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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刚讲了一会儿话,嫂子你千万别多想……啊,不对,是有事才讲话的……”笨嘴啊!咋的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田桑桑见怪不怪,微笑道:“我不会多想的。我先带言言回去了。中秋快乐啊,同舟。”“中秋快乐,嫂子你唱歌真好听!”方同舟轻叹。原地只有一个方同舟,江景怀看着他们母子俩远去的身影,抿唇不语。“景……”方同舟吐出一个字,又立刻收住。“有话就说。”声音跟冰块似的。方同舟一个哆嗦,“我觉得嫂子好像生---这是华丽的分割线--------这是华丽的分割线-气了。”边说边看他脸色,他也不像是暴怒的样子,他才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都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嫂子那么洒脱一个人,哄哄就好了。”“为什么生气?”“啊?”“她为什么生气。”江景怀注视着他,平日那双黑眸里带着点点疑惑。不是。你怎么装得这么像呢。光天化日之下,你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被自己老婆看见了,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也就是你老婆脾气好,换别的女人那早上来抓头发挠脸颊了。“因为你和水老师走得太近了。”“我和水莲没什么,只是在谈事情。”江景怀实诚地道。“哥啊,你这样想,不代表别人就是这样想的。这样吧,咱们将心比心,要是你看到嫂子和一个男人站一块有说有笑的,你心里什么感受?”“我知道了。”江景怀沉声,拍了怕他的肩膀,向前走去。“mama,我不喜欢那个阿姨。”楼道里黑漆漆的,孟书言小声地委屈地说,“那个姓水的阿姨。”田桑桑抱紧了他,“我也不喜欢。”“mama以前跟你说过什么?不喜欢的人呢,没必要记在心里啊。人生在世,转瞬即逝,为了那些不喜欢的人生闷气,都是最不值得的。”“嗯。”孟书言委屈地点头,趴在她的肩膀上。拿出钥匙开门,楼道下有熟悉的脚步声,田桑桑的嘴角在黑暗中无声地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进屋开灯,顺便把门给关了。江景怀看着关上的门,轻轻地叹息了下,默默拿出钥匙把门重新开了。田桑桑把孟书言放到沙发上,伸展手臂活动着筋骨。唱了一首歌可真累,等会儿还得去厨房里烧开水洗个澡,没办法,没有热水器没有花洒太不方便。做家庭主妇,难啊。等以后减肥到一定程度了,还得练练瑜伽,不然很快就能给增回去。做个女人,真难啊。“刚才水莲请我去她家里吃饭。”江景怀站她不远处,语气沉静。田桑桑要伸出去的手改为叉在腰上,心里冷笑。“我拒绝她了。”呵呵。“我们全程说话只用了两分钟。”呦,厉害了您嘞。还懂得争分夺秒啊!“其实,虽然是我帮助了她,但是能当上老师,是她靠自己。而我之所以帮助她,是因为……”“停!”田桑桑冷眼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咧开嘴笑了,依旧牙齿白皙:“不用跟我报备的,我毕竟没有放在心上。”“哦。”江景怀抿了抿唇,垂下长长的睫毛,“你只是把纯子放在心上了。”如果田桑桑这时候在喝水,一定会哗的一口喷江景怀脸上。“纯子?你是随意说说的,还是我想的那个纯子?”“mama,是我说的。”静静坐在沙发上的孟书言闻言举起小手。儿子,你咋什么都跟你爸说啊!!知不知道,人生在世,没点秘密和私房钱是混不下去的啊!做人不要太通透了!就算是亲身父子之间,也该如此!“不要告诉我他只是一块解闷的纯子酥?”江景怀似笑非笑,抬眸瞅他。原本要捉jian的,怎么成了被捉的那一个。田桑桑咳道:“借一步说话。”走到他边上,挨得挺近,压低声音:“说好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算了,今天的事情我大方地原谅你了,咱们都不要再提了。”田桑桑阴阴地笑了:“但是,下次再有同样的事情,大不了你出轨一尺,我就出墙一丈。看谁比谁……”“不会的!”江景怀重重地拉过她的手,黑眸凝视着她:“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废话。”田桑桑甩开他的手,踩他一脚:“不要动手动脚啊你!”耍流氓!瞪眼,往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又回来,凑近:“厨房有水,你自己去烧。”“不行。”江景怀拧眉,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浓声吩咐:“你去。”田桑桑乐了。那她以前没在的日子,他还不自己烧水洗澡了是吧!“你说过当保姆的。”“唉。”田桑桑叹了口气,慢慢挪到厨房里。227他,不穿衣服就进来了夜,书房。的电影剧本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个字,田桑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剧本要寄给赵纯,地址就写赵纯的学校,一次性不能寄太多,先寄个五分之一的剧本,试试赵纯的态度。至于她这边,寄件人写丫蛋,寄件地址呵呵,她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只是去寄信时难免被人看到,以后去取款时,也难免会让人看到,这未免有些难办,难不成还要做个伪装?还有她之前写完厚厚一打的,当然名字是,这个能不能把李一白比下去,尚未可知。可能她要做的不是把李一白比下去,毕竟射雕是真的好,她要做的是膈应膈应李一白,而膈应的方法有很多种,容她再想想。没等她想好,江景怀就推门进来了。田桑桑看过去,眼睛忽的变直了,她惊得偏过头,小声道:“你你你……”“你什么?”江景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淡定自若地走到书架前,拿起他经常看的那本线装书,然后坐到她对面。“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大概是刚洗完澡,他浑身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夹杂着一些烟草味,可能沐浴后还抽了根烟。说实话江景怀烟瘾挺大的,田桑桑曾经观察过,每天不抽上一根就睡不着。成习惯了,改不了了。他就穿着条军绿色的短裤,上半身全裸在空气中,暴露出了健硕的古铜色的胸膛和臂膀,黑发还带着湿气,一双深邃的眼眸灼华璀璨。“家里也没有外人。”江景怀翻开泛黄的书页,垂下浓黑的睫毛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