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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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关山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正下着濛濛细雨,刚回暖的温度一下又跌至谷底。他缓缓地转头环顾四周,意料中地没看见贺天的身影,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一阵失落。 一觉醒来后愤怒的冲动消失,他开始后悔刚才不该对贺天那么凶,他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凭什么拿以前的他来责怪现在的他。 “别乱动。”莫关山刚想起身,就被开门进来的蛇立按在床上,神色紧张地冲他喊,“瞎动什么,你还打着吊瓶呢。” 莫关山只觉得好笑,不领情地挥开蛇立帮他掖被角的手。他又不是小孩子,也没受重伤,蛇立这样倒显得有些别有用心的小题大做了。“你来干嘛?” “这就是你说的重新爱?都爱到医院里来了?”蛇立咬牙切齿地愤愤道,但面对脸色苍白的莫关山又说不出重话。 “关你屁事!”莫关山黑着脸背过身,脑子里想着还能说出什么恶言恶语让蛇立赶紧滚。 “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蛇立却不上他的当,只觉得莫关山负气的背影又可怜又可爱,抽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身后拍了下他的屁股,“有本事嘴硬,就别现在屁股开花地躺在这儿啊。” 莫关山触电般弹起来,不敢置信地捂住屁股,三秒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掀开被子要下床。“点滴吊完了,我要出院!”但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有许久没有进食,脚刚沾地腿就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 “莫关山!干嘛呢你!”贺天考虑到莫关山那么久没吃东西,不管是赌气还是真没胃口,这次醒过来说什么都要让他吃点,不然真像是在虐待伴侣一样。结果他就下楼买个粥的功夫,莫关山怎么就又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了,还让那男人环着他的腰,好不亲密。 莫关山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白着张脸推开蛇立,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道,“贺天?你怎么才来。”他活脱脱一脸被坏男人欺负得可怜样,给蛇立看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莫关山是表演系的老师。 贺天也很惊讶莫关山娇娇软软的样子。除了他发烧烧糊涂了在自己怀里发嗲,他还是第一次见莫关山清醒的时候撒娇,心里的火气瞬间被泼灭,化作一缕袅袅的余烟,在蛇立面前得意地冒着热乎气儿。“怎么又是你?一天到晚sao扰莫关山想干嘛?” 蛇立本就吃味儿得不行,要不是当年的误会现在莫关山的撒娇对象该是他。偏偏贺天还一副趾高气昂、不懂珍惜的样子,气得他恨不得朝他脸上来一拳。“我是医生,来查房有什么不对?倒是你,家暴男,我是不是该报警抓你?” 贺天觉得荒唐,展正希这么多年朋友倒算了,他蛇立算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他面前指指点点。“我俩之间的事你个外人插什么手?还是你要上赶着当小三啊?” 两个男人在病房越吵越凶,针锋相对的架势看得莫关山头也疼。“别吵了!蛇立你快走吧,我真的很累!” 蛇立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莫关山的逐客令,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腔热忱却要输给个不爱的人。“小山你哪里不舒服?快躺下我帮你看看。” “聋了吗?我男朋友说他累了,要休息。”贺天不可能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抱第二次,推着轮椅挡住蛇立的路,“这用不着你,懂吗?” 眼瞅着俩人又要吵起来,莫关山也顾不上妥不妥当,握住贺天的轮椅把手把他硬拖到床边。“快走行不行,算是我求你。”蛇立口无遮拦,贺天现在又敏感得不行,他是真怕蛇立到时候说了什么刺激到贺天,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完蛋。 昔日珍视的少年现在浑身是伤地躺在病院,用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语气恳求他离开。蛇立有一肚子话没骂完,但他狠不下心,也舍不得让莫关山夹在中间为难,只能叹气让步,“那好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些了我再来找你。” 蛇立的离开让莫关山松了口气,但贺天的脸色却没有因此好转。他阴沉地盯着眼前的恋人,恶狠狠地扣住他的下巴,“前些日子你见的就是他?” 莫关山自诩问心无愧,纵使恋人现在喜怒无常、敏感万分,他也不愿欺骗。“是。” “不准再见他。”贺天继续得寸进尺道。 “好。” 千错万错听话总是没错,贺天的心情果然rou眼可见地变好,只见他哼哼两声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喝点,省得胃疼。算了你别动了,我喂你。” 也许是温柔的时刻实在太难得,莫关山不想浪费一分一秒,想都没想就把递到嘴边的勺子含进嘴里。“嘶……”结果guntang的粥直接浇在舌头上,短暂的麻木后是撕心裂肺的痛。 “烫到了?吐出来。”贺天没想到放了那么久的粥还会烫,见莫关山下意识皱脸就知道他被烫得不轻。可他偏偏不吐反而直接咽了下去,从喉头一路烫到胃里,再睁眼眼眶里都带着水汽。 很多时候贺天觉得自己一点也看不懂莫关山,比如现在硬生生吞下一口guntang的白粥。“犯什么傻,舌头伸出来我瞧瞧。”自虐的戏码是他想要栓住自己的新手段吗?但看向莫关山的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疼。 莫关山下意识摇头,他不想在贺天面前装可怜,也不敢照他说的伸舌头。怕自己又傻乎乎地上当,落个sao货的骂名。 贺天不知道莫关山心里的小九九,只当他又在跟自己闹脾气,掰过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凭着肌rou记忆,舌尖轻扫过会让恋人颤栗的上颚,贴住因疼痛而有些蜷缩的舌根,既是亲吻又是抚慰。 “笨蛋,下次不准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