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晚餐(激情koujiao/颜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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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卫庄把他面前的这份牛排切了,娴熟地递到韩非面前,一面将那份还没切的牛排拿到自己跟前:“我不知道你今天——” 他顿了顿,不愿提起韩非生病的事,斟酌着换了个说法:“……会待在家里。” 打断他话的,是韩非的吻。 这个吻开始得绅士,只是轻柔地贴着卫庄的嘴唇,可当卫庄侧过身,顺势搂住韩非的腰身时,初时温润的亲吻就开始走了样。 也不知是谁先张开了嘴,两人的舌很快纠缠在了一起,像是交尾的水蛇,韩非的手搭在卫庄肩头,一条腿屈膝抬上餐椅,双方的胯部很快贴在一起,卫庄搭着韩非后腰的手当即搂得更紧,隔着裤子抚摸他的臀rou。 韩非的鼻息变得急促,吻到最后,发出几声呜咽般的轻哼:“你饿吗?” 卫庄舔了一下韩非有些干涩的嘴唇,坏笑说:“急着吃你。” 韩非的耳根有些发红,作势去拧卫庄,卫庄也不避,问:“那你呢,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韩非摇头,他的脸颊因长时间的接吻而透着绯色,叫卫庄忍不住伸手抚摸:“我下午在咖啡馆吃了点松饼,还有点饱。” 卫庄笑着刮他的脸颊:“这算不算背着我偷吃?” 说着托着韩非的大腿将人抱起来,韩非搂着卫庄的脖子,舌尖缓缓扫过他的下唇,煞有其是地说:“怎么不算?” 韩非用手指穿过卫庄颈后的银发轻轻摩挲,卫庄光是感受到对方喷在脸上的鼻息下身就已经开始有了反应,转头又与韩非接吻,含混地问:“你想在哪儿?” 韩非感受到他的动情,眉眼间尽是止不住的笑意,两人的舌尖勾在一起,彼此吮吸,这次他没再像往常那样试图克制呻吟,只任由喘息伴着吟声缓缓吐出:“……都行,依你。” 他说着,伸手去解卫庄衬衣的纽扣,卫庄见他脸颊上泛起的那抹红晕,同唇边的水色交融在一起,直勾得他心神动荡。 “要不还是去卧室。”卫庄说,他是担心这个家里除了卧室,别的房间都没有润滑用的东西。 多神奇,只是半个晚上的功夫,他就在心里觉得这间郊区的公寓是他真正的“家”了。 韩非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一到卧室,两人便倒在床上吻个不停。韩非解开了卫庄的裤拉链,没立刻褪下他的裤子,修长的手指探入裆内,隔着内裤来回挑逗着卫庄的性器。 卫庄的喉结滚动,此前他忙于搬家和换工作的事,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解决过自己的需求,眼下被韩非这么一撩,胯下那物很快便有了反应。 “这么精神。”韩非笑着感慨。 卫庄有些讪讪的:“有些日子没弄。” “我不在,”韩非玩味地说,“你就又成禁欲系了?” 出乎意料,卫庄没有反驳,只是凑过去牵了韩非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挤进韩非的指缝,同人十指相扣:“阿非……” 韩非勾了勾卫庄的手指,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韩非嘟哝了句:“倒是会撒娇。” 卫庄把头靠在韩非的肩上,眼睫颤动,低声说:“我好想你。” 韩非最听不得卫庄偶尔的真情表白,闻言心已然酥了,忍不住又凑上去吻卫庄的唇,两人抱在一起不停地亲吻,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够。 卫庄搂着韩非,手臂伸进对方早已半敞的衬衣里,轻轻揉捏着韩非敏感的rutou。韩非闷哼了两声,用手肘一撑床垫,翻身跨到了卫庄身上。 卫庄深知韩非做这事时最爱能看到脸的骑乘,乐得爱人主动,恋恋不舍地磨蹭韩非紧致的后腰,一边问:“要我帮你润滑吗?” 韩非冲他笑了一下,那笑意和平日里都不太一样,眼帘微微抬起,睫毛衬着乌黑的眼珠,说不出的风情:“稍候。” 卫庄看他入了迷,回过神来,身下那物便已被人握住。 韩非伏下身来,侧过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卫庄的阳根,卫庄重重咽了一下口水,想一并压下胸腔内擂鼓般的心跳:“还没洗澡……” “等会可以一起洗。”韩非说完,再不给他辩解的时间,张嘴将卫庄的性器含了进去。 