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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兔子少年的住处

    等他们天黑抵达山洞的时候,谭月早已趴在甘宁背上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又加上脸裹在围巾里,一时之间透不过来气,呼吸沉重,谭月竟睡得微微打起了鼾。

    被甘宁叫醒洗漱的时候,她眼睛都不愿意睁开,闭着眼睛做完了全部,最后连袜子都是甘宁帮着脱掉的,在少年铺好床,谭月便一头倒在了毛绒绒的床铺上,甘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在洞内专门的坑洼处升起了火,让山洞变得更加暖和。

    洞外不知何时开始吹起了大风,睡在床上的谭月,打了铺盖,一双脚露在外面,甘宁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关好门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身体冻得蜷缩了起来的雌性,连忙走上前去,替雌性仔细地掖好被角,防止漏风。

    甘宁后面又往火里加了几根粗壮的木头,确保能烧到天亮,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一会儿雌性的睡颜,便拿出另一床毯子,虚搭在身上,靠着床头也慢慢睡着了。

    只是没过一会儿,谭月睡梦中越睡越冷,没了热水袋暖脚后,身体开始变得冰快一样,在手偶然接触到身边的热源后,便下意识地将自己全部塞进了那团热源里,手脚一下便暖和了。

    而甘宁睡梦中越睡越冷,记起了幼时被蟒蛇缠绕身体的恐惧,吓得猛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雌性不知何时滚到了自己怀里,像藤蔓一样缠在了自己身上,冰凉的的脸紧紧挨着他的胸膛取暖,显而易见地,是导致他做噩梦被惊醒的元凶。

    转身一看,两床被子早被踢到了地上,甘宁叹了口气,拖着身上跟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绕他取暖的谭月,无奈地将被子捡了起来盖在了身上,用身体压好了被子,又将怕冷的雌性整个抱入了怀里。

    微弱的火光中,甘宁鼻尖萦绕着雌性身上的暖香,感受到从胳膊传来的雌性温暖柔软的身体触感,心间不由得一动。他没忍住在脖颈处留下了允吸的红痕,只是在谭月皱着眉头,像是要醒时,又僵住不动了。

    而谭月只是将身子蜷缩起来,冰冷的脚尖悄悄地勾上了少年的腿,寻求更多的热量来源,索性山洞升起了火堆,少年自身体质好,不觉得冰凉。

    甘宁借着微弱的火光,注视着身旁韩月恬静红润的脸庞,心中泛起一阵柔软,用手轻轻地把毯子尽可能多地盖在她身上,而谭月睡得不舒服,又往旁边拱了拱,在少年怀里调整舒服的睡觉姿势,伸开小腿往旁边一搭,又重新安静下来不动了。

    雌性像树袋熊一样缠住了自己,整个人挤进了他的怀里,因为身体扭动胸口的春色便一览无余,看的甘宁喉头一紧,像雪一样白,甘宁晃了晃头把一些想法抛开,用手轻轻捏了捏谭月的脸颊,手被拍红后,又低下头亲了亲雌性的额头。

    甘宁忍受着甜蜜的煎熬,将脑袋挨着谭月的的脑袋,将人抱得很紧,像是珍贵的宝物,贴身感受着雌性的温暖与柔软,鼻尖嗅着诱惑的香气,终于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山洞外暴雨如豆,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泥的花朵,而山洞里火光温柔缓慢地跃动,热气氤氲,偌大的山洞,仅能听见木材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床上的两个人缠绕紧贴在一起已然进入甜美的梦乡。

    清晨,阳光照在了脸上,谭月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床,下面是柔软的干草上面是毛绒绒的白色长毛毯,山洞中间有一张长型的梨花纹木桌上面摆着鲜亮的蜂蜜和浆果。

    谭月将被压住的头发成功从少年的脑袋下解救出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吃了些果子,感觉寡淡无味,便摇醒了睡梦中的少年,吵着要吃烤rou,而甘宁被当做枕头枕了一晚上的胳膊,血液不流通变得僵直,一时之间还动不了,过了几分钟才恢复正常。

    甘宁早上出去捕猎,她便在洞中生火,谭月就近找了一些引火材点燃,摸了摸脖间久久不消的瘀痕,联想到甘宁告诉她的关于尺良的故事,即使隔了几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据说,尺良是一种发出声音迷惑兽人然后吃掉的怪物,背影窈窕,相貌丑陋,常在深山的密林一带游荡。

    因为吓人的怪物,谭月也不敢再独身一人,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如此幸运,手背处的莲花瓣花纹,消散了一片,只存在了几分钟的古怪书籍上面说是幸运花,能在危机关头化险为夷,所以谭月很是宝贝剩下的三片,时不时地就要看看自己手背上的花纹。

    火堆旁边十分暖和,谭月坐在小板凳上,没一会儿就又打起了瞌睡,等到甘宁捕猎回来,吃了烤rou,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觉,一个人睡不暖和,又将少年拐上了床,充当人体热水袋。

    大冬天的外面又冷,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两人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日子,烤火闲聊的时间,是她来到这里最快乐的时光,谭月跟着甘宁吃了不少兽人界的瓜,什么为了争抢一个雌性,一对从小长大的狼族兄弟反目成仇,最后貌美的雌性却跟隔壁的另一只狐狸走了。

    而本来是老虎三兄弟的雌性,因为偏爱其中最小的一只老虎,再加上为了追求两人生活,选择了离开家跟其私自奔逃。

    至于狮子界的那就更有说的了,骨科,小妈文学类的故事那是每年都在发生,彻底佐证了艺术来源于生活,但生活的结局往往跳出逻辑之外,谭月几晚上吃的瓜快比前几十年加起来的都多,可惜的是吃瓜的时候没有瓜子磕,少了许多趣味。

