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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延边那个,让程金枝顿时觉得他在某个瞬间像极了一个上了年纪喜欢挑三拣四还唠叨中年大妈。不过她当然知道,高勋之所以会如此唠叨,都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在这里受任何委屈。在一通抱怨之后,高勋朝走到门边外头挥了挥手,只见一群宫女太监像是手中拿着毛毯椅子食盒等物件地走了进来。才一会儿功夫,床上就已经铺上了厚实柔软的漳绒。桌上摆满了色香俱全的美食,甚至连放着海兰香的熏香都给端了过来,很快就驱散了空气中那股难闻的霉味。看着眼前的一切,程金枝近乎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坐牢。“晋…晋王殿下,你这样,不…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高勋见已经布置妥当,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本来还想抬张软塌子进来的,只是怕动静太大万一被父皇,肯定得挨骂,所以姑且也就只能先这样了。”“这样已经很好了。”程金枝有些感动地扬起了嘴角,“谢谢你啦。托你的福,我一定能出去的。”“谢什么,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高勋垂下眼帘有些失落地说了一句,突然转过头来一脸担忧地注视着程金枝:“金枝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你被父皇打入九幽台的时候,我这都快哭出来了。你说你这个时候逞什么英雄啊,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会让我…你会让三哥内疚难过一辈子的。”“我…我也是一时心急,救人心切,当时也没想这么多。”程金枝抿了抿嘴在椅子上坐下,心里却一点也不曾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你三哥呢,他怎么样了?”提到高珩,程金枝下意识地朝外看了一眼。在确定他没有来之后,眉间掠过一抹失望的神采。“他昨天从正和宫回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今天一大早就回府去了。我问他有什么要帮忙的他也不说。”高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在想办法救你。”见程金枝安心且郑重地点了点头,高勋突然调转眸色,有些扭捏地试探道:“对了,我听说昨天你当着父皇的面拿出了一瓶极为珍贵的药,可是张太医却说上头有剧毒,那瓶药...真的是小顾送的吗?”第二百一十六章怅然若失大年初一的京城,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人们打扮一新,踩着遍地的花纸走街穿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容,连空气中都能明快欢欣的喜气。高珩的马车在燕王府外徐徐停下,他面无表情地掀开车帘抬头望了一眼府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目光骤然黯淡了下去,随之隐入了眼眶中那片沉沉的迷雾之中。身边少了程金枝的陪伴,他又像是变回了从前那个生人勿近的孤家寡人,整个人相比平时显得更加清冷孤傲,与这新年的热闹喧嚣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待他刚步下马车,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猝然映入了眼帘。只见他一身暗纹青衣,领上围了一圈白色的貂绒,正负手而立,站在府门前悄然静候。在听到身后车马停泊的动静之后,便略显焦急地转过了身,快步走到了高珩的面前。“寒清,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此处?”高珩剑眉微蹙,有些诧异地看着神情忧虑的顾寒清,但仅片刻他便意识到,顾寒清此番前来,一定是从为了程金枝的事。“既然适逢新年,作为朋友,来串个门也是应该的吧?”顾寒清淡然一笑,却已经等不及让高珩开口,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其实,我听说金枝昨日在宫中犯了事,还被陛下打入了九幽台,敢问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寒清的语气听来虽然充满了担心的意味,可除此之外,分明夹杂着一丝质问。他之前所以肯收起对程金枝的感情成全这二人,就是希望程金枝能够挣脱从前所有不愉快的回忆,在高珩的保护和照顾下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可如今却闻悉她突然身陷险境,而高珩却安然无恙,这让顾寒清心中若有似无地升起了一阵悔意,后悔当初就这么果断决绝地将程金枝拱手相让,没有做一丝一毫的争取。他甚至很想当面质问高珩:“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顾家的消息果然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昨晚宫里发生的事了。”想到程金枝提到那瓶涂有剧毒的“九玄百草珍息丸”是顾寒清所赠,虽然高珩心里并不相信是顾寒清所为,但是神情却不由变得冷峻了几分。不过对此他只字未提此事,而是邀顾寒清一同踏入府中,去往了南苑的小阁楼。踏雪寻梅本来正在府中等候,想趁大年初一陪着程金枝去寺庙里敲钟祈福,可如今只见高珩不见程金枝的踪影,心中不禁很是诧异。可出于主仆之间的礼数,又不敢直接去询问,只能去找一直跟着高珩的沈钧打探情况。顾寒清感知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高珩态度上微妙的转变,只以为他还在记挂之前程金枝在顾府喝醉一事,所以心里多少还存着芥蒂。只是如今他已经来不及去猜测这些捕风捉影之事,他心中满满担忧的,都是此刻身陷险境的程金枝。“我听金枝说,你给我府中送了一份十分贵重的贺年礼?”高珩放下茶盏凝目注视着对面的顾寒清,想从他光亮的眸子里找到一个他想要,并期望得到的答案。而见高珩不说关于程金枝的事,反而莫名其妙提到了贺年礼,顾寒清的神情很是疑惑,刚想开口将话题扭转回来,却听高珩一脸严肃道:“这个问题,和金枝的安危有关。”“什么?”顾寒清眼角一颤,却揣测不出高珩的意图,沉吟片刻便如实点头道,“对,这份礼物是我精心挑选,送给殿下和金枝的。”“如果我没记错,它叫做九玄百草珍息丸。我听太医说,此药可解百毒,服下后还可保百毒不侵,确是世间奇药。”高珩眉睫方动,意味深长地轻扯嘴角,“不过这份礼物,是否过于贵重了些?”一听高珩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顾寒清便知关于他所赠的这份贺年礼,一定出了什么差池,于是便面容沉静地直言不讳道:“殿下说话何时也喜欢拐弯抹角了?殿下是不喜欢这份礼物,还是