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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你别担心,又不是上战场。”说完这句话,田桑桑痛苦地呜咽了一声,肚子比刚才刚才更加痛了。“到了,到了!”车子忽然停下,江父连忙下车拉开车门。赵纯抱着田桑桑出去,江父出面,因为之前就是在这家医院做的产检,这会儿也是很快给安排了产房。生孩子并不是一项技术活,而是一项体力活。过了两个小时,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没生出来,听医生说这是正常的,不碍事。要慢慢等,慢慢等啊……田桑桑尽量忍着,不让自己痛叫出声。期间叶玢怡进来,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桑桑,你吃点,才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田桑桑有气无力地看着她慈祥的面容,只觉得恍惚。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瞬间都变了。天堂掉下地狱,又从地狱爬到天堂。她艰难地呼吸着,吃了几口的面条,全身好像又有了力气。她听到外边,孟书言小小的啜泣声,一直在叫mama。那一声一声,都牵动着她脆弱的心灵。她瞬间就难过了起来,如同一只濒临死亡的鱼儿,在垂死挣扎。前尘往事如走马观花般浮现。她这辈子,遇见了爱,也遇见了恨。这其中都源于一个男人,让她身心交付的一个男人。“现在没有事情比我妈的安危更重要。”“事到如今,你还要再无理取闹吗?你还觉得你没有做错?”“这里是我家,你要我滚到哪里去?”……“他给过我们家聘礼没?没有!”“我再问你,你们在京城办婚礼办酒席了没?”“这就更了不得了,把结婚证一撕,谁知道你们俩结过婚!”……“我向你保证,尽快完成任务,你生产前一定能回来。”……疼痛一阵一阵地,折磨着她,她忽然痛呼出声。538赵纯陪产“江景怀、江景怀……”她一声一声地喊着。喊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名字,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痛并快乐着的江景怀。他曾经说过,要在她生产前赶回来的,可他没有。就像她现在这么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希望奇迹可以出现。但是没有,她只能听到自己痛苦、艰难的喘息声,以及医生紧张的声音。她的痛苦,从来都是自己承担的。在她需要江景怀的时候,他从来不在她的身边。那她就忍,她咬牙忍着,跟自己说没关系。因为他的职业使然。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了,在这种时刻,她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分享苦痛。这是她的骨血,亦是他给予的。肚子里绞痛般地绞着,剧烈的疼痛袭来,她蓦地仰起脑袋,手揪着身下的床单,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尖叫在喉咙下,就是无法呐喊出声。意识越来越涣散,被人掐住了喉咙般。“田小姐,用力啊,你不能晕……”“要打起精神来。”“她在叫什么。”一个医生俯下身,听着她破碎的呓语,“是江景怀……”“应该是孩子的父亲。”这个产妇分明不是正常生产,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诱发了生产,导致羊水破裂。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下,医生能做的只有打气。真正需要疏通的,是产妇是心灵。千万不能让产妇的心理防线崩溃,要让她们对生还有希望。“病人意志力不足,并且越来越虚弱。”“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赵纯在外面坐立不安,站了又坐,坐了又站,走来走去地喃喃自语:“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生出来?”孟书言哭得大眼红肿,呆呆地看着产房的门。叶玢怡的脸色很白:“是啊,都没有声音的,那孩子是不是在忍着?”这么说的时候,里头忽然传来一道痛叫声,惊得几人都颤了颤。孟书言扑腾着:“mama!”赵纯的身体僵了僵,红着眼看着里头。医生打开门出来:“产妇意志力薄弱,严重阻碍了生产的进程。她在叫江景怀,江景怀在吗?让他进去跟她说说话,产妇或许能顺利生产。如果不行,只能剖腹产了。”叶玢怡顿时捂住脸痛哭起来。儿媳妇在喊儿子,可儿子不在。她悲恸地自责。以前她总认为儿媳妇心思不正,但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儿媳妇付出的并不比她儿子少。“医生,让我进去看看她。”赵纯抿了抿干涩的唇:“我能让她找回自己。”医生点头。赵纯进了产房,产房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看到她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乌发被汗水打湿,额头上的汗珠还在大颗地滚落。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只看了一眼,他的呼吸就痛了。他走到床边,双腿跪下,握住她用力地攥着床单骨节泛白的双手。“桑桑。”她好像没听到,闭着眼睛呓语:“江景怀……”“桑桑。”赵纯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坚持住桑桑,他已经死了,你得把孩子安全地生下来。听我的,专心用力好吗?再这样下去,你和孩子都活不了!”“你还有孩子!”他在她耳边大声道。“你给我醒醒,难道你要因为一个死人,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吗!”田桑桑听到他的话,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她竭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让自己不要沉迷往事无法自拔。对啊,孩子,她要生下孩子。她已经失去了男人,不能再失去孩子。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孩子,在肚子里要破壳而出,她怎么忍心扼杀掉他,阻止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孩子的挣扎是这么的剧烈。大约在这一刻,江景怀在她心里已经死了。她忍着痛苦,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赵纯?”“嗯。”“赵纯。”“我在。”“你出去。”“不要。”“不行,我现在很丑,我不能让你再看到我的黑历史了。”她白着一张脸,气若游丝:“我……啊!”她的尖叫在他耳边回旋。这一刻赵纯什么也听不见了,这声音是多么痛苦,感觉自己就在痛一样。“桑桑,桑桑,加油!”医生欢喜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快了,快了!”“用力啊田小姐,已经看到头了。”什么、什么?什么头?赵纯的双腿都发软起来。“桑桑!”“桑桑!”他叫着,比田桑桑还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