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痛23
“你们两个还挺会办事儿。”高启强关上门，看了看陈金默和徐雷，轻松地往椅子上一坐。 徐雷听了这话，如果他背后长尾巴，那现在尾巴就能把身后的门拍得帮帮作响“那可不，这种人就得给点教训！敢在白金瀚搞事情，让他有来无回！” 陈金默低着头“我们错了，给你惹麻烦了，我会跟警察说清楚的。”这句话把徐雷说懵了，这怎么还认错了。 “你们俩我都保不住，那我干脆别干了，本来就是这个王八蛋找死，老默，你不是个冲动的人，我知道的。”高启强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切，老默听到那个钱海说自己坏话，那怒气冲冲的样子，饶是自己熟悉老默，也有些害怕，还好老默是自己的人啊。 “我这次做的不算干净，不该在店里动手。”老默半天就反省出了这个。 徐雷故作思考，也想要反思出一些东西“那我可能不该自曝身份。” 高启强看着这俩人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老默是真心想要帮自己，徐雷这小子是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事事他都要积极掺一脚，包括跟着老默一起反思“你俩也别反思了，老默，你凡事要为瑶瑶想一想，我那边律师也说了，过段时间就能帮你争取到瑶瑶的抚养权了，你可别意气用事，到时候瑶瑶也归我了，我出来混的，被人家说几句无所谓的。”高启强手撑着头，微笑着看着陈金默。 “阿强…….”陈金默心里更不好受了，高启强心里一直想着他们父女俩。 高启强轻转了一个角度“雷雷你啊，勇气可嘉，不过不要冲动，你爸他不希望你出事的。”高启强看着沉默的两人，他心里也有了打算，单独打电话给安欣，一来他带来的人放心，这些人敢卖这东西，不是光胆子大就行的，背后总有人在cao纵的，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倘若自己猜错了，真是这些人鬼迷心窍了，这么处理也好抓住他们的上线，算是卖个人情了，二来自己人也好说情，老默和徐雷打人是事实，搞得不好也得受点罚，只能靠自己来“说明情况”了，高启强揉了揉太阳xue，这一大早就这么多事情。 “老高！你没事吧！”高启强还没回过神儿，就听见安欣的声音。 “轻点！给他开门。”高启强就搞不懂了，一个个对自己这扇门能不能好点。 徐雷眼疾手快赶紧开门，安欣和李响赶紧挤进来，安欣一眼就看到老默站在角落，李响直接走到高启强身旁“老高，你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你打电话那会儿，我刚准备开车走，又被拉回去了，我俩喊了张彪还有杨健，杨健缉毒队的。” 高启强往李响身后看去，张彪昨天见过了，不过昨天自己坐在车里，今天自己站着一看，果然这人很高大，就是感觉有点不太灵光，一进来就东张西望，乐呵呵的“高老板咱们又见面啦，你这办公室不错啊，你不那谁吗，徐……？”张彪指了指徐雷“徐雷，徐江他儿子。”高启强给徐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高老板行啊，这么多人围着你转。”张彪看了一眼跟在高启强身旁的李响，又看到了安欣死盯着角落里的人，那人大概就是陈金默吧，安欣总在办公室念叨，老默有个孩子就是好啊，张彪到现在也没理解那是啥意思，一开始还以为安欣想结婚，还给他介绍了个相亲对象，结果被安欣怒骂一顿。 “你话怎么这么多，高老板是吧，我是缉毒队的杨健，这事情你找我就对了，谢谢你的配合。”杨健推开张彪，挤过李响，向高启强伸出手，高启强也和善地和他握手“哪里，有问题找警察嘛，你们都是安欣和李响带来的，肯定都是可信的，你看上去就很可靠。”高启强可算见到杨健了，人家这样子看上去就不像是会随便弄错东西的。 “好了，别握了。”安欣赶紧打断互相吹捧的二人“老高，人呢？” “哦，关仓库里了，我跟他说做污点证人，就像港片里一样，你们可别说漏嘴。” “不是吧高老板，他真信了？”张彪不客气地扶着高启强的肩膀，也不顾李响在拉扯自己。 “他自己以为的，我又没有说污点证人可以不被处罚。”高启强耸耸肩，心想像钱海这么蠢的人得亏不为自己办事，但他好像忘了徐雷也不怎么聪明。 几人来到仓库，钱海还真就老老实实靠着一堆箱子坐着，看到门开了，艰难地挪起身“几位警官好，我叫钱海，外面都叫我钱四。” “别嬉皮笑脸的了，比哭还难看，你这被打得不清啊！”杨健看了一眼高启强。 “他在人家地盘干这事儿，没被打死就不错了，他这不还好好的嘛。”张彪仔细观察着钱海，都是些皮外伤，自作自受。 “这绑得还挺结实。”杨健给钱海松绑“得了，也省工夫了，跟我们走一趟吧，高老板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了解一下情况，不麻烦吧。” 高启强本来还想开口解释一下钱海的伤势，张彪这么一说倒也轻松混过去了“不麻烦，配合你们工作嘛，走吧。” 