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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古承远都会来她家。那时,悠然还很小,够不着水龙头开关,古承远便会站在她身后,将洗手液倒在她手上,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地搓揉。那时,她只够着他的肋下。悠然记得,但是她还是回答:“是吗?”用疑问的口吻,仿佛自己什么都已经忘记了。古承远将手上的泡沫洗净,用干净的帕子吸干水,再转过头来,笑意缓缓蔓延:“你记得的……就像我永远记得一样。”悠然的心中,一阵冷,一阵暖。“再不来,我们就把菜给吃完了。”李明宇叫道。两人不好再多做耽搁,相继走了出去。菜很丰盛,但是悠然却是食不知味。父母和古承远似乎谈了许多,悠然也没怎么注意听,只是在问到自己时,才勉强敷衍两句。说着说着,李明宇忽然问道:“小远,刚才怎么去超市用了这么长时间,莫不是迷路了吧。”“哦,刚才在小区门口碰见一个熟人。”古承远道。闻言,一直装化石的悠然体内每个细胞都复活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贸然问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古承远的注意,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是谁?”悠然的如意算盘是,看是否能有幸从古承远口中盘出屈云在校的一些事情,例如他当时是不是花花公子之类的。但是她的问话,被自家老爸曲解了:“你meimei的意思是,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男的如果条件好,人品好,就给她介绍下,女的如果条件好,人品好,就快追来给她当嫂子。”“呵呵,”悠然苦笑:“老爸你真幽默。”闻言,古承远嘴角却带着些暧昧:“悠然,你真的是这个意思?”悠然将一块水煮rou片给塞进嘴中,以含糊的语调掩饰自己的声音:“你们说是就是吧。”“对了,究竟是谁?”李明宇问。“一个过去的熟人。”这是古承远的回答。是的,熟人。大家都是熟人。这就是屈云教给她的第九课——熟人是满世界都有的。[第十课]冰块,有时也是会融化一下的古承远就用一句熟人来描述了下屈云,除此之外,悠然没有套出任何信息。“看看,自从悠然去上大学后,我们几个好久都没有这么聚过了。”李明宇看见四人相聚的难得情形,忍不住感慨:“一转眼,你们都大了,个个都忙,回家时间也少,有时候,还真希望你们永远都小,我们永远不老。”!“那就许愿让时光倒流,让我们重活一遍好了。”悠然往嘴中边扒拉着饭,边异想天开:“回到我小学时,但记忆不遗失,这样我就能成为百年难遇的天才,蹭蹭蹭地跳级,什么哈佛耶鲁根本就是手到擒来。”“悠然啊,鉴于你不幸遗传了我的智商,所以就算你再重回去个三遍,这个梦想还是很难实现的。”李明宇很客观地分析道。遇上这样不给面子的老爸,悠然都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样亲热的挪揄让桌上气氛和谐了不少,这顿饭总算是比较轻松地过去了。吃完饭后,悠然洗好碗,便来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玩游戏,借此避免和古承远的接触。但她早有觉悟,这种方法的效果并不会很好。果然,没多久,白苓和李明宇便提出老两口想出去逛逛,顺便买些小东西,让悠然两兄妹在家玩玩。悠然的眼睛虽然是一直盯着电脑,但是耳朵却是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父母打开门,换上鞋子,关上门,没多久,一个脚步声渐渐向她靠近——古承远进来了。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悠然继续将头埋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但紧接着,悠然便开始后悔自己的无作为了——至少,她应该挪动下位置的。因为此刻的她膝盖上放着笔记本,正靠坐在床上,并且是床的内侧,所以当古承远坐在她旁边时,悠然猛地惊觉,自己似乎就是那瓮中被捉的那个鳖。可是事已至此,还是冷静为妙。悠然不动声色,装作入神的样子继续玩着游戏。但古承远伸手,将她的笔记本给合上了。“心不在焉,还玩什么游戏呢?”古承远道。悠然不做答,将笔记本打开,准备继续玩,可是古承远却一把将笔记本整个夺了去,放在了床头柜上。悠然转头,看清了现在的情况:古承远半躺在床上,和她同样的姿势,就像是,像是,情侣会做的那样。悠然心内大喊一声糟糕,像一颗子弹般想顺着脚的方向弹出去。但是就在她的屁股离开床垫的同时,古承远一把将她的腰给握住,悠然被惯性给摔在了床上。古承远的长腿将悠然的双脚给压住,减轻她抵抗的力度。“你干什么?”悠然一颗心猛烈跳动起来。古承远侧头看着悠然,那对眉毛,黑得凛冽,黑得冷凝,就像巧匠的雕塑,多了冷硬,少了人气。可是,他看着悠然的眼神,却如冰山下的暖泉,或许,也不是那么暖,但那种对比,拥有让悠然沉迷的力量。“我,只是想温习一下。”说完,古承远挑起悠然的下巴,非常自然地吻了上去。古承远和屈云是不同的两个人。他们的吻,也是不同的。古承远的唇,是被冷水千百年冲刷下的石头,滑润,却是冰硬。屈云不同,屈云的唇,是有温度的,有……各种好吃的食物的味道。古承远并不满足于亲吻,他的舌,以一种低调的强硬的态度撬开悠然的牙齿,接着便要开始习惯性的掠夺。但是悠然推开了他,并快速转身面对着墙壁,只是将背脊对着古承远,像是一只小小的鸵鸟。姿势是躲避与拒绝。_古承远将手放在悠然的肩膀上,而唇则隔着衣服在她的背脊上游走,顺着那女性的曲线,游走。“看来,你生疏了许多。”悠然闭着眼,努力地缩小着身体,似乎是想将自己给塞进墙壁中。“悠然,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抱你了。”悠然听着这染着鬼魅的音调从身后传来,背脊上的每根线条都像是竖琴上的弦,被拉奏着,每一下,都是震动。“你是否有像我想你一样想我?”悠然死命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凹陷的地方是白色,而两边则是红色,里面的血,新鲜的血,像是要破皮而出。他的每个字,都像是来自阿修罗地狱,带着诱惑和黑暗。屈云。在迷乱之中,悠然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是的,屈云。想到那个口中总是有着淡淡的美味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