    不过最为重要的是,谭月知晓了雌性群体中最为特殊的一类存在,巫雌,在大多数雌性沉迷于谈恋爱的时候,这些占比万分之一的巫雌自愿断情绝爱,以纯洁的身体,终身供职于兽神殿,掌管占卜、祭祀和歌舞等。

    谭月听甘宁说到这里时,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在察觉到少年的担忧时,她告诉了甘宁自己只是需要找到巫雌询问一些东西,宽慰了表情失落的少年,她迟早是要回去的,在这个世界开辟一番事业,不在她的计划之类。

    而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谭月有点担心这个山洞会不会被淹没从而坍塌,甘宁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宽慰道,‘’山洞坚硬位置偏高,整体成斜面,不会存在大量积水的情况,你不用担心。‘’

    细聊之下,谭月了解到巫雌居住在遥远极寒的冰川,要到达那里至少需要步行几个月,而最近大雪封路,最少也需要一周通路,显然此刻动身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她看着甘宁的眼睛,答应了暂时留在这里。

    两人说话的时候,天开始慢慢地暗了下来,甘宁照例升起了火堆烤了一些rou,在上面加了一些香料,她不知道那是什么rou但闻起来很香,烤rou鲜嫩细腻,配上一些浆果、蜂蜜,吃饱喝足的谭月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从内心深处觉得甘宁是一只好妖怪。

    甘宁递给她用厚厚毯子包裹的鹅卵石块,便又角落里去翻找东西,烧烫的石头被毯子包着温度刚好,一敷到肚子上面,整个人的灵魂似乎都上了天堂,简直是她这样怕冷的救星,谭月在厚毯子里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只眼睛在外面,跟火堆旁边的甘宁搭话。

    前天外出找红浆果的时候,她好像被冻感冒了,一直打喷嚏,待在厚毯子里修养了一天也没好,甘宁便说着要给她织手套,看着火光中拿着骨针,笨拙地用自己褪下的毛发织手套的甘宁,谭月简直被迷得挪不开眼,有那么一瞬间,有了和少年相伴一生的想法。

    在甘宁咬断线,红着脸递上粗糙的毛绒手套时,谭月相当捧场的戴在了手上,用戴着毛绒绒手套的手,捧着少年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上去,贴在少年的耳边,悄声说着"喜欢",夸赞甘宁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兔子。

    原本担心礼物过于粗糙,会引得雌性不喜欢,怀着忐忑心情递出去的礼物,没想到却收到了柔软的回应,甘宁微皱的眉,也随着这滋味甜蜜的一吻,一下舒展开来,望着谭月的眼神羞涩又温柔,两只兔子耳朵的尾端也变得微微发红。

    躺在一个被窝里的两人,脑袋挨着脑袋,讨论着明天的菜谱,冰糖葫芦,冻梨,菠萝咕噜rou,糖醋鱼,她想吃的东西太多,这里有好多都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拿其他东西代替,虽然口味有些微差别,但她不挑,吃起来也还行。

    综合原材料、肚子大小的考量,谭月最终只报了五样菜谱,看到甘宁点了点头,说明天给她做后,谭月"嗷"地一声,便将少年扑倒,在少年的脸上胡乱地留了无数个表达感谢的香吻。

    至于在少年问到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时,谭月手摸了摸下巴,似乎认真地想了想,却是脑子都没过一下,没心没肺地脱口而出"好朋友"。

    只是在甘宁用手推开她,起身说着要去查看一下山洞周边是否安全,谭月又一下抱了上去,皱了皱眉,抱怨似地嘟啷着"小气兔子,骗你的,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谭月将少年又一把拽回了床边,双手抱着甘宁的脖子,将脑袋抵着对方的脑袋,难得神情认真地说着,"除了是在谈恋爱的关系,还能是什么啊,笨兔子。"

    而甘宁始终纠结于她没亲口说喜欢他,谭月活了几十年,压根就没对人表过白,一时之间,还感觉有些错愕,嗓子都有些干,嘴张了几下,始终觉得难以说出口。

    在甘宁眼神黯淡时,谭月似乎是鼓起了为数不多的勇气,偏过脑袋,以蚊子大小的声音,极快地说了一句"我 喜欢你,"而甘宁却说声音太小,他没听见,谭月圆圆的眼睛生气似地鼓起,咬了咬牙,飞快地吻了少年的脸颊,又说了一句,语速依旧很快,像是一阵快的不存在的风。

    甘宁却像是没听够一样,又要她说一遍,谭月这时候明显感觉怒气有些压不住了,但还是看着明天饭菜的份儿上,保留着少见的耐心,放缓了说话的语速,有些刻意地夹着嗓子,用甜腻的嗓音又说了一句,一双眼睛湿答答的,柔情似水的模样。

    在少年咧着个嘴角,还要求听一遍的时候,谭月直接暴走了,手揪着少年的一只兔耳朵,大声喊着,"还要重复多少遍,我说我喜欢你,谭月喜欢甘宁,满意了吗。"

    声音落下的时候,山洞上方的房梁似乎都摇晃了一下,谭月看着被震差点晕晃了晃脑袋的甘宁,没忍住动了手,揍了少年一顿,将毯子也一下全部卷走,一下转了过去,背对着身后晃脑袋的甘宁,过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嘴角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明天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