事情倒也简单，高启强就把自己看到的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不就是自己的员工发现钱海在做不法交易，及时制止，谁料到钱海激烈反抗，只能武力征服，暂时压制住他，等待警察来处理，警方做好笔录觉得出入不大，也就是说了几句老生常谈的话，出发点很好，做法有些偏激。 高启强做完笔录刚出门就遇上了安欣，与其说是遇上了，不如说安欣一直在门外候着“你要看着点老默，这个人下手不轻，还带着徐雷那傻子一起干这事，迟早会给你惹麻烦的。” “不会的，老默不为自己也要为他女儿着想，徐雷还是很听我话的。” “你这么相信他们呢。”安欣有些吃醋。 “对啊，就像相信你一样，不然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这还差不多。” “你想笑就笑出来，要笑不笑的跟小孩子一样。” “他可不就像小孩子嘛！”张彪总是能插一嘴“怎么样高老板，我们几个出警速度可以吧，你要走啊。” “是啊，这都折腾一上午了，昨晚也没睡好。” “再忙也要按时吃饭，我看你早饭都没吃吧，我们单位食堂还不错，走啊，一起去吃，我请你！” “咳咳，我还在呢，张彪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如也请我。” “彪哥我什么时候小气了？我饭卡上余额充足，别说顺带你了，响哥！杨健！吃饭呐一起，高老板也去！我请客！”张彪隔老远就大喊大叫的，生怕李响他们听不到。 “行呐，你小子也大方了一回。” “怎么样高老板，我们单位食堂不错吧，看这菜色，爱吃什么就点，不用担心我的钱包！” “是嘛，老高爱吃什么我都知道，他不好意思点，我帮他！”安欣立马挤上前，直接报起了菜名。 “安欣你存心的是吧，你点那么多吃得完吗？” “彪子不是你说要请客的吗，怎么不舍得啊，不舍得那我来好了，本来打算带老高出去吃猪脚面的，安子你多点一点，我们几个饭量本来就大，刷我的饭卡！” “还是我来付吧。”安欣从自己皮夹里掏出了饭卡 杨健看不下去了，这几个人一直在斗嘴，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你们别互相谦让了，张彪是你要请的，别多话，赶紧刷卡，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我这不拿出饭卡了嘛，催什么催，你们几个本来就是顺带的。”张彪里面从怀里掏出饭卡，潇洒一刷。 高启强被迫坐在安欣和李响中间，杨健和张彪去盛饭，李响在旁边擦着餐具“我说彪子，你干脆把那一桶饭全抱过来算了，你这个碗里的饭堆这么满！” “你自己饭量你不清楚啊！” 高启强听了这话忍不住笑，想当初李响第一次到自己家吃饭，自己特地多煮了一些，差点也没够“李响饭量是挺大的，年轻人嘛。” 张彪嘚瑟地晃着脑袋，直接抢过李响手上的筷子，转头看见杨健端着盘子，上面满满的五碗汤，赶紧把筷子往饭上一插，转身去帮忙，高启强默默地把张彪碗里的筷子拿在手上，张彪给众人分好汤，摸着脑袋“我筷子呢？” “这呢！小时候我把筷子插在饭上，我mama会打我手心的。”高启强一想到mama就很开心，他童年里快乐的回忆都是跟mama在一起的时候，连被打手心都是很快乐的。 “也对，你们做生意的讲究这些，我无所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高启强接过李响递给自己的干净筷子“那我去求平安符的时候就不带给你咯。” “别啊，高老板，你就顺带给我一个吧，我们做警察的，尤其是刑警，很危险的，很需要平安的！”张彪扯着高启强的袖口“很需要的，给我带一个吧。” “欸！松开的你的爪子啊，别动手动脚的，你俩关系有那么熟吗？“安欣拿筷子敲着张彪的手。 张彪立马收回了手白了安欣一眼“疼死了！就你俩熟！你那副驾驶座都不给我们坐。” 杨健本来在喝汤，听到这句话，突然抬头看着安欣，本就不大的眼睛突然瞪大“安欣，你那副驾驶给高老板准备的啊！”杨健又笑了笑“，我记得上面有牌子写着老婆和球球专属的嘛，那金鱼我听张彪说是你去公园捞的啊，不会你俩一起去的吧，你别脸红啊，说说看，我很开明的，何况高老板这么好看。” 李响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自己凡事都是第一个，怎么在公开关系上慢了一步呢，不过李响还是很机智的“你们别大声嚷嚷，别给人家高老板造成困扰，你们逗安子就行了，来，老高，多吃点。”李响就是个闷声做大事的主儿，这句话言外之意安欣你做事不顾他人，人家老高也许不想公开关系，你就差插个牌子向全时间宣布了，还是自己懂得照顾人，递出去的菜盘里是去了鱼刺的鱼rou，还有去掉肥rou的红烧rou。 “哟，这还有个痴情种呢。”杨健开始转移目标。 李响不像安欣那样子脸皮薄，人家镇静自若，继续给高启强的菜盘子里夹菜“杨健你可别跟张彪一样犯贱啊，吃你的吧，不吃就都归我们了。”李响伸向杨健面前的红烧排骨。 “诶诶诶，我这都不说话了，怎么损人还要带上我啊。” “吃你的吧！”安欣气鼓鼓的看着张彪这个始作俑者，然后泄愤一样，往高启强的专属菜盘里夹着红烧排骨，杨健一看安欣这架势赶紧拼命扒饭，再不吃，自己可就只能吃汤泡饭了。 吃过饭，高启强回家去了，临走之前，张彪还在高启强车旁跟他嘱咐一定要记得自己的平安符，李响和安欣有的，他也一定要有！安欣和李响要不是一人拽住他一只胳膊，就怕张彪已经趴到高启强的车上了，高启强看着后视镜，不禁扶额，自己只是想逗一逗这个叫张彪的，没想到这人当真了，看来过几天真的要去庙里求几个了，不过这得求好几个了，李响，安欣，张彪，杨健也送一个吧，老默，瑶瑶，徐雷，小虎，小龙在监狱里可能不行吧，小兰在学校里呢，小盛…….唉，好烦，高启强将手伸向窗外，感受着清风流过指尖的感觉，只有这一刻他才能感觉到久违的平静。 高启强回到家，家里没有人，看来小盛没有回来，高启强想着也许今晚他会回来吧，大概吧，午后的时光最适合睡觉，高启强本来昨晚就没休息好，早上就来那么一出，店里又出了这档子事，加上中午吃的还真不少，现在有些食困，干脆睡一觉好了，睡着了就不烦了。 高启强睡得很沉很沉，睡梦中就感觉有个黑影覆盖着自己，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湿漉漉的？高启强立马睁眼，就看见高启盛出现在自己眼前，双手撑在自己耳侧，弟弟在哭“乖仔，别哭了。”高启强摘下高启盛的眼睛，胡乱地替他抹着眼泪，弟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自己从不舍得打他骂他，今天安欣那一巴掌到现在还没消下去，弟弟的脸颊有些肿“先下去好不好，哥给你找点药，你脸还肿着呢。”高启强想起身，但是高启盛丝毫不想移开“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很感谢你，我很依赖你。” “我知道。”高启强不敢去看高启盛的眼睛，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祈祷着弟弟不要说出来，一旦说出来，那么他俩就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我给你惹过麻烦，也是安欣和李响他们帮忙摆平的，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打算害你，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离开旧厂街，我想带着你一起过好日子，但是……现在，我觉得你不需要我，你总是把我往外推，你认陈泰做干爹，你进建工，你自己心里清楚这里面的问题吗？”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有时候人就是不能随心所欲，徐江死了，他把徐雷，白金瀚还有这里的一切丢给我，还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这些都是我帮他照顾徐雷的赠品，但我还是感谢他，他给了我翻身的机会，虽然他确实挺损，但是我起码也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你以为我想进建工吗？那里跟白金瀚不一样！就那个龚开疆只是个小卒子，京海太黑了！我们要想活命，要想好好做生意，就得把这背后的人都摆平了！” “所以你跟安欣还有李响睡就是为了让他们继续帮你？”高启盛有些兴奋，这意思是不是哥哥不爱他们，是他们一厢情愿！ “不是的！你小孩子不懂这些的！他们俩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他们帮我，但哪怕是今天我不在这个位置，我也不会后悔的，他们不一样的。”高启强说完这句话也很震惊自己的直白，当初在旧厂街的时候那些点点滴滴一下子充斥着自己的脑海，自己也真是可笑，对这两个人都有了好感，但是爱情吗？好像不全是吧，高启强一边说着高启盛不懂，其实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对他们有好感，但是他更想要所有人都好好的，稳定的，哪怕就是继续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大家不去争，就这么在一起，不求什么世俗的名分，不求什么未来，就这样挺好的，高启强从小就知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会先来，前一天还和mama一起带着弟弟meimei玩耍，第二天mama就走了，他的童年一直在失去，从未拥有过什么，现在他也不想去奢求什么感情，他知道安欣和李响很爱他，他也很喜欢他们，但是他的爱已经被分给太多人了，各种不同的人，各种不同的爱，太多人需要他，他也疲于说出这些情感，干脆就这样，但他对安欣和李响绝对不是利用，那些帮助只是他爱他们所收取的报酬，一种彼此之间默许的，拉扯不开的共生关系，他们绑定了。 “我不懂？高启强你知不知道啊？我…….” 高启强赶紧捂住高启盛的嘴“别说出来阿盛，求你了，别说出来！给我起开！”高启强突然用力推开高启盛，他想离开这个房间，彼此冷静一下，高启盛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他“哥！我爱你啊！不是兄弟之间的爱，我想让你当我的爱人！” 高启强死命地挣脱开高启盛的怀抱，转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说什么胡话！你疯了！” “我没疯！你同时跟他俩搞在一起，我怎么就不行了？高启强，你自己做的事情也挺疯的！”高启盛双眼布满血丝，他像一只临死挣扎的野兽，反正都到这地步了，高启强不会怪自己的，自己可是他从小用自己的血rou养大的，对的，他不会的，干脆生米煮成熟饭算了“哥，你别逼我！” “后退！你给我站住！”高启强眼看着高启盛好像失了理智，自己劝不住了，那就先跑吧，千万不能一错再错，当初自己就该发现弟弟有这种倾向，就把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而不是装不知道，高启强刚想去拧开门把手，徐雷就拿着棒球棍冲了进来。 “高启盛你给我站住！哥你站我身后！”徐雷把高启强护在自己身后，和高启盛对峙着。 “徐雷你别总坏我事！我那次想去进货也是你搅和的吧！” “我那是在救你，我虽然不懂做生意，但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谁会好好的给你那么多半价的货啊，有病吧！”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你给我滚开！” “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徐雷没遗传我爹别的，就遗传了他的勇猛，别说你，我单挑仨都没问题，我今天就能给你打得不成人样儿！”高启强拍了拍徐雷的后背，徐雷微微转头小声安慰着“我吓唬他呢。” “哼，有勇无谋的蠢货！”高启盛知道徐雷的浑样儿，当时自己前脚跟那几个中间商商量好了，徐雷后脚就单枪匹马把那几个人给揍了，导致自己没有入手那批货，现在想想还牙根痒，高启盛知道这里是没法儿待下去了，只能走为上计。 高启盛匆匆下楼，楼下的大门被摔得很大声，直到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高启强才回过神，拨了一通电话“老默，这么晚还麻烦你，你帮我找一下小盛，找到他看好他，别出事，他要么回店里，要么在他自己家，还有那几个他常去的酒吧，找到他给我打个电话，看好他！” 高启强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头发丝就那么随意地垂在额前，衣服也因为刚刚的争执而敞着。 “哥，你别难过了，小盛他一时糊涂，过几天我托人给他介绍几个对象，女的不要，我就找几个男的。”徐雷蹲在高启强身旁给他扭好纽扣。 “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我回来之后知道你在睡觉，但是小盛突然也回来了，我看他神色不对，还悄摸摸进你房间，我问他他让我一边去儿。”徐雷顿了顿“其实我以前就发现他半夜喜欢去你那个小阁楼……” 高启强不可置信地看着徐雷，徐雷赶紧解释“但是他总说他半夜起来喝水顺便看看的，谁知道……” “今天的事你听到多少？” “都听到了，我寻思着小盛还挺吓人，他进你房间后我就一直在门外，发现事情不对，我就去找家伙什了。”徐雷指了指地上的棒球棍“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高启强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反正都这样了。 “你跟我爹睡过吗？” 高启强本来很难过，但是徐雷这问题属实把自己惹笑了，徐江那一脸横rou的样子，那也太可怕了吧，高启强以为徐雷开玩笑呢，但是一看徐雷一脸认真的样子，高启强清了清嗓“这个真的没有，死者为大，有怪莫怪。”高启强对着空气拜了拜“你也拜一拜啊。” “爹，我只是很好奇，你别怪我。”徐雷乖乖地学着高启强的样子，也拜了拜“我差点以为你是我小妈呢，这样太好了。” “好什么？” “啊？” “也对，否则咱这关系太奇怪了。” “对对对！”徐雷心直跳，出了高启盛这件事，高启强肯定得对身边人提防点了，不过高启强是能接受比自己年龄小的男孩吧，安欣和李响不也比他小嘛，自己只要继续保持原样就行，反正他跟自己死鬼老爹没关系，那这样就不算对不起老爹了，只要是高启强说的话，徐雷还是很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