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暴露,有根被打
“怎么办?”姚萱抓着他的背心带子,十分迷茫。 两人慌慌张张地换上衣服,仔细听着楼下和门外的动静。 “现在你怎么走?”姚萱忙问。 但李有根安抚道:“没事,你先出去,拦住他们。” “好,你先躲起来!”姚萱还没说话,房门就被人敲响。 是雪儿,“小姐,不好了,他们说进贼了。” 姚萱故作刚刚被吵醒,一脸不悦,斥道:“什么贼!害得我不能睡觉!” “小姐,你没事吧?” 她佯装恢复清醒,又表现得十分恐惧,“什么?有贼!太可怕了。” 婵姐带着阿叶,已经上了五楼,说要一间间房搜索,找出那贼。便来到姚萱房前,意图进去,却被姚萱拦下。 姚萱一把抱住婵姐,身子颤巍巍的,细问:“难道那个贼在我屋里?啊!怎么办?” 婵姐拗不过她,安慰道:“小姐不怕,只是检查一下,讨个安心而已。” “可我睡得很死,没有听到异响呀。”姚萱仍用这种方式拦住他们,试图拖延时间,让李有根逃跑或者躲藏。 阿叶却直径打开了房门,并说:“小姐,有我们在,不怕!” “诶,啊!!!!!” 姚萱故意大声尖叫,试图混淆视听,但却是无用的,婵姐、阿叶和雪儿都进入房内,四处搜寻。 姚萱吓得心脏砰砰跳,不由得捂住胸口,又用手指挡住眼睛不敢看,但意外的是,房内并没有人。衣柜后、床底下、窗帘后都没有,窗户也是紧闭的。 “他去哪儿了?”姚萱心里纳闷,这么大一个男人能躲到哪里去呢?她环望四周,忽然似乎听到一阵极其弱小的呼吸声,是来自李有根的熟悉的呼吸声,来自头顶! 果不其然,一抬头就见他像只大蜘蛛般,支撑在房梁与屋顶墙面之间,手脚并用。姚萱看着他紧咬牙关、大汗淋漓,便知他可能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他会不会躲在其他地方去了?”姚萱立即向众人提议,“快去找,免得等下他跑了。” 众人听罢,又马上离开姚萱房间,去五楼的第二个房间搜寻,还是一无所获。五楼房间只有两个,他们见翻不到贼,又跑去四楼找去了。 姚萱也跟着大部队离去,而李有根听闻动静小了,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悄咪咪地来到一众仆人身后,见到老梁便说自己是听闻进了贼,前来帮忙抓贼的。 老梁忙说:“我瞧着没有贼,都是他们瞎嚷嚷的。”对于被人吵醒,半夜还要工作的情况,老梁表示不满。 那一晚,姚府上下都忙坏了,可谓是鸡飞狗跳,折腾不休。树林外、汽车内,甚至水缸里,都翻了个遍,愣是啥也没找到。 大厅内,姚正业瞧着人们跑来跑去而被踩脏地面,瞪眼皱眉。他最喜干净,如今家里为了抓贼,一下子都脏了。 “是谁喊的贼?出来!”他拄着拐杖,吼道。 当晚值夜的勇伯说:“我看不到是谁喊的,只听到有人说进贼了。近来不太平,有很多盗窃、抢劫的出来。我不敢大意,也立即跟着大叫起来。” 姚正业轻叹气,又问:“那谁见过贼呀?” 此言一出,大厅里陷入了死寂。众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因为大家都没看到所谓的贼的身影。 而姚家人那边也是各怀心事,二哥昏昏入睡,正依着桌边打瞌睡;姚萱则躲在父亲身后,面如冰霜;大哥却一步上前,说道:“可能是我们虚惊一场,也可能是那贼溜得快,跑了。爸爸,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建议往后需要安排人手进行守夜与巡逻,确保安全才是。” 面对冷静懂事的大儿子,姚正业满意地点点头,加以称赞。 