卫庄分明是怕没洗过身体,那东西吃进去会有味道,还想再说点什么,然而爱人温热的口腔裹覆上来的瞬间,他全身的肌rou便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即便是他们刚结婚的那会,两人间用嘴服务也不常有,卫庄禁欲多时的身体哪经得住这个,下意识地想按住韩非的肩膀,又怕情动时弄疼对方,克制着只去抓身下的床单。 韩非瞧卫庄那局促的模样笑了,用手扶着卫庄粗大的茎身,勾起舌头于两侧舔弄,缓缓将阳物吞得更深,卫庄抿着下唇,两颊上不多时便现出绯色,韩非的唇舌柔软而热情,直勾得他性欲勃发。 “阿非……”卫庄脖颈后仰,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爱人含住的下身,韩非已将他那物吃得十分深入,前端顶在喉眼上,随着韩非卷动的舌尖微微颤抖。 韩非此刻却顾不上回应卫庄,卫庄的性器颇大,想要彻底吞吃进去并不容易,他一路大张的口腔已然有些发僵,舌尖还要继续舔弄,引诱卫庄射精。 卫庄紧蹙着眉,嘴里无意识地发出轻微的喘息,抓着床单的双手愈发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一时间根根突起。 嘴里的阳根持续胀大,前端抽搐着,溢出了些许粘稠的液体,韩非知道这是射精的前兆,尽力勾起舌尖,缠上卫庄的性器,想要给爱人来个痛快,这时,卫庄忽抚上了他的脸颊: “够了。”卫庄的声音带着喘,一双烟灰色的眼睛里泛着水汽。 韩非还含着东西,不便讲话,这么一番下来,他额角的刘海已被汗水浸湿,含糊说了几个字眼,卫庄知道这是让他射在嘴里。 卫庄大口地喘息了一下,接着摇头,韩非抬眼看去,只见卫庄浓密的眼睫轻轻扇动,眼里的水汽衬得他的眸子更深,也更美,带了血色的嘴唇张合着,十分诱人。 卫庄知道韩非正在看他,手指蜷起,抚过韩非因koujiao而凹陷的侧脸,低声道:“求你……” 韩非没想到卫庄竟会对他说这个,卫庄平时这么冷的男人,眼下带着春色求人,韩非说不心动也是假的,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松了口,缓缓将卫庄的性器吐了出来。 卫庄一直绷起的后脊略微放松下来,手指轻轻抚摸着韩非的耳垂,谁知就在性器就要退出来的当口,韩非忽卷起舌头,轻轻舔过了卫庄湿润的铃口。 卫庄的瞳仁缩了一下,早已挺硬的阳物抽了一下,浓稠的阳精瞬间喷了出来,就这么射在了韩非的脸上。 浓郁而粘腻的白浊顺着韩非的鼻梁和脸颊缓缓淌下,卫庄本无意做这个,吓了一跳,都没想起一边的纸巾,就胡乱地伸手替韩非去擦。 韩非直起身来,任由卫庄拭去他脸上的浊液,只问:“喜欢么?” 卫庄看着韩非俊美的脸庞上一片狼藉的模样,懊悔自己没能在最后关头把持住,自责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有什么,”韩非说得轻松,见卫庄一脸凝重的模样,干脆拉过卫庄的右手,舔了一下上边沾染的阳精,“你的东西,我又不是没尝过。” 卫庄这会儿有些冷静下来,拿了床头柜上的湿巾,给韩非细细擦了脸,韩非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仍是嬉皮笑脸地问:“一会你想用什么姿势?” 卫庄喜欢归喜欢,隐隐却有些觉得韩非今晚热情过了头,想到这点,他心中总有些不安,压制了下来,凑过去吻了韩非的唇:“先吃饭。” 韩非享受着卫庄深情的吻,还不忘打趣:“吃完了,我们还可以在餐厅。” 卫庄瞪了韩非一眼,不过这会儿,他确实也饿了,今天保护伞公司的一处大型设备出了故障,连带着好几个团队的项目焦头烂额,他第一时间赶去勘察,中午除了两杯咖啡和几块干巴的饼干,没顾得上吃饭。 微波炉很快热好了牛排,卫庄为韩非拉了椅子,忽道:“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韩非很好意思地接了话:“因为我吗?” “对,”卫庄深深地看着他,“是因为你。” 韩非如愿以偿听到了他想要的,心中却并不觉得如何开怀。 04 虽然牛排已是冷后再热的,但味道依旧很好,卫庄本就饿了,三两下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韩非推说自己还不饿,象征性地吃了一块后,再没怎么动餐叉。 卫庄记得韩非说过下午去咖啡馆吃过东西的事,对此也说什么,站起来收拾了桌子,想着韩非夜里要是饿了,他可以起来给爱人煮点面条,加上牛排,滋味该很不错。 卫庄洗碗的时候,韩非走过来同他谈天:“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我想着买束玫瑰,顺着主道走了半小时都没见花店,只好原路返回来,才发现公寓后街一家小卖部里头就有鲜花。” “难为你走了那么远。”卫庄的嘴角带着笑意,他知道韩非从前虽定期去健身房,私下里却最不喜欢运动。 “这倒不是关键。”韩非说,就等着卫庄追问。 