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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田桑桑嚯的一下站起身。他说这话,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以前的田桑桑了,她分明不是以前的田桑桑!难道这么久以来,她只是一个替身?这么久以来,她是在跟一个连枕边人都分不清的男人在谈恋爱?“你是我的妻子。”“可我不是她!”“言言不是你生的吗?他不是你儿子吗?田桑桑,你能不能扪心自问?”江景怀幽幽地对她道。她是可以否定,她从来就不是那一年的那个人,可言言确实就是她生的。否定了以前的同时,难道不是连儿子都否定了?要疯了,她真是要疯了!盛怒的同时,田桑桑被问的也是一怔。她像是丢了魂般,失魂落魄地走到楼上去。这么久以来,她早就把孟书言当成亲儿子,但自己这个问题,她也不打算妥协。这次江景怀并没有由着她来了,她希望她能好好想清楚,好好地认清自我。半夜里,田桑桑从沉睡中醒来。中午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而且胸部的刺痛,更是让她无法入眠。到了现在的月份,晚上她偶尔是给痛醒的。不得不说,怀孕给女人带来太多的不适,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她现在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坐起身来,房间里一片漆黑。黑暗与寂静,更加让人容易感到孤独。莫名的,她就泪意上涌。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喜欢哭。其实,哭解决不了问题,但哭却是发泄情绪的一种行为。眼泪一颗一颗都夺眶而出。一直以来,她就从来没有在这里真正地有过安全感-----这是华丽的分割线------这是华丽的分割线---。“桑桑?”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江景怀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出他话里的担心,她没理,哭得更加凶了。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从身后挨过来,将她抱紧了些,知道她是哭了。他炙热的胸膛温暖着她,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搂入怀中。他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田桑桑摇头,心想她怎么可能记得。他第一次不就是和原主见的面?都这个时候了,这混蛋还要来戳她心窝子。当她心窝子是那么硬的,再多戳几下就要戳没了。“是在地震的时候。”江景怀的手握住她的手,低缓地道:“那时候我拉着你的手,把你从废墟中解救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到底没坚持住,她哭了他就先投降了。田桑桑鼻头一酸,眼泪决堤了。她哽咽了下:“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以为你懂的。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第一次相遇不是这时候?”“你不说我根本不懂。”“那你现在懂了?”他转过她,黑暗中视线落在她脸上。他也想问,那你不说我也不懂。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你只是坚持着原则,却从来不主动说起前因后果。但又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中喟叹,怕问了再惹得她哭泣。他这么一说,她心中的那点酸楚来得快去得也快了,她点了下头。他低低地叹息了声,伸手给她温柔地抹着眼泪:“别哭了,桑桑。”“我也不知道我最近为什么老喜欢哭。”田桑桑觉得没脸,但又不想承认,于是只能幽怨地瞪着他:“都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奇怪。”“好,我的错。”江景怀擦完眼泪,赶紧认错,又搂住她的腰:“老婆大人,夜深了,咱们就寝吧。”田桑桑不想躺下,闷闷地道:“睡不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江景怀吓了一跳,问道:“哪里不舒服?”田桑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肚子。”江景怀猛地掀开被子,就要去开灯。田桑桑加上两个字:“饿了。”江景怀的身形一顿,半晌后反应过来,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道:“小馋猫,你想吃什么?”又调皮了,弄得一惊一乍的。田桑桑:“馄饨。”做为一个京城人,他向来吃的就是饺子,在东海那里有幸吃过几回馄饨,可也是只会吃不会做。江景怀为难了,看了眼窗外:“不清楚这会儿外面有没有卖馄饨的?”没有馄饨,饺子也行。田桑桑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口气,又瞪他:“你什么意思江景怀,这么没诚意?我是要吃你亲自做的,又不是要吃去外面买的。外面买的有你做的好吃?而且外面买的哪有你做的有味道?!”这又嗔又夸,江景怀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他硬着头皮,就是说不出口他不会做馄饨啊。“桑桑,要不你换个东西?没有馄饨皮啊。”没有馄饨皮一切白搭。476说不出的夜妖娆江景怀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找到了关键,没有馄饨皮,就能掩盖住他不会包馄饨的事实。让他一个大男人杀鱼、切菜、做饭都可以,但是包馄饨这种细致的工作,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实在与他的大男人形象不符合。田桑桑哪里看不出他的磨磨蹭蹭,不满地拧了下他的腿:“我问你,如今在你心里,我是珍珠还是鱼目?”这话题跳得太快了。江景怀觉着,对待一个孕妇,比对待一个间谍都累。孕妇是个善变的生物。他想了想,到底还是决定说实话:“珍珠和鱼目太廉价了,在我心里你是和氏璧,你是无价之宝。”“你就编排吧,还和氏璧呢。”田桑桑翘了翘嘴角,吐出的话依旧毫不留情:“那和氏璧要吃馄饨,你为什么不给弄?我就知道,女人怀孕了,在男人心里的地位就呈直线下降的趋势。呵呵,你耕田你轻松了。但别以为你耕了田,这田她就会感激你。也别以为你耕了田,你就能潇洒挥一挥衣袖,在外头潇洒快活。这田也是需要你看着茁壮成长的……”江景怀被念得没办法,搂着她亲了亲,低沉地开口:“桑桑,你等着,我去弄。”“算了。”田桑桑拉住他,说道:“我也不是那等毒妇,不要馄饨了,你随便弄点吧。能吃就行了,实在是太饿了。”于是,江景怀算是知道了,孕妇半夜里还会饿肚子。他媳妇要吃东西,就必须让她吃最好的,怎么能随便就吃吃呢?他暗暗记在心里,以后家里还得备一份深夜夜宵,以备不时之需。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型,基本就稳定了。田桑桑几乎不会再出现干呕、孕吐的情况。但是又有新的问题困扰着她,比如晚上去卫生间的次数变多了,人变得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