不料这时,一向傻愣的三哥却突然发话,“我看到了,是一个男人。他晚上会爬过我的窗口,好可怕,我都躲进被窝里。” “吼!”众人哗然。 隐藏在人群中的姚萱、李有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姚学林迅速扶住三哥,发出连环问题,“三弟,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看清他的脸吗?大约是什么模样?。。。。。” 三哥一脸懵懂,说的话也似是而非,“就黑色的影子,爬过我的窗口。。。。。” 二哥听此,突然不打瞌睡了,起身对父亲说:“其实是我啦。我有时在外头通宵,回家怕走大门,被父亲您抓个正着,便选择爬上去,正好路过弟弟的窗口。” 姚正业白了儿子一眼,又瞧着外头日头升起,忙碌了一夜,没怎么休息,还得去公干。他便让众人离去,自己吩咐姚学林加强监管的事情,随后便收拾洗漱,外出上班了。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但姚萱心中的大石头仍不能落地,因为那日她分明偷听到父亲嘱咐大哥,他说:“三儿的房间在西边,弟弟的在东边,怎么可能三儿会看到爬窗的他呢?你回去多查查才是,别吓到萱萱和三儿。” “是。” 对此,姚萱只能按兵不动,让李有根暂时晚上不要爬窗上床了,他们也不敢趁着放课后去幽会,暂时演戏,演出从前那对互相沉默、生疏冷漠的主仆。 李有根虽然十分不舍,也唯有听从姚萱的安排。 但他每天都会倚着车门,对着马路对面刚刚放学的姚萱,做起手语:“我想你。” 他赤诚的眼神与真挚的爱意被淹没在傍晚有些昏暗的天色中,但姚萱看得很清楚。 两人隔路相望,姚萱也会用手语回应他:“我也是。” 姚萱淡淡一笑,心里则更加坚定要扫除两人相爱的障碍。 ********* 障碍怎么少的了那个男人——姚学林。 为了拉自己的大哥下马,姚萱可谓用尽心机。她先是在外头请了一个私家侦探,整天盯着姚学林,试图找出他行为不轨的证据。 可惜那人谨慎的很,除了偶尔与自己的情妇私会,并无犯错。他甚至每周都会去养老院探望自己母亲的“姐妹”——二姐。 二姐说是姐妹,其实是姚学林生母身边的一个丫鬟,当年带着他们母子从战乱中一路南向下,才找到了姚正业,算的上是他们母子的大恩人。 如今,姚学林生母已逝,他仍保持定期探访恩人,实属有孝心。 可姚萱不信,这样一个猥琐男能有如此善心?她连忙追问对面的私家侦探,试图再挖出一些料来。 “他们见面都说了什么?你听到吗?” 但侦探摇摇头,说:“都是一些家常话而已,问她身子还疼吗?吃饭了吗?他还嘱咐养老院的人好好照看他阿姨。” 姚萱失望地叹气,埋怨道:“他这个人坏得很,你却什么证据都找不到,就知道整天要钱。” 私家侦探是敢怒不敢言,得罪了姚萱这个大客户,指定没好果子吃。 姚萱愤愤不平,起立离去,唤楼下老梁前来接送。 侦探又问:“哎?平时那个小伙子呢?他不在,难怪你火气大。” 姚萱白了他一眼,说:“他病了请假了,本事没有,话却挺多的。” 她匆匆离去,望着窗外后退的风景,心情烦闷,只想着快点回家,与李有根诉说自己的遭遇。 不料一回到姚府,却发现变了天。 门口外,一众仆人焦急站立着,同时用异样的眼光迎接不知情的姚萱。姚萱蹲感不妙,立即进屋,却发现父亲火冒三丈,三个哥哥一侧旁观,地上赫然跪着的是!李有根! 李有根嘴角流血,脸颊红肿,似乎被人殴打许久了。他无助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张,那是他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