卫庄给他面子:“那关键是什么?” “我下午先去买了食材,还有调味,”韩非说,“等那会给花结账的时候,身上早没什么现金了,我还当是从前,一心想着给可以刷卡。” 卫庄刷碗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听韩非带着玩笑的语气说:“可如今我早是个无业游民了,连钱包都没带。那束黄玫瑰本来要8.99刀,可我摸遍口袋,也只凑出来八刀半。眼看小卖部就要打烊了,我只好向店主求情,说‘看在去见我恋人不能没有鲜花的份上’——” 他说到这里笑了,卫庄却不太笑得出来,因为他需要上班,不能一直待在家照看病发的韩非,卫庄在洗衣房的抽屉里放了镣铐的钥匙,好让韩非恢复理智后能第一时间开锁。 而除此之外,他还在餐桌上放了五十美金的纸币,好让韩非使用。五十美金虽够去餐馆里饱餐一顿,但金额说大不大,毕竟卫庄从一开始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想着“以防万一”。 不料就在今天,这个卫庄一直以来的愿望竟成了现实。 初时的惊喜褪去,卫庄此刻更多的是愧疚,觉得无论如何,这都是他考虑不周,垂着眼说:“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韩非忽而伸出手,摸了把卫庄满是胡茬的下颚,“抱歉你今天和我吃饭,却连胡子也没刮?” 他轻轻巧巧把这茬揭了过去,卫庄心里感激韩非的体贴,转头与爱人接吻。 韩非同卫庄碰了嘴唇,带点坏笑地看着他:“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发表一下看法。” 卫庄有些迷茫:“什么看法?” “难道你不紧张一下吗?”韩非朝他挤眉弄眼,“你对象出门买花,都有女店主倾情折扣。” 卫庄还真没从韩非刚才那番话里听出开店的原是名女士,可话说回来,卫庄很清楚韩非一直是个不掺杂质的gay,就算他真要计较,故事的“主角”难道不该是个帅气的男店主? “不到五十美分的优惠,也值得你专程拿出来说,”卫庄哼了一声,继续刷他的锅,“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严格来说……” 韩非全身上下最不缺的就是脸皮:“我刚才得说‘丈夫’而不是‘对象’?” 卫庄:“……” 他和韩非结婚快两年,但彼此不太互称“丈夫”,至少口头上是这样,韩非见他不答,又蹭鼻子上脸道:“还是说,你喜欢我在外人面前叫你‘亲爱的’?” 卫庄知道韩非纯粹拿他消遣,不跟这人一般见识,将刷子沥水挂了起来,问:“周末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入秋了,郊外的景色会很不错。” 他嘴上是这么说,实则自己也没去过。 自搬来浣熊市后卫庄每日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这一方面确实是某种自我麻痹,虽然卫庄不愿承认,但很多时候他实在不想回到这间廉价的郊区公寓,因为打开房门,迎接他不是爱人和热腾腾的饭菜,只有锁在房间里朝他吼叫的病人。 而另一方面,卫庄确实需要钱。完成保护伞公司的本职工作后,他还会尽可能接手各类外快。自韩非彻底失去工作,而他为了照顾爱人,此前也不得不辗转各地的临时岗位后,几乎没有正规银行愿意给两人提供大额贷款。 为了治病,卫庄在小机构里进行了数额不小的借贷,这件事他还没有告诉韩非,因为实在很难开口,卫庄自己也知道那背后是数倍于普通银行的高额利率,可他别无选择。只要能给韩非治病,多大的风险他都愿意承受。 更何况,就算告知了韩非又如何呢?贷款不会凭空减少,利率更不会。在韩非的病情彻底得到控制之前,卫庄都打算守口如瓶。 而那之前,卫庄只希望韩非每次清醒的时候都能快乐。 韩非还不知道卫庄其实和他一样还是个“新市民”,觉得这建议不错:“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郊区看看。” 两人简单确定了次日的行程,韩非便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开灯,韩非一进去就反锁了房门,他在一片昏暗中俯下身来,将手指探入口腔,用力按压舌根,几次以后一股极为恶心的酸味涌了上来,他对着马桶将刚才勉强吞下去的晚餐统吐了出来。 催吐过后,倒流的胃酸不断刺痛着他的食道,韩非只觉得一阵无力,撑着洗手台缓了缓,但他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卫庄势必会担心。 韩非实在不想让卫庄难过——纵然他因为身上离奇的疾病,已经一再伤害了卫庄。 他闭目歇息了片刻,接着用冷水冲了把脸,拿毛巾擦干后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