袁岂凉发现了卓理的异常,他以为卓理开窗透气是晕车,不时的从直视前方的认真状态里转头看卓理,只看到她不停的用手拍着胸口。“嗄?”卓理回过头来,没听清楚袁岂凉的问题。上了高速之后,袁岂凉得空长长地瞥了一眼卓理的正面,“你的脸很红,晕车?”卓理只觉得:囧,这家伙视力真好,这傍晚他也看得清楚她脸的颜色。“是,我晕车。”颇带表演性质的装出一副快晕死的表情,“开慢点。”“好。”袁岂凉果然放缓了车速,一手还在车里寻找着些什么。“你在找什么?”卓理‘虚弱’地问。“晕车药。”“不用了……我吃那个不管用……我就是头晕……”,继续‘有气无力’。一只手伸到了卓理的额头,这让她当即睁大了眼睛:是袁岂凉的手,冰冰凉的,贴在额头上让卓理有一种敷了一条冷毛巾的错觉。“没有发烧。”片刻后,袁岂凉抽回手,得出这个结论。不过,卓理极其猥琐的觉得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让她很舒服。“没关系,别管我……我躺躺就好了……”这么躺着躺着,卓理果然就睡着了。从Z市到A市,坐火车需要近两个小时,但是,开车只要一个小时就足够。所以,车子很快开到A市地界。卓理是被车子颠醒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她恍惚听到袁岂凉的声音在耳边,“……是在江心花园?……”等到她完全醒来时,才看见袁岂凉在打电话,一手缓慢地打着方向盘,还不时打量周围的环境。“……我现在在洪森大道,就国贸超市这块……”“左拐。”卓理很好心的说,她意识到:这人迷路了,而且,可能是怕吵醒她,便没开口向她问路。“好了,我知道了。”袁岂凉挂了电话,夜色中卓理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她清楚地听到他说,“抱歉,吵醒你了。”卓理很想说点什么应景,比如‘没关系’、‘算了吧’、‘我没事的’……最终只是沉默,因为她发现,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了许多许多。在卓理的指点下,接下来的一小段路很平稳。抵